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54:笙笙,讓你當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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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怎麼變了?現在的妹子切點都好新穎啊。

不信你看。

土豆還是地瓜呀:“新年第一天,就給我來了個暴擊!這年沒法過了!”

我是一只上古神:“我一個老公想搞我另一個老公,讓我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餃子不吃了,這春也不接了!要兩個老公一起親親才能好好過年!@徐青久[email protected]蘇傾V”

西紅柿炒圣果:“為什麼我這麼凍?為什麼?!”

今天我要努力爬笙爺的床:“霸道總攻的漫漫追之路啊。”

市民王小姐:“支持你把蘇傾掰彎,腐不解釋。”

翩翩公子偏偏好男風:“與其被外面的妖艷賤貨拐走,寧愿我倆老公在一起。”

漂亮的李珍:“妖孽攻與暴走,已經腦補了一百萬耽小說。”

“……”

諸如這樣的留言,數不勝數,切點是不是很奇怪?尤其是,大過年的,紛紛扛起了男男大旗,當然,也有一些鍵盤俠夾在中間。

張俊彥爺:“搞基,真惡心。”

不服來龍門決斗:“怪不得長得比娘兒們還標致,原來是被艸的那個。”

達斯星球杯:“你彎你的關道,別禍害別人,我家蘇男神是鋼鐵直男!@徐青久V”

冬天不穿秋的野哥:“居然有這麼多腦殘,這個世界怎麼了,同還自豪上了?”

小久久的腦殘回復@張俊彥爺:“惡心去吐啊,吐死你得了!”

中國馳名徐青久回復@不服來龍門決斗:“艸,老娘一個小可口是吧,有種再罵一句,老娘以后天天盯你,罵你罵到關博!”

市民王小姐回復@哈達星球杯:“等著吧,鋼鐵直男早晚被我家小久久給他掰彎了。”

小久久的腦殘回復@冬天不穿秋的野哥:“腦殘你全家方圓八百里!同怎麼了,同吃你家飯了,還真會給自己找臉。”

“……”

真是熱鬧非凡的大年除夕夜啊!

大年初一,果不其然地,春節聯歡晚會的話題熱度,被徐青久和景瑟這對表兄妹聯手趕超了。

徐家整個氣氛都不好了,除了去首都上春晚的徐青久還沒趕回來,徐家齊聚一堂。

老爺子坐在主位上,臉不太好,看得出在極力控制著脾氣,著聲兒地問外孫:“瑟瑟,昨晚沒事吧?”

“沒有,一點事兒都沒有。”因為是大年初一,景瑟穿了一大紅的裳,又好看又討喜,坐到老爺子邊去,就說啊,“市警局刑偵一隊的警察哥哥一心為民,破案神速,神勇機智,盡顯警威,第一時間將我救出了危難之中。”

聽聽這話,還是他家小幺正苗紅,老爺子很欣,囑咐說:“以后晚上出門要帶幾個人知道嗎?”他家寶貝公主長得這麼好看,外面多危險。

景瑟乖巧地應道:“知道了,外公。”嗯,又轉頭,看向徐平征,“二舅舅,刑偵一隊的警察哥哥這麼一心為民,破案神速,神勇機智,盡顯警威。”

這一席話,說得很字正腔圓。

末了,景瑟問二舅:“能給他升職嗎?”

徐平征失笑,語氣慈:“瑟瑟,警局的編制升遷都有嚴格的考核機制,舅舅是不能隨便手的。”

“哦。”那就很憾了,家霍隊長這麼一心為民,破案神速,神勇機智,盡顯警威,都不能給他立馬升大

一旁,徐蓁蓁低了頭,眼底有不甘。八年了,來這個家八年了,還是融不進去,的父親縱使再疼,也是基于愧疚。

撇開目,剛好看見門口的人,便說:“二哥回來了。”

徐青久連夜從首都趕回來,一宿沒睡,腳步有點飄,眉心,有點頭疼:“大家怎麼都在?”

老爺子瞅了他一陣,一拐杖敲在地上:“你還不快滾過來!”

哦,這是要三堂會審啊,要不要這麼興師眾?

徐青久慢慢吞吞地走過去,剛要坐下。

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誰讓你坐了!”

