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好自己爹之后,傅焱就跟二叔傅大壯一起往東邊的路走去,叔侄倆也沒騎車,就那麼走著,騎車會失掉一些線索。
紡織廠在公社的西北角。
往東邊那條路走去,走了十來分鐘就是公社的畜牧站,再走約四十來分鐘,正是姑姑傅大妮曾經嫁的小周村。
傅焱和傅大壯走到公社畜牧站的時候,傅焱覺那種符咒的氣息變濃郁了,于是直接走到了畜牧站里。
傅大壯看侄進去,也跟了進去。
公社的畜牧站,主要是為廣大社員的豬牛羊馬等牲畜看病,有時候也兼著配種的任務,總之只要是牲口出現啥問題,找畜牧站就對了。
畜牧站的地方不大,統共就有個四五個人,他們上班的時間也是不統一的,就像看門的老穆頭,就是白天黑夜都在這里的。
傅焱走進去,正好站里收治了一頭母豬。
一站的人都在院子里,這頭母豬因為難產被送來了,旁邊還有個大娘好像是主人,急的滿頭是汗。
來回看了下,鎖定了一個上沾染了符咒氣息的人,向他走了過去。
老穆頭正在幫著站長診斷,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直沖著自己過來了。
小姑娘眉清目秀,卻一臉沉靜,走過來就問自己。
“大爺,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往東邊走。
大約早上七點多。”
老穆頭腦袋很清晰,磕都沒打,因為他對那姑娘印象很深。
“這你可問對人了!
我看見了,那姑娘自己,就那麼直愣愣的往前走,我問上哪里,啥也不說。
眼神直愣愣的,一直往東走了!”
“謝謝你,大爺!”
傅焱確定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往外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地上的母豬,它生不出來正在哼唧哼唧,聲音很小,好像沒有力氣了。
傅焱心想,既然遇到就是有緣,我就救救你吧。
于是拿出空間里存著的圓珠筆,蹲下來在母豬上畫了幾筆。
不等畜牧站的人反應過來,起就走了。
“哎哎,你這小姑娘,添嗎這不是!
你往豬上畫的什麼啊!”
站長氣得直喊。
“哎,站長,頭出來了出來了!”
老穆頭扶著老母豬,看著終于生下來了!
旁邊豬的主人,這下可松了一口氣!
攥著站長的手千恩萬謝的!
這可是生產隊的豬,要是救不活,自己半年多的辛勤喂養就打了水漂了不說,隊里明年養豬可就沒自己的份了!
事了拂去的主人公,已經跟傅大壯繼續往東邊走去。
“哎,小火,你在豬上畫的啥,咋那麼快就生豬崽子了!”
傅大壯覺得自己的侄一派高人風范。
隨手幾下子,難產的母豬就好了。
“沒啥,畫了個順生符。”
傅焱畫符的水平,這幾天有提高了一層。
畫出的平安符已經可以阻擋四次攻擊了。
小小的順生符簡直是順手拈來。
“啥順生符?”
二叔有點懵比。
“就是顧名思義唄,順利生產。”
傅焱淡淡的說,二叔真沒見識!
還不如小叔淡定。
傅焱這樣是有點冤枉二叔了,二叔哪里見過這個啊!
軍隊里那是止一切封建迷信的。
兩人又走了十幾分鐘,就走到了一片玉米地里,這時候正是玉米穗的時候。
道路的兩邊都是玉米地,玉米都長得比傅焱還高,這藏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眼尖的傅大壯,就看見路邊不遠,有一片的玉米地倒伏了一小片。
他跟傅焱走過去,發現那一小片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了一下。
“這片地好像有人在這躺過,倒了幾棵玉米。”
傅大壯把結論告訴了傅焱,傅焱直接給二叔豎起了大拇指。
偵察兵出的傅大壯,確實有幾把刷子。
“應該是小嬸在這暈倒了,然后被人救走了。
我們去前邊小周村看看。”
傅焱在那幾棵玉米地里,發現了淡淡的符咒的氣息,再看這片玉米地里有兩三個人的腳印。
心中已經篤定了李茉莉的去向。
于是跟二叔一起再次往前走去。
這邊傅大勇和傅大安兄弟倆,直接去問了廠里,那個跟李茉莉起過沖突的工今天有沒有上班。
廠領導看了一下排班表。
今天那個工排的是早班,過了下午一點就下班。
傅大勇一聽謝過了領導,就和傅大安倆人一起去廠門口蹲著了。
那工吳燕,家是公社里的,一直跟李茉莉在一個小組。
本來倆人關系還不錯,平平常常的。
可是后來李茉莉工作比較出,就被提拔了小組長。
加上車間主任想要給李茉莉介紹自己的侄子,但是李茉莉早就跟傅大安認識了,所以拒絕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吳燕和車間主任的侄子是高中同學,一直心存慕,這下子新仇舊恨就涌上了心頭。
“燕子,你去供銷社嗎?
我看我姐買的友誼牌雪花膏可香了。
咱們也去買一耳唄!”
要好的工友邀約吳燕去逛供銷社。
如果是平時的吳燕,一般就會拒絕,因為友誼牌雪花膏一瓶也要一塊五了。
但是今天高興,就答應了。
幾個工年齡都不算大,正是的年紀。
嘰嘰喳喳的一起往公社的供銷社走去。
只是吳燕沒注意到的是,后一直有人在跟著。
傅大勇和傅大安跟著吳燕去了供銷社,買上了雪花膏。
然后又跟著回了家。
看著吳燕進了胡同,傅大勇拉住還要跟上去的傅大安。
“大安,到這就行了。
只要不出門,小火有辦法找到。”
兄弟倆記住了這個地方,里邊也就三戶人家,很好找。
傅大勇放拿出那個紙做的小鳥,一松手,小鳥就飛了起來。
“嘖嘖,小火這一手,真是高啊。
這玩意也太厲害了。”
傅大安驚嘆著。
“別廢話了,趕上車走啊,這鳥速度太快了!”
傅大勇回頭看著顧著稱贊的弟弟。
傻子!
這邊傅焱跟傅大壯,已經到了小周村。
巧的是,一進村又被葛紅軍的堂哥葛紅英看到了。
三人走了個對臉。
他一看穿著軍裝的傅大壯,就認出來了。
心說,這不是弟妹家當兵的那個兄弟嗎,不過堂弟家這都這麼慘了,想來也沒事了。
傅大壯也約記得,這個人姐夫的兄弟。
他早上并沒有注意到,傅大妮在大哥家。
也沒有人告訴他,傅大妮和葛紅軍已經離婚了。
“哎,哥,我跟你打聽點事。”
傅大壯直接就問道。
葛紅英直接就站住了。
“你們村昨天早上有沒有人救過一個姑娘?
就在前邊的玉米地里。”
葛紅英直接就楞了,他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