——藏燭胎!
“燭胎?”
“這是什麼?”
“只聽過神話神燭九、燭,燭龍,還是第一次聽到燭胎?”
哭喪人兄弟看著陶俑後背的字條,目不解的互一眼。
但白龍寺的弘照和尚,還有削劍,卻在看到字條後面一變!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低喊一聲:“快退開!”
“快熄滅手裡的火把!”
此時就連一直以來木訥表的削劍,都張熄滅了自己手裡的火把,連離他最近的老道士和鄉下神婆手裡火把,也都被他打滅。
這還是晉安頭一次見到削劍這麼張。
出於對削劍信任,也毫不猶豫熄滅了手裡火把。
噗。
噗。
一支又一支火把快速熄滅,只短短瞬間,這地宮裡的亮就暗淡下去不,諾大一個地宮裡只剩下了那些魚油膏製作的長明燈火。
“快,我們趕出這個地宮,這裡這麼多陶俑人,恐怕全都藏著燭胎!”白龍寺那位見識最廣的悟道院長老弘照和尚,此刻臉張到了萬分凝重,催促大家先退出地宮,再從長計議。
“這些燭胎兇險萬分!”
“切不可靠近任何火源!”
“都先撤出去地宮!”
“快撤!”
弘照和尚張得不行,不停的催促大家趕撤出地宮。
其他人都來不及問爲什麼,出於對弘照和尚和削劍的信任,大家都趕先撤出地宮,腳步匆匆奔跑。
可就當大家站起,剛要轉離開那尊著提醒布條的陶俑人時,噗哧!噗哧!
哭喪人兄弟倆突然一僵,毫無徵兆的,兄弟倆無火自燃起紅綠火焰,這些紅綠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燭火!
這一切驚變來得太快了。
眼前這一切都來得突然,沒有任何的徵兆,一瞬間就把兄弟倆焚熊熊燃燒的火炬人。
“啊!”
兩人被灼燒得痛呼慘,然後嗚嗚咽咽哭喪起來。
隨著哭喪,只見這地下墓裡,匯聚來大量如墨氣,想要借氣撲滅自的火焰。
可這次兄弟倆都失策了。
那些火焰不是普通火焰,氣本澆滅不了。
也不知是被火焰焚痛的大哭,還是哭喪人在哭喪自救,已經變火炬人的騰騰火焰裡,兩人嗚嗚咽咽的哭聲越來越淒厲,傷,悽慘。
隨著哭喪越來越排山倒海之勢,哭喪人大哥手裡的打魂棒,哭喪人弟弟手裡的哭喪棒,開始發揮出哭喪人法的威能。
哭喪人在他們出殯哭喪時,打過無數惦記,想要借上的難纏小鬼,打魂棒專打魂,哭喪棒專打魄,哭喪經曲落,終是曲終人散,魂飛魄散,所以這打魂棒和哭喪棒裡收了不魂、魄。
當哭喪人兄弟倆祭出手裡法後,宛如打開聚魂幡法,一道道魂或白鬼影,從手裡法飛撲而出,如飛蛾撲火般的衝向哭喪人兄弟,用氣去撲滅那些洶洶火焰。
這些百,數百的魂、白影,如飛蛾撲火,即用氣撲滅那些火焰,最終自也被燒得什麼都不剩。
可隨著哭喪人被火焰點燃火炬人,溫度變熾熱後,附近那些陶俑人有一撮撮火焰,噗哧,噗哧的無火自燃點亮,然後飛撲向哭喪人兄弟倆。
虧了哭喪人不是普通人,在這種生死存亡時刻,反應倒也迅速,兄弟兩人當機立斷的掉火焰已經被撲滅不的上長袍,搖一變了只剩件子的白斬。
把手裡的長袍扔向遠。
離奇一幕發生了。
空中那些撲來的火焰,自跟著高溫,燒向還在空中沒落地的服。
剛死裡逃生的哭喪人兄弟倆還沒來得及要口氣,空中有幾縷火苗餘溫點燃了兩人髮梢,簡直跟附骨之疽一樣防不勝防,難以應付。
眼看剛撲滅的火焰,又要順著髮梢燒向兄弟倆,眼看又要死灰復燃,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噗!
鋒利刀一閃。
這寒一刀,刀法妙到極點,出刀快若奔雷,氣平手穩,控制毫釐的著哭喪人兄弟倆的後腦勺頭皮,削斷頭髮。
那些火焰被斬斷。
離開了哭喪人兄弟。
赫然是晉安出手了!