不坐就不坐咯。

徐青久就站著,站遠點,他爺爺生氣了喜歡用杯子摔人。

“網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老爺子聲如洪鐘,特別鏗鏘,估計是氣急了,兒子兒也都不敢吱聲,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徐青久坦白:“是。”

還好意思應!

徐老爺子老臉都兜不住了,吹胡子瞪眼:“你真喜歡那個姓蘇的男人?”

徐青久點頭,沒猶豫。

老爺子一聽,氣煞了,震怒:“我不同意!”

說起徐家幾個小輩,老爺子最疼的還是徐青久這個幺孫,打小帶在邊跟他講萬里長征的故事,想著把這個小的教國家棟梁,為人民做貢獻。

誰想到,棟梁歪了!黨的方針全白教了!

他還不知悔改,得跟反派似的,頂罪:“爺爺,您同不同意沒用,是我單相思人家,得人家同意。”

喜歡男人就算了,還單相思。

真想一拐杖敲死這個不肖子孫!

老爺子氣得面紅耳赤,高原紅都出來了:“你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我徐家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來。”

徐青久不服:“我怎麼混賬了?”

徐老爺子老臉都臊得慌:“好好的正途不走,非要去搞基,你還有理了!”

,徐青舶了一句:“爺爺,您還知道搞基啊。”

老爺子一口茶,險些嗆到,他現在‘基’這個字都聽不得,板著臉怒訓長子:“你的好兒子,我管不聽了,你自個兒管!”

“……”徐華榮在外部待過幾年,善于談判,不發火,把問題剖開來解決,“青久,你現在還年輕,沒談過朋友,一時迷也不是不可能,況且還是你一廂愿,強扭的瓜不甜,該收手還是要收手,那個男孩子我也知道,跟你一樣是個藝人,你哪能由著子再胡來,萬一毀了別人的前程,你以后一定會后悔。要不這樣,你把這件事斷干凈了,通告也先緩一緩,等平復了一些,我讓你媽給你安排相親,先找個朋友。”他覺得他兒子會彎,就是因為沒和過。

這一席話,算是很面面俱到了,循序漸進有商有量的。

徐華榮的妻子王氏也趕幫腔:“青久,你喜歡什麼樣的,媽都給你找來,你就聽你爸的,先和那個男孩子斷了。”這個當媽的要求真不高,兒媳婦只要是的就

不過,徐青久吃了秤砣鐵了心,態度很強:“我不去相親,我有心上人,和別人不來。”

死不悔改!

沒什麼好說了,老爺子直接上家法:“老蔣,去把我的球桿拿來。”

“爸,您別氣,小心氣壞了子。”說話的是景瑟的母親,徐淮安,邊安老的,邊對小的使眼,“青久,還不快給你爺爺認錯。”

徐青久從小就是個擰的脾氣,骨頭:“我哪錯了,很多國家同都能結婚了,爺爺你怎麼還這麼迂腐。”

冥頑不靈食古不化的臭小子!

徐老爺子氣得發抖:“老蔣,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拿!我今天非要打死他這個不肖子孫!”

免不了了,一頓打。

中午,蘇傾的電話打過來,徐青久有點寵若驚,這是第一次主給他電話。

蘇傾開口第一句話:“周良說你在家挨揍了。”

疼得只能趴著的徐青久:“……”

經紀人的第一守則就是保,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他沒說話,蘇傾就又問:“屁怎麼樣?”

火辣辣疼的徐青久:“……”

居然打哪了都說!他不要面子的啊!周良那個豬隊友!

徐青久把電話拿遠,深呼吸了一下,再放回耳邊:“沒什麼事,我爺爺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沒舍得往死里打。”

他說完,電話里就沉默了,蘇傾久久沒有開口。

“怎麼不說話?”

聲音沉甸甸的:“不知道說什麼。”停頓了很久,說了聲,“抱歉。”

“都是我自作主張的,你道什麼歉。”而且,“反正也瞞不了多久,公開了也好,以后我就可以明正大地追你。”

他不在乎星途,也不在乎輿論,甚至家人反對也都無所謂,反正,蘇傾這堵南墻,他撞定了。

“你講真的?”明正大地追?蘇傾就回了兩個字,“扯淡!”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功名就,說扔就扔?!

