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68:未刪減版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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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檢查了嗎?”

莫冰彎彎角,噙了一抹笑:“嗯,兩個小時候后出結果。”

莫冰是獨自一人來的,并不見林安之陪同,姜九笙料想還沒有坦白,不太放心:“怎麼還沒有告訴林安之?”

眼里笑意未褪:“想當面告訴他。”挑了挑眉,莫冰猜想,“估計他會嚇一跳。”

姜九笙聽出了幾分驚喜之中,意料之外的意味:“你們沒做打算?”

說來話長,莫冰言簡意賅:“跟你家況差不多吧。”

姜九笙明白了,酒這個東西啊,不得。

莫冰沒有再接這個話頭,說:“你好好養病,老板已經在給你安排演唱會的延期事項了,劇組也不會那麼快開拍,不用想工作的事。”

因為是急闌尾炎,毫無預兆,又趕上了姜九笙最忙的時候,基本所有工作都要暫停下來,眉骨:“應該虧了他不錢。”

說曹到。

人影還未瞧見,便先聽見宇文沖鋒的聲音,帶著三分戲謔,七分雅:“還有心思管我的錢?”他推開門,單手兜,大長邁進來,“趕養病,好了去給我賺。”

姜九笙抬頭。

宇文和謝一前一后進來了。

一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大爺很不爽大爺心巨不爽’幾個大字:“你就不能好好顧著點自己,散打白學了,三天兩頭進醫院。”

分明是關心的話,謝就是不好好說,作天作地的。

姜九笙刀口疼,沒吭聲。

不好,就不忍數落了,把水果籃放下,想到連水果都還不能吃,語氣更乖巧了:“家里不是有個醫生嗎?還老是生病,謝大師都說明天要帶著湯圓去寺里給你求平安符。”說到謝大師,謝忍不住吐槽了,“一把年紀的老藝家了,還這麼迷信。”

姜九笙擰了擰眉頭:“老師怎麼知道的?”

“他幾十個微博小號都關注你了,你演唱會延期的消息一出來,他就知道了。”估計電話早就打到時瑾那里了,也好,讓他家老頭子去敲打敲打,得讓時瑾知道,姜九笙也是有人撐腰的,要仔細疼著,別老整來醫院。

“去哪個寺里?”姜九笙又問。

說了個名字,地點很遠,坐落在山上。

“你明天和老師一起去。”年紀大了,腳不靈活,姜九笙擔心老人家去寺里會磕著扭著,尤其是湯圓,子野,出去了就拉不住。

往沙發上一癱,翹了一條:“我才不去,掉價。”天才小提琴家去廟里求符,會上頭條的好不好。

姜九笙倒也沒說什麼,就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謝一眼。

天不怕地不怕,吊兒郎當的子,就怵姜九笙這正兒八經的眼神,抓了一把頭頂的羊卷:“知道了知道了,去就是了,病著呢,還管東管西。”

,謝這個家伙。

“演唱會嘉賓呢?”姜九笙看向宇文沖鋒。

他踢了踢謝京癱的腳,讓他騰出一半位置,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半躺著,似乎有些疲倦,,說:“延期后謝檔期撞了,去不了,蕭然也有活,嘉賓要重新請。”他問姜九笙,“張震霆怎麼樣?”

搖滾教父張震霆,是目前華語樂壇最炙手可熱的音樂人,圈人都知道,他脾不算好,很沖,而且非常暴躁,一門心思撲在搖滾樂上,從不炒作,卻依舊在搖滾圈里火了近二十年。

“張老師很難請。”姜九笙自然知道,張震霆從未給誰當過嘉賓。

宇文沖鋒扔了顆葡萄進里,語氣輕松,沒怎麼當回事:“你什麼心,又不是讓你去請。”

姜九笙好整以暇:“你去?”

他拉了拉角,笑:“我面子大。”

面子?