如今敕封,練到四十二層的《刀經》,在他手裡愈發玄奧至臻,刀法已經到了出神化,返璞歸真之境,面平靜,沉穩之間,虎煞刀著人頭皮出刀,直接把哭喪人後腦勺剃青皮短寸頭。
如果再深毫釐,哭喪人兄弟倆就要有之災了。
但是那些火焰窮兇極惡,就跟附骨之疽一樣難對付,它們剛離哭喪人兄弟,居然還想要燒向晉安手裡的虎煞刀和晉安本人。
但晉安手裡的虎煞刀,是殺業之刃,死在這虎煞刀下的人和冤魂厲魄不在數,早就煞氣沖天了。
殺業之刃上的滾滾煞氣,直接當空拍滅那些火焰。
好在晉安他們下地宮還不遠,就看到了前人留下的提示字條,最後有驚無險的跑出地宮。
噗哧!
噗哧!噗哧!
此時越來越多陶俑人的黃綠二燭火被地宮裡的高溫所喚醒,燃燒向扔在地上的哭喪人兄弟倆服,還有幾支因倉惶跑路掉在地上還尚留餘溫的火把……
地上那些服、火把,把附近陶俑人的燭胎都點燃差不多後,這些如附骨之疽一樣很難撲滅的燭火,這才慢慢暗淡,熄滅。
地宮的熊熊火焰消失。
再次只剩下魚油膏長明燈靜靜燃燒的詭譎幽靜。
而此時退出地宮,重新退回到鐵閘門附近,俯瞰著腳下重新恢復平靜的地宮,還有那些保持千百年靜止不的青陶人俑,剛死裡逃生的哭喪人這對兄弟,臉上神有後怕,又有劫後餘生的灰頭土臉。
兄弟倆現在很狼狽。
後腦勺頭髮被晉安削斷,了鬼剃頭的青皮短寸發,眉,汗也都被火燒,臉跟被火燒得黑不溜秋。
尤其是幾地方,剛纔只是短短瞬間的引火燒,多傷口居然被燒出深可見骨的焦黑傷口,連骨頭都被燒黑了。
這才短短瞬間就燒穿了,燒到了骨頭裡。
這要稍晚一步。
豈不是直接就要被燒骨無存了?
思及此,兄弟倆一陣後怕。
還好他們兄弟反應快速,那所謂的燭胎真邪門了,兩人差點連一個照面都扛不住。
尤其是!
眼前地宮裡還有數量更多的青陶人俑!
“弘照大法師、削劍小哥,到底什麼是燭胎?這玩意怎麼這麼邪,專門追著有溫度的人或東西燒!”
哭喪人哭喪著臉,上那幾燒穿到骨頭裡的豁大傷口,疼得兩人齜牙咧齒,額頭不停流下豆大汗珠。
牙齒一直寒冷得打哆嗦。
臉上氣越來越看。
“你們中了火毒,坐下冥想,守住神魂燈臺不被外部邪毒熄滅,我來給你們拔掉侵的火毒!”
《黑山功》!
浮屠!
第七層浮屠級的黑山氣,是將《黑山功》的前六層功心法統合爲一,進一步提升黑山氣、氣罩、洗髓伐經、百毒不侵等威力。
所以,這到了浮屠級別的黑山氣,也同樣有拔毒,療傷,拔除火毒的神奇用途。
茲茲茲!