徐青久理所當然:“我連怎麼戶口本跟你去國外結婚都想好了,你說真不真?”

蘇傾直接掛了電話,虧還擔心他來著,他卻只想把‘掰彎’。

徐青久看著手機,想再打回去,又怕惱他。

門口,徐青舶抱著手,盡地嘲笑:“還戶口本?”大肆嘲笑,“人家都沒瞧上你。”

徐青久回頭扔了個冷眼:“早晚的事。”

“你哥我等著你嫁出去!”

那邊,蘇傾掛了電話,思忖了很久。

“何哥,”拜托他,“我爸那里你幫我盯著點。”

“你放心吧,我已經讓人看著他了。”何相博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徐青久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蘇傾遲疑不決了許久:“如果我公開別——”

何相博沒等說完,打斷了:“想都不要想,你簽的那些合約,都能把你賠死,甚至會扯上司,而且當紅流量小生突然搖人,你現在有多擁護你的老婆,以后就會有多攻擊你的鍵盤俠,別說混圈,就是正常生活可能都是問題。”

話說得難聽,他也不忍心,可到底是為好,同別不是同一個概念,不能同日而語,況且,蘇傾不是徐青久,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他這個經紀人最明白。

何相博嘆了一聲,苦口婆心:“蘇傾,不是我危言聳聽,是真的不行,就算退,你都只能以男人的退。”

蘇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應了:“我知道了。”

何相博起,拍拍的肩:“如果你真喜歡徐青久,等到了合適的機會,你就出柜吧。”他看了微博,也是奇怪,這兩個當事人的,似乎都能接‘同’的。

徐青久出柜一事,熱度幾天都退不下來,據網友統計得出,這一話題居然趕超了催婚這個近幾年來越發興起的梗。廣大大齡單同胞們,都拜謝徐青久,就因為這件事,家里的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舅都和藹多了,只說不急,只要不彎,什麼都好說。

徐青久暫停了所有活,蘇傾倒還好,畢竟,是徐青久‘一廂愿’,往上最熱的評論就是《論徐青久掰彎蘇傾的漫漫長路》了,徐青久的經紀人周良哭笑不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沒有大面積

晚飯時,姜九笙和時瑾無意說到這件事,突發奇想,便問了他一句:“時瑾,如果我是男人,你會出柜嗎?”

時瑾把剔好了刺的魚放到碗里:“笙笙,你不是。”

“我是說如果。”難得這麼執著于這種沒有可能的假設,“如果八年前,你遇見的我,也是個翩翩年,你還會對我一見鐘嗎?”

里的人,總是稚又富有想象力的。

時瑾抬頭,看的眼睛,回答了:“會。”

很干脆利索的一個字,毫不遲疑。

姜九笙興致,繼續往下問:“然后呢?”

他沒有想,似乎理所當然:“然后想盡辦法把你掰彎。”

很喜歡這個答案,笑著把他夾到碗里的魚吃下去,又給時瑾夾了一塊,說:“我覺得我可能會是攻。”

都說是天仙攻。

時瑾笑:“那就讓你當攻。”停頓,他放下筷子,用手,瞳孔潑了墨似的黑,“笙笙,要不要試試?”

姜九笙沒反應過來:“試什麼?”

他靠近,耳邊說了一句。

姜九笙臉瞬間紅,低頭,聲音很輕,“時瑾,我們太放縱了。”

這幾天,他把折騰得太狠了。

他擰了擰眉,點頭:“嗯,會上癮。”

元宵過后,姜九笙的神狀態好了很多,失眠的癥狀明顯好轉,莫冰提議開始工作,姜九笙沒有異議。

然而……

化妝師妹妹一臉的無可奈何:“冰姐,我盡力了,可真的遮不住。”

半個小時后,姜九笙有演出,服是提前準備好的,很帥氣的低領禮倒好,帶著一脖子的吻痕就來了電視臺。

莫冰看了看那痕跡,基本沒有補救的可能了,深呼吸,鎮定:“換一件吧。”

然后姜九笙把低的演出服換氣十足的黑襯衫,扣子從跟扣到脖子。

莫冰合理質疑:“我嚴重懷疑你家時醫生是故意的。”

姜九笙面不改地應答如流:“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瞧這寵溺的樣!這心甘愿的樣!

