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兒已經走出船頭,不知道寧世遠在哪一間,可坐過花船。
和這艘差不多大的,也坐過,其中布局多半了解。
就像宅院分主次,更有隔帶,保證主子清凈,客人打擾不到。
所以,船頭和船尾兩廂房,他不會在。
只是,和其他華貴船只比,又有不同的地方。
按道理,穿過一條長廊該到了,可現在空空如也,只有幾道固定的屏風。
在哪?
謝汐兒凝神,繞過屏風仔細看去,終于在東側看到一道暗門,和船相近,不仔細看本看不清。
這扇門很大,質地比起前面廂房的,好上很多檔次。
再一次嘆,他真的很有銀子,從兩人接到現在,隨便一個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而他仿似不在意,換做別人,哪怕齊京子弟,也會小心翼翼。
漸漸的,謝汐兒停在門前,也不敲門隨手一推。
門開了一個隙,就要進去時,目的卻是……
頓時,謝汐兒愣住,寧世遠正在穿,衫微敞,都看到矯健的膛了!
來不及多想,砰——,立即關門。
靠在門邊,沉沉呼吸著。
這廝不要臉,明知道會來,故意給看?
到時候是不是要講究公平,也要看?
募的,謝汐兒心頭一,經歷太多,必須防備。
他那麼不要臉,很有可能啊!
最終,謝汐兒眉頭皺起,手也跟著握起。
就在這時,門悄無聲息的開了,質地極好的門,即便打開,也不會發出太多聲響,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進來。”
冰冽兩字,仿佛夾著湖面飄來的冷風。
謝汐兒沒有馬上進去,故意探出一個腦袋,朝里頭瞄。
必須確定一下,寧世遠是否衫不整?
然而,舉目去,連人影都沒看到,人呢!
驚疑間,大手從旁側橫空而來,一把揪住的領。
謝汐兒來不及掙,砰——,屋門關上。
穩住子抬頭時,看到一雙清冽的眸,正上下打量。
而,也在看他。
微敞的衫,還沒穿好!
頃刻,謝汐兒轉移視線,肅穆道,“穿好服。”
一記低冷輕笑,旋即手上落下寬大的外袍,同樣玄,和之前那件款式不一樣。
“過來。”
此時,寧世遠已經站在中央,前面是一面落地銅鏡。
謝汐兒去,這面銅鏡……
當看到邊緣時,幾乎確定,相山銅鏡。
別說這麼大一面,即便梳妝的小鏡子,都價值百兩黃金。
如今,竟然這麼大一個,整個后宮,就在姑母那見過。
他不是一般的有銀子!
除了滔天權勢,極致的貴族份,還有數不清的金銀。
他這一生,好像不缺什麼了。
“過來。”
又是沉聲一句,寧世遠見傻愣愣的站著,不轉,微瞇的狹長雙眼,慵懶恣意。
略敞的衫,膛廓有致。
人的材,越纖細越好,玲瓏小腰不盈一握,是個男人都喜歡。
可男人不同,曾經,坊間有一則傳聞,男人有沒有魅力,瞧膛和手臂。
無論哪點,寧世遠都是無以倫比,何況,他還有一張人的臉蛋。
可落在謝汐兒眼里,便是無恥至極。
起初想不明白,可現在,約莫猜測,每個大人,都有癖好。
而這些癖好,俗稱怪癖,幾乎無人知曉。
而很不幸,幾次三番遇到。
猜測,寧世遠的癖好,便是衫不整,無恥的勾當。
念頭一閃而過,謝汐兒的眼神也開始千變萬化,著鄙夷。
寧世遠自然看出來了,他沒惱,眼角微揚反倒笑了。
“主進來的人,是你。”
話音篤定,說罷,他手揚起,“穿。”
用意相當明顯,一定要謝汐兒穿,誰進來了?
而謝汐兒有點火大,何曾主?
如果他沒有手腳,還在花船上好好待著呢!
被迫登船,被迫進來,和主毫不相干。
可偏偏……,他如此自然,十分理直氣壯。
思來想去,這是他的地盤,倘若對著干,怕是沒好果子吃。
于是,謝汐兒拿著外袍上前,到了寧世遠邊,又糾結了。
“侯爺,您沒手嗎,穿個里衫都不會?”
之前穿外袍,現在連同里衫,得寸進尺!
這樣下去,下次豈不一……不掛,全部穿上?
想到這,謝汐兒手一抖,致的玄外袍差點落在地。
寧世遠低頭瞧著,“子抖這樣,害怕了?”
說罷,他又一記輕笑,“無需怕,你這條小命,暫時安全。”
謝汐兒聽到暫時兩字,忍不住抬頭,晶亮的眸直視他,“暫時?”
難不日后,要的命?
見謹慎的模樣,寧世遠不揚手,瞬間住的下。
作突然又快,謝汐兒來不及躲避,就被他拿住。
習武之人,特別是厲害的高手,真令人火大!
謝汐兒不悅的皺眉,直到修長的手指在臉上挲。
又開始了!
立即阻住,“侯爺,你可知這番作,在青泯有個詞形容。”
說著,故意冷笑,“臭豬手!”
到子,不就是豬手!
然而,寧世遠卻笑了,“這個詞,出自京城。”
東齊祖皇,手下有個史,和別的史大不相同。評判時事,即便再嚴重,也以譏諷調侃的語氣。
臭豬手一詞,便是史所立。
幾百年過去,也就齊京以及周邊用,其余小縣很聽聞。
所以……
寧世遠眸漸深,食指依舊扣住謝汐兒。
“偏縣通判之,從未去過京城,卻對齊京事,十分悉。”
不是懷疑,而是篤定。
謝汐兒一驚,即便面如常,可的心砰砰直跳。
“我從史書看來。”
連忙解釋,隨即察覺,話題帶偏了!
于是,神肅穆,“我從何瞧來這詞,不是關鍵。而是你……”
說到這,謝汐兒再次握住他的手,“侯爺,我這話沒說錯!”
難道你不承認,占我便宜?
就算懷疑,調查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何必每次越過男之禮,借此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