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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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曜安排好一切,倆兒子和孫子就去各自忙活了。

畢竟生死存亡之際,全家人的命是小,完不任務,白費了兩代人的心

他自己穿好服,手里拿著扇,穿著拖鞋,往前院去了。

他要去看一看自己的大哥,木文榮。

畢竟明天過后,他就要去了。

這麼多年的兄弟誼,自己怎麼能不去送送呢?

木文曜就這樣出門了,表面上看,誰也想不到,這個普普通通的老大爺,里是這樣子的。

“木大爺,去前邊胡同啊?”

路上有人打招呼。

“啊,這不嘛。

去看看我大哥去。”

木文曜見人三分笑,從來不拉拉臉。

在這一片兒,還是很有人緣的。

“你們兄弟倆真好啊,有這麼個兄弟掛念著,也是福氣。

木大爺小心腳下啊!

這邊有個不平的地方,這塊磚松了。”

“哎呦,還真是。

謝謝您扶我一把。

這現在的人啊,都懶了,趕明兒讓我家大小子來修修。

街坊鄰居走來走去,別不小心崴了腳。”

“那敢好,我先替大家謝謝您了!”

“這不值啥,大家都安全就行了,我到了,您自便。

顧嫂子,是我!

大哥?”

木文曜摁響了門鈴。

木老聽到了聲,示意柳叔去開門。

木文曜來之前,柳叔剛剛進門。

正跟木老說起外邊的事

柳叔去開門,木老直接去床上躺了下來。

柳叔打開門,木文曜看見他笑呵呵的。

“平安在家啊?

沒跟著小安出去?”

柳叔全名柳平安。

“二叔啊,快進來。

老爺子剛才還念叨你,說你好幾天不來了。”

柳叔揚起笑臉。

誰還不會演戲啊?

“我家幾個兔崽子,整天凈是些煩心事。

我就沒過來,大哥咋樣了?

有好轉嗎?”

木文曜問道,不知的人,會覺得,這人是真心為了老兄弟好。

柳叔的臉一下子有點不好看,他使勁臉,抹了一把眼睛,雙眼通紅。

“二叔,不瞞您說。

這幾天越來越差勁了。

今早上竟然問我,大哥怎麼還不回來看他。”

柳叔說著,直接捂住了臉。

“這麼嚴重?

怎麼不去跟我說?

請大夫看了沒有?”

木文曜心下狐疑,那幾天還出來遛彎,這幾天就又不行了?

“請了同仁堂的張老,看了說就這一倆月了。

讓準備后事。

說不定還能沖一沖!”

柳叔用悲傷的語氣,說著悲傷的故事。

他說謊不打草稿,好像馬上木老就要嗝屁了!

木老聽著這話,直翻白眼,以前沒看出平安這小子,演技可以!

倆人進了臥室,木老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有出氣無進氣的,正在氣吁吁的。

嗓子里好像有一口痰,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

“大哥?

大哥?”

木文曜輕聲呼喚。

木老爺子并不搭話,只是自顧自氣。

看著倒是馬上就要咽氣的樣子。

但是他的多疑,讓他還是想試探一下。

“木易安呢?

這個小兔崽子?

他爺爺這樣了,他死哪里去了?”

木文曜吹胡子瞪眼的,大哥不是裝的吧?

他都快死了,木易安還去布陣了?

“唉,您老不是不知道。

小安……他心里一直恨著老爺子。

這幾天小安都沒來,老爺子也不讓我說。

估計有什麼事兒,早上753的來他,下午回來了我讓他來看一眼。

二叔,您喝茶嗎?”

柳叔問了一句。

“我還喝什麼茶,我先走了。

我去把這小子找回來,我們木家沒有這不忠不孝的人!”

木文曜氣哄哄的走了。

“二叔,二叔。

算了吧……您慢點走,我送您?”

柳叔在后邊大喊。

“你回去看著大哥,現在不能離開人。”

木文曜擺擺手,自顧自的走了。

臨出門,他往后看了一眼。

柳叔剛好在窗子往外看,直接躲到了后邊。

木文曜邊走邊想,木文榮都這樣了,木易安還去布陣?

這不是個好消息!

753這是重視起來了,那麼周揚是不是說了什麼?

他腳下虎虎生風,快速往自己家走去。

“走了?”

木老從床上爬起來,探頭探腦的問道。

“走了,走的很快,估計是信了。

他還不得以為您都快死了,小安還去布陣去了。

是周揚說了啥重要的,753要把他保護起來。”

柳叔嘿嘿的笑著。

“哼,他早晚死在疑心病上。

快給我端點水來,死我了。

你不知道,裝這個可不容易。

嗓子眼快冒煙兒了。”

“哎,您等著。”

柳叔倒了一杯茶給木老。

“您說,小安和傅焱去布陣,他倆能布個啥陣?”

柳叔十分想去看看。

“你要想去,明天你就跟著去唄?”

木老不以為意。

“那可不行,家里留您自己。

,等完事我再問小安就是了。

我看二叔這次,分明是安排好,還竹,今天是來看您咋樣。

您要是剛才坐著喝茶,估計他就坐不住了。

得下手害您。”

木老冷笑一聲,他還能不知道他木文曜心里想啥。

想著明天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爺孫倆解決了。

證人沒了,擋在前邊的倆人也死了。

正好他來接手。

“打起神來,那兔崽子恐怕要兵行險著了。”

“嗯。

我去做點飯,咱倆吃點好對付這幫王八蛋。

師父,要不然我們也布上陣法?”

柳叔躍躍試,這麼多年,自己還沒把自己學的發揮一下。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你這麼多年一直憋屈著,今天都放開了。

我也看看這些年你學的果。”

木老很快同意了,自己老胳膊老的,可不能出點啥事,自己還想過九十大壽!

木老和柳叔,從二進院子開始布陣,一直擺弄到傍晚。

“平安,你這些年著實是屈才了。

當年要是不回來,現在也有一番就了。”

木老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是自己耽誤了他。

“師父,這些年我從來沒后悔回來。

您和姑姑養我長大,我只顧著自己的前程。

豈不是不孝。

我從小沒有父母,是您和姑姑給我一個家。

這都是我心甘愿的。”

柳叔跟木易安說去修養,其實是木老看他資質上佳,木家的那些東西以后再學不遲。

就給柳叔介紹了師門,是木老的老朋友。

他在拜師的前一天,得知木易安的母親去世,心里覺得不妙,跑了回來。

“哎。

等收拾了二房,你的終大事也該考慮一下。

要不然我對不起老伴兒啊!”

木老想起柳叔年過四十還沒有個對象,更愧疚了。

“師父,聽您的。”

柳叔心里也影影綽綽有個人。

他想,等事了了,也許會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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