莫冰怒其不爭:“那你還慣著他!”

笑笑,不接話,在補眼妝,稍稍瞇著眼看莫冰:“你臉不太好。”

“胃炎犯了,這兩天反胃得厲害,吃不下東西。”

“早點去醫院。”莫冰一忙起來,就當自己是鐵人,胃病比姜九笙還嚴重。

不太在意:“等忙過了這兩天再說,明瑤的新劇快開播了,那個野子,我得盯著。”

金牌經紀人,就是這麼拼出來的。

錄制結束得早,還不到四點,姜九笙沒有直接回家,去了秦氏酒店,前臺的招待大抵認出了,十分熱地指路。

酒店的辦公室在十八樓,電梯在二樓餐廳停了,上來一男一,是柳絮,化了很致的妝容,邊的男人,微矮,四十上下,有些禿頂,姜九笙覺著面,卻想不起是誰來。

電梯里很安靜,除了男人越來越不規矩的手,沒有一點靜,片刻后,電梯停在了十七樓。

柳絮對邊的人笑:“江總,您先過去。”

男人瞥了一眼,有點不悅,先下了電梯。

江總……

姜九笙想起來了,影傳的高管,莫冰給引薦過一次。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下場。”電梯門開著,柳絮沒有下去,似乎有話要說。

姜九笙把口罩取下來:“想說什麼?”

瘦了許多,顴骨很高,不像以前那樣跋扈,收斂著脾氣,眼里有了滄桑:“我以前不明白sj’s為什麼要簽我這種污點藝人,不早不晚,剛好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最近才想明白了。”笑了笑,自嘲自諷,卻話里有話,“我們老總好像很聽你男朋友的。”

姜九笙聽完,神依舊:“所以?”

sj’s向投的,哪是橄欖枝,是賣契呢。

柳絮開口,像是告誡:“小心你枕邊的人,別到頭來他是什麼樣的人都沒看清。”說完,用化妝鏡補了口紅,整理好儀容,出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姜九笙若有所思著,須臾,電梯停在了十八樓,抬眼,便能看見秦氏酒店的集團logo。

視的玻璃門后,有忙忙碌碌的酒店員工,很現代化的裝修風格,辦公區域規劃看似隨意,卻條理分明,一目了然。

口設了電子門鎖,寫了一行字:非酒店人員

姜九笙駐足,正要給時瑾電話。

“請問你找誰?”是年輕孩的聲音。

姜九笙抬頭,看一眼前的工作銘牌,對禮貌地點點頭,說:“我找時瑾。”

孩突然欣喜若狂:“姜九笙?”

姜九笙頷首,戴著口罩,出一雙彎彎的桃花眼,淡笑時,有漣漪漾開。

是老板娘啊!

孩按捺住激:“我帶您進去。”

“謝謝。”

老板娘真和藹可親,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好漂亮,口罩都遮不住盛世,氣質好好,好長,腰好細……

淡定淡定,孩淡定地刷了卡,領著老板娘進了辦公室,前的銘牌掛得端端正正——財務部實習生王雨。

好不巧,剛好撞見領導在訓下面的人。

王雨顯然是個話多的小姑娘:“那是我們財務的副經理。”

那位副經理個子不高,有點啤酒肚,穿著西裝革履,生得面善,不過,嗓門很大。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出錯了,要不是時總看出了問題,你知道這個項目要損失多錢嗎?”

那位被訓的員工紅著眼睛,一直說對不起,三十多歲,臉很憔悴。

王副經理直接把文件撂在了辦公桌上:“對不起有用,公司還雇傭你們做什麼!”

一旁的員工該干嘛干嘛,顯然,司空見慣了。

王雨邊領路,邊對姜九笙說:“我們副經理業務能力很好,就是平時太不近人了,脾氣有點,能把人罵到懷疑人生。”話鋒轉了,又說到那個被訓的員工,“其實王姐可憐的,老公最近查出來癌癥,一個人,醫院公司兩頭跑……”

說到這里,王雨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了,趕收了怯地說:“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

姜九笙說了聲沒關系,回頭,看見了時瑾,便定住了腳步。

“時總。”王副經理退到一旁。

那犯錯的員工一見是老板,臉更驚慌了,磕磕地喊了聲‘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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