有惡臭灼氣,從哭喪人兄弟倆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茲茲升起,被燭之火燒焦黑的與骨頭,隨著晉安的拔毒療傷,與骨頭逐漸退去毒氣,蛻下死和黑氣,重新出新鮮的與白骨,傷口開始流出鮮。
在拔除燭火毒之時,晉安又用五臟仙廟裡的髒炁,爲兄弟二人調理五行,重新煥發兄弟二人五臟裡的蓬生機,如給三把火添加柴火,火燃燒熾熱,氣旺盛。
人魄強。
火旺。
自然百病不侵。
強壯。
晉安如今的氣修爲,也算是步頂尖一流高手之列了,在如今的江湖武林中除了那些深居淺出的一代宗師外,已經鮮有人是他敵手,在他的磅礴氣與五行髒炁輔助下,這拔除邪氣的速度很快。
不到一炷香時間,兄弟二人便已激醒來。
“二位施主,這是我白龍寺獨門調配的金瘡藥,對外傷止、生、以及補壯氣,有著不錯療效。”
“二位施主需儘早理傷口,以免傷口地方今後留下暗疾。”
白龍寺那位羅漢堂堂主的空明和尚,也善意遞出一瓶隨攜帶的金瘡藥。
見哭喪人兄弟的傷勢穩定下來,白龍寺悟道院長老的弘照和尚,這才詳細解釋起什麼是燭胎。
在遠古神話裡,有一種神,名燭九。
這燭九還有其它幾個稱呼,比如燭、燭龍,口中銜燭,能照九幽,所以就有神話傳說,說世俗凡人擅以魚油膏製作長明燈,而仙人則以燭龍膏製作長明燈,仙人用燭龍膏給蓬萊仙島、方丈仙島、瀛海仙島照明。
燭九橫長有二目,一隻眼睛是太,一隻是月,這是上古神話傳說裡的神,說這燭九神睜眼時是白天,閉目時則天昏地暗是黑夜。
如果二目同時闔開,則天地大旱。
當然了,這些都是民間百姓,對神話傳說神的信仰描述,真假,無從考究。
而這燭胎,雖然意指燭九,但並非神話傳說中那個“一目太”、“一目月”的燭九神,而是寓意了這東西的特接近燭九,可以焚燒世間萬,一旦沾上,就是不死不滅,腐人骨,毒得很。
“這燭胎並非是先天之,也並非是什麼後天孕育出的貨胎兒,燭胎,就如其中帶一個字,此極端邪,是一塊胎石!它雖不是冥,卻比冥還更殘忍,喜,喜熱,能瞬間燒穿一個普通人的,把人燒到連骨頭都不剩!”
白龍寺弘照和尚看著地宮裡那些姿態百樣,一不的青陶人俑,繼續凝重往下說道。
“這燭胎極易點燃,喜,附近有溫度異常,溫度稍稍高一點,就能引燃了燭胎的燭火。甚至不需要明火,只是人靠近,依靠人上散發的溫,或許就能把燭胎引燃。引燃後的燭胎,不死不滅,直到把附近可燃燒的一切都燒,周圍溫度重新恢復到一個平衡時,燭胎纔會重新進沉眠。”
晉安聽了弘照和尚的介紹,目一。
“嗯,這不就是白磷嗎?”
白磷,遇到空氣燃燒,溫度其高,人的本擋不住白磷的高溫燃燒,很快燒穿,一直燒到骨頭才停止,能在很短時間把人活活燒死。
白磷沒有東西可以撲滅,水、沙子、土壤都撲滅不了白磷,只能等把人燒,只剩白骨,纔會自己熄滅。
只是。
按照弘照和尚的解釋,這燭胎比白磷還要更恐怖,溫度很高,連人骨頭都能燒沒了。
剛纔哭喪人兄弟的經歷,就已經充分證明了燭胎的焚燒威力。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卻都要花費巨大代價,才勉強撲滅上的燭火。
若不是晉安及時出手,並且他們撤退得快,一旦陷燭火的火海里,兄弟二人必死不疑。
連這些奇人異士都必死無疑,就更遑論普通人到燭火了,最後下場只會死得比白磷焚還更慘。
顯然,哭喪人兄弟倆也是想到這點,再次心有餘悸的慶幸道:“多虧了有前人留下的字條,特地給大家提醒,不然我們就要在不知不覺中掉這些心佈置的火海陷阱裡了。”
這回他們兄弟真的是九死一生。
差點就跟魁星踢鬥一樣,折在這裡了。
“會是誰特地留下字條提醒我們小心那些陶俑呢?”
“會是先我們一步通過死人經吊橋的間擺渡人嗎?”
“還是另有其他人?會是一直沒見過面的風水先生?先生?背匠嗎?”
此時變兩隻白斬的哭喪人兄弟,帶著劫後餘生的驚疑表說道。
只是,這個問題,註定暫時沒人會回答得上來。
而對於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大家經過商討,繼續下地宮,但這次有了經驗與警覺,這次他們不再點火把下地宮了。
而是藉助地宮裡那些魚油膏長明燈的昏暗照明,第二次下地宮。
免得引起地宮裡溫度異樣,再次引燃了那些比冥還厲害的燭胎。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魚油膏長明燈存在於此,也是一種巧的機關,是騰國國主故意擺放於此,目的就是爲了讓地宮的空氣溫度保持在一個平衡點。
一旦空氣溫度被打破,那些燭胎就會自燃燒,化作一片火海,不死不滅,燒死一切外來盜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