張震霆教父可從來不看面子,想必宇文是要用特殊的法子。姜九笙也不過問,半真半假的口吻:“辛苦老板了。”

他端著眉眼,眸子里帶著一貫的桀驁不馴:“口頭的免了,好好給我賺錢。”他把外套扔下,拿了煙和打火機,“我出去煙。”

沒好氣地:“你這煙癮越來越重了。”

宇文沖鋒笑罵了句,推門出去了。

下樓,出了住院部,他尋了個開闊通風的地方,叼了煙在里,還沒點燃,后有人喊他,語氣略帶驚喜。

“宇文。”

宇文沖鋒挲了兩下打火機的,沒有點著,咬著煙轉:“你的稱呼,”他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我覺得不太順耳。”

細想,似乎除了姜九笙,也確實沒有人敢這麼喊他。

徐蓁蓁角的笑意稍顯僵,沿著半扇圓弧形的噴泉池,走近:“能一起喝杯咖啡嗎?”

噌——

一點火升起,他咬著煙,吸了一口,懶懶散散地吐出一口煙圈:“抱歉,沒空。”

落人面子,一點余地都不留。

徐蓁蓁面失落,眼角微微暈開一抹淺紅,水盈盈的模樣,配上的桃花眼妝,越發顯得楚楚人:“一定要這麼拒人千里?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桃花妝。

還是姜九笙化得好看,生了一雙桃花眼,隨意暈一點妝,一笑,便要了命得好看。

宇文沖鋒睨了一眼眼前人,煩躁得很,抖了抖煙灰,他用力吸了一口,嗓音又磁又啞:“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來不和人做朋友。”

他雖待人隨意,可到底風度好,唯獨對,一次比一次冷漠寡。徐蓁蓁心底不甘心,一時快:“那姜九笙呢?”

宇文沖鋒笑了。

“你跟比?”眼底浮薄涼,帶了幾分輕佻,似真似假的口吻,他咬著煙說,“是我祖宗,你是我什麼人?”

不大正經的樣子,可語氣里,全是寵溺。

徐蓁蓁臉又白了幾分。

他突然沒了興致,掐了煙,將煙頭隨手扔了個拋線,剛好落進垃圾桶里,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半圈,他揣進了口袋,單手兜,懶洋洋的眼神,瞧著說:“別總是提姜九笙,從你里說出的名字,我不聽。”

扔了話,他轉就走。

徐蓁蓁咬著牙,死死盯著住院部的方向,眼底燒了一把火,全是憤恨,氣不過,用鞋尖狠狠碾著地面,泄憤似的跺了兩腳,這才回了門診大樓。

剛走到大堂門口,突然有人攔住了去路。

“徐大小姐,真巧啊。”

對方四十來歲,個子不高,模樣生得普通,帶著厚厚的無框眼鏡,鏡片后的一雙眼睛細長,男人正對笑著,眼睛瞇了一條

徐蓁蓁大驚失:“你怎麼在這?”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未見人,立馬往僻靜的走廊走去。

男人跟著的腳步,穿了一白大褂,撐了撐鼻梁上的眼鏡:“我在天北上班啊。”男人不經意似的,提了一,“剛才那個,是天宇傳的老板吧,我在娛樂雜志上看到過他。”

徐蓁蓁腳步一頓,回頭,冷著臉:“跟你沒關系。”

男人拖腔拖調地笑了一聲:“怎麼會跟我沒關系,要不是我,你能當上徐家千金?能攀上宇文沖鋒那樣的富貴公子?”

徐蓁蓁一聽,立馬大喝:“夠了!”滿眼嫌惡,防備地看著對方,“你又想怎麼樣?”

男人整了整前口袋里的筆,拇指和食指有意無意地挲,討要的意味明顯,還帶著點威脅的口吻:“最近我老婆生了,孩子的錢不太夠。”

又要錢?

徐蓁蓁著怒氣:“你這次又要多?”

男人手,比了個數字。

徐蓁蓁一看就惱怒了:“你不要太過分。”

獅子大開口,真是貪得無厭!

男人一副相,毫不掩飾他的貪婪,眼里全是勢在必得,囂張又無賴:“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我怎麼就過分了。”男人目審視,將徐蓁蓁從上到下一遍打量,“你現在是市長千金,穿金戴銀,以后一定會嫁個權貴人家,照拂照拂我這個幫過你的人,不算過分吧。”

徐蓁蓁沒作聲。

男人扯了扯角,神狂妄,非常肆無忌憚:“你要是還覺得我過分,可以去找市長大人評評理。”

徐蓁蓁咬牙:“你要是敢這麼做,以后就別想拿到一錢。”手,掌心全是汗,“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等我電話就好。”

