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雨領著兒子就回了娘家,這會周家正吃晚飯。
看見娘倆來了,趕添了筷子。
“姐,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你不做飯了?”
周秋邊吃飯邊問大姐,今天第一天開學,娘做了,真好吃。
“嗨,還不是我那小姑子,非要我來跟你說,明天上英語課別讀課文。
這是咋回事?”
周春雨不解。
周秋哼了一聲,鄭慧肯定是覺得自己肯定能贏,所以使這種手段。
就把打賭的事都告訴了家里人。
“姐,你是來讓我別讀的?”
周秋看著周春雨,但凡周春雨吐出一個字來讓輸給鄭慧,以后就不是大姐。
“你該怎麼讀就怎麼讀,我反正話給你捎到了,你怎麼做那是你的事啊!
我還為了讓我親妹妹的臉面丟了?”
周春雨給周秋夾了一筷子。
“這才是我姐該說的話!”
“春雨,秋要是讀的好,下了你小姑子的面子。
你那婆婆不會為難你吧?”
周秋的娘薛大娘擔心的問。
“娘,你放心吧,家里主事的是我公公。
我不怕,再說了。
鄭明說,等他跑完這一趟。
就跟我公公說分家的事!”
周春雨低聲音說。
“真的?
姐夫真要分家?”
周秋高興地問。
“你小聲點!
那還有假啊!
鄭智干的事,鄭明一向不贊同。
分了家也好,我們什麼都不要他的。”
周春雨只想趕拜托那娘幾個。
吃完飯,周春雨幫著收拾了。
就帶著兒子往家走去,那個婆婆說是給留飯,肯定除了干糧沒別的了。
回到家,周春雨的公公鄭宗已經在家了,一家人早就吃飯了。
周春雨看見桌上沒啥飯了,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老大媳婦回來了?
吃飯了麼?
沒吃讓你娘再給做點。”
鄭宗一向喜歡鄭明,連帶著對周春雨也不錯。
“爹,我吃過了。
小慧呢?
讓我跟秋說的事我說了。”
周春雨想了想還是要給小姑子上點眼藥。
“哦?
給秋就在一個班,啥話明天不能說,還得你跑回去說?”
鄭宗瞇起了眼,周春雨知道,公公已經不悅了。
“嗨,沒啥。
爹,小寶困了。
我先帶他去睡了。”
周春雨并不把話說。
剩下的你自己去問吧。
鄭宗想了想,只好從自己老婆那里手。
鄭慧娘也沒覺得是啥大事。
就跟鄭宗說了。
“你教的好閨!”
鄭宗撂下這話就往鄭慧房間去了。
這時候,鄭慧正在讓鄭聰幫糾正讀音。
可是小哥一讀,還是覺得不好聽。
不如周秋的發音。
“小哥,你讀的什麼啊?
一點不正宗!”
鄭慧一臉煩躁,怎麼辦?
明天我輸定了!
對啊,還有周春雨呢!
鄭聰本來就不想教。
鄭慧還嫌棄自己。
一氣之下走了。
“周春雨!
你回來了嗎?”
鄭慧出了房間就去敲周春雨的門。
正好被鄭宗看見。
“大晚上你敲啥!
小寶睡覺了。
你有啥話不能明天說!
周春雨是你的?”
鄭慧看見自己爹,嚇得沒了聲。
“沒啥,爹,我去睡覺了。”
說完就想走。
“你給我站在那!
下午你讓你大嫂去傳什麼話?”
鄭宗一臉嚴肅。
趕過來的鄭慧娘連忙使眼給。
“沒啥。
我借了周秋的書,讓大嫂給我還回去!”
鄭慧下意識的撒了謊。
“你還狡辯!
比不過人家就想威脅人家,還威脅你大嫂!
你想干什麼!
下一步是不是還要打人家!”
鄭宗一向反對二兒子干革委會,但是怎麼勸都無濟于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學這個做派學了個十十!
這下子真捅了鄭宗的肺管子!
“誰說我威脅了?
是周春雨嗎?
就是個狐子,迷了大哥迷了你,說啥你們都相信!”
鄭慧一著急,就把自己娘平時說的話都禿嚕出來了。
鄭宗氣得當時就用搟面杖,打了鄭慧好幾下。
打的嗷嗷。
鄭慧娘去攔著,自己也挨了好幾下。
要不是鄭聰出來攔著。
娘倆還得挨一頓好的。
周春雨在屋里,把靜都盡收耳中,自然沒下鄭慧的那一番話。
冷笑了幾聲,摟著兒子去睡了。
第二天上英語課的時候,周秋一口地道的倫敦腔,征服了田先生。
夸獎了周秋好一會子。
鄭慧就不行了,自己爹那一頓打,啥發音都忘記了。
田先生沒說什麼,當然也沒有表揚。
周秋終于放下了一大心事。
高興的親了傅焱好幾口!
傅焱:就大可不必!
鄭慧當然也沒姐,周秋也不在乎。
誰愿意當姐姐,誰是姐誰倒霉!
下午放學的時候,傅焱就聽說了周秋的姐夫要分家的事。
傅焱就當一個大八卦聽了。
可是誰知道,周秋的姐夫到了第二天就出現在傅焱的面前。
鄭明是市通公司的司機,這個工作在現在還是很吃香的。
拿著高工資,還能給人捎東西賺點外快。
鄭明的這個工作,也是鄭宗給跑來的。
車隊里,最近已經傷了倆司機了,都是跑夜班出的事,還是同一輛車。
鄭明是個機靈的小伙子。
他總覺得這事不對勁,怎麼老師同一輛車就傷人。
明天就到他上夜班了,正好跑的是同一輛車,同一條線路。
鄭明已經想好了,要是不行,自己只能生病了。
病休個一個月,雖說掙了錢,但是還是命要。
沒想到,鄭明卻遇到了解決這事的契機。
通公司的車輛班長倪坤,今天來上班了。
他那天是跟老霍一起出的車,但是老霍傷了,他就破點皮。
所以在家歇了一天就上班了。
鄭明看見他就想問問那天的況。
于是倆人一道去吃飯,鄭明還要了一道好菜。
吃著吃著,倪坤就說了實話。
“明子,我也不蒙你,當時我真覺得自己要過去了。
但是睜開眼啥事沒有。
我姑給我的平安符,我回家打開一看,都燒那樣了!
但是你說奇怪嗎,那符紙一點沒壞,燒灰的是那上邊的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