男人這才滿意了。

等兩人各自離開,走廊后才冒出來一個絨絨的小腦袋,短發,染了一頭紅,正是娛樂圈素有時尚之稱的靈魂架子鼓手,厲冉冉同志。

剛聽完了墻意猶未盡,扭頭:“剛才那不是市長家的千金嗎?”向天發四,是來醫院探姜九笙的,聽墻那是意料之外,才不是小人之心。

靳方林把提溜出來,牽著走:“別管別人的閑事。”

就喜歡管閑事呀。

厲冉冉單手托著下,一副福爾斯之相,很深沉:“我怎麼覺得和那個醫生在謀劃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自顧揣測完,又自顧點頭,覺得自己真相了,“據我這麼多年看耽小說的經驗來看,徐蓁蓁應該有什麼把柄落在那個醫生手里。”

靳方林的短發,他家這個,一天天的,腦袋里盡裝些不正經的。

剛剛提到了耽小說,厲冉冉就忍不住發散思維了,一時上沒把牢,滔滔江水了:“我昨天看的那本小說也是這樣,小為了給父母翻案,制造了偽證,雖然騙過了警方和律師,不過還是讓小攻抓到了把柄,然后小攻就以此為由,對小霸王上弓,先做后……”

說到正彩的地方,后背突然一涼。

靳方林拉住,兩人都戴著口罩,他眼里拂過一抹危險的訊息,厲冉冉下意識就躲開眼,看天看地看遠的路人甲乙丙,好心虛呀。

“把手機給我。”靳方林說。

他好聲好氣地,一點都不兇,不過,厲冉冉他的腹黑腸子了,用力搖頭,抱著手機,就是不給。

絕對不能給!靳方林會刪神食糧啊!

靳方林正,一個字比一個字低沉:“厲冉冉。”

立馬慫了,著手撒:“還剩一個番,你讓我看完嘛,好不好,嗯?作者大大好不容易開一次車,我搞了好久才弄到未刪減版的。”

“未刪減版?”

糟糕,不打自招了!厲冉冉眼神飄啊飄,心虛無窮大。

靳方林被給氣笑了:“未刪減版是吧,回去我跟你一起看。”

“……”

哪敢啊,看完就能把給辦了!

想當初,還單,上天地捅蜂窩炸飛機那也是一條好漢,整個藝學院,哪個不喊一聲‘冉姐’,自從有了家室,看個未刪減版都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誒!嘆了嘆,抖著把手機遞上去,又嘆:“誒,霸道總裁的小羊羔啊,命好苦喲。”

靳方林的頭:“乖。”

然后,就眼睜睜看著番被洗劫一空,做了個悲痛絕的表:“我要去洗手間哭一下。”

抖著肩膀,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魂不守舍地拐去了廁所。

靳方林在外面等角噙著笑,眼里全是寵溺。

一到廁所,厲冉冉立馬滿復活,走到最里面的隔間,關上門,一屁坐在馬桶上,然后撥了電話,著聲音嚎:“啊啊啊!蘇傾,我的未刪減版被靳方林刪掉了,你還有備份嗎,要攻在浴室那個,快給我發呀,在線等,千萬記得加啊!還要重命名,名字就現!代!散!文!集!”

蘇傾:“……”

門診大樓的取藥,正排了長長的隊,人聲嘈雜,一黃小姑娘兩耳不聞窗外事,正捧著個手機看劇,十分迷。

后面也是個年輕姑娘,短短的頭發,帶著圓圓的眼鏡,盯了許久,沒忍住,湊上去,瞄了瞄黃小姑娘的屏幕:“你也在追《大唐》啊。”

同是飯圈,自然

小姑娘很激,主遞了一只耳機過去,興地說:“是啊,我是問迷。”

“我也是,一集都沒過。”眼鏡小妹兩眼放了,“看我家蘇問的盛世我也還能追一千集。”

知己啊!

小姑娘非常贊同:“蘇問演技特神,能讓我忽略這吐的劇。”

“那可不,論演技,我們蘇問就沒輸過誰。”說起偶像,兩個小姑娘非常合拍,滔滔不絕了,“劇組偏偏給他搭了個一點演技都沒有主。”好生氣啊!

小姑娘一臉吃屎的表:“你說景瑟?”

“對啊,那演技,辣我眼睛。”眼鏡小妹把一雙圓溜溜的瞳孔瞪大了,小臉一皺,很嫌棄的表,“謝說得沒錯,景瑟的演技就跟吃空心菜吞了一半卡了一半一樣,恨不得扯出來,扯完胃還是被酸到了,看完我飯都不想吃了。”

小姑娘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旁邊的老大爺聽不下去,用拐杖敲了敲地,咳了一嗓子,中氣十足地說:“你不喜歡可以不看啊,沒人你看。”

兩小姑娘愣愣地看著老大爺。

大爺穿著唐山裝,戴了頂針織的帽子,說六七十歲,神頭十分好,板著臉同兩小姑娘理論:“還有,我家瑟瑟演技哪里差了,唐平公主是個絕世人,除了我家瑟瑟,誰能演出貌!”

呵呵了!

這話,居然讓人無言以對。

小姑娘鼻子:“大爺,您是景瑟的?”

老大爺一正氣,站如松,聲如鐘:“對,我就是腦殘。”老大爺非常氣憤,義正言辭地說,“你說我們瑟瑟演技不好,就是嫉妒貌。”

“……”

好吧,確認過眼神,是腦殘

兩個小姑娘不吭聲了。

這老大爺,不是別人,正是徐家老爺子,今兒個來醫院檢查,聽到別人編排他寶貝外孫,能不氣?

越想越心塞,徐老爺子撥了個電話:“老謝啊,是我,老徐。”

這老謝不是別人,就是謝暮舟謝大師。

徐老爺子退休之后,閑賦在家,沒事就釣釣魚,溜溜鳥,或者打打太極,謝暮舟是江北老年太極協會的,兩個老人家年紀相差無幾,就結了莫逆之,謝暮舟是老來得子,兒子謝才與徐老的孫子們一般大。

謝暮舟正在家逛兒子微博呢,邊點贊邊講電話:“什麼事啊,老徐。”

“你們家這個謝吧,”徐老爺子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半。

謝暮舟一聽說的是寶貝兒子,聲調都拔高了:“我家怎麼了?”

徐老爺子帶了半輩子的兵,說話直,一板一眼,就直說:“需要再教育一下。”

這是來告狀啊。

謝暮舟嘿嘿笑了,開始打馬虎眼:“我家那小子又闖什麼禍了?”

說起來徐老爺子就生氣:“他罵我家瑟瑟沒演技,說演戲像吃空心菜,這就有點傷人了,以后我空心菜都不想吃了。”

確實說得有點過分了,怎麼能這麼黑空心菜呢?分明是像金針菇!

誒,老徐寶貝外孫,謝暮舟也不好說實話,就打了個圓場:“我家讓我給慣壞了,上兜不住,子皮著呢,老徐你就別跟個小輩計較,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吧。”

徐老爺子一聽就知道謝老頭是要護短,也不氣,嘿嘿笑:“那哪啊,我哪能把老謝你兒子當個屁呢。”

謝暮舟:“……”還能這麼斷章取義?

正想著怎麼說回去,電話那頭滴滴的聲傳過來:“爺爺。”

是徐老爺子的孫

老爺子看孫過來了,說:“先不跟你說了,你家的小子你自己教。”

然后,電話掛斷了。

那邊,謝暮舟大師繼續切換微博小號,去給謝點贊,他家最好,不接反駁!

今兒個是周末,徐老爺子例行檢查的日子,兒們都忙,這才由孫陪同著一起來醫院。

徐蓁蓁拿好了藥,乖乖巧巧地走到老人家跟前:“爺爺,我扶你吧。”

“不用,我腳好著呢。”徐老爺子拄著拐杖,自個兒往電梯口走,他要去神經外科看看他大孫子。

徐蓁蓁跟在后面,亦步亦趨:“爺爺,下午您想做什麼,我陪您。”

說話糯糯的,刻意討好。

徐老爺子也沒在意,隨口就拒絕了:“不用陪,下午瑟瑟過來跟我下飛行棋。”

徐蓁蓁咬了咬后槽牙,心里很不是滋味,來徐家八年了,跟徐家人還是不親近,不管做多努力,都像個外人一樣,本融不進。

徐老爺子步子很大,走在面前,自顧著跟外孫打電話,細聲細氣地,十分寵溺:“喂,瑟瑟啊,下飛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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