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還沒有從剛才的意境中走出來,他愣了一會兒才道,“無憂,過段時間,你就要去西陵了,到時候你會看到外麵的世界,如今,你還是乖乖呆在星月樓吧,外麵很危險。”
無憂撅了噘,有些不太開心,以為給墨傾彈一曲,他高興了就會讓自己出去的。
但是無憂始終不甘心,山穀就這麽大一點,都呆膩了。
轉眼間,夕西下,無憂發現墨傾和巫離有事去理了,不在星月樓。
支開了素,的出穀去了,就想去看看而已。
穀中煙霧繚繞,星月樓籠罩在其中若若現,早就打探好了,這邊有一個出口,但不容易被發現,所以星月樓才看起來與世隔絕的樣子。
泉水從山上流落下來,滴在了長滿青苔的石頭上麵。
無憂順著小溪流水的方向,一直走著,相信一定可以出穀的。
穿過重重的石壁山,無憂終於來到了溪水的盡頭,原來這裏是一片小小的湖泊,這裏的水清澈見底。
因為是山間的原因,水麵形了朦朧的氤氳,好似在人間的仙境一般。
無憂走了許久的路,有些累了,頓時心生了洗澡的想法。
反正這裏也沒人,在星月樓,下人很多,但是他們從來不出穀的,也沒有什麽外來人員,這周圍都是山,應該沒事的。
褪去了自己的服,一雙修長白皙的慢慢地走向了湖裏麵,這水不是很深。
一清涼的覺傳來,無憂特別的開心,在水中玩起了水來。
遠遠去,仿若從天上下凡的仙,在人間嬉戲。
砰!
倏而,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黑的東西,激起了一陣水花。
無憂嚇了一跳,這是什麽!
然後看見麵前有個黑漆漆的東西浮起來了,一看,居然是個人!
還是個男人,長得……很是好看。
男人昏迷了,無憂將男人拖到了湖邊,快速地穿上了服,帶上了麵紗。
幸好他昏迷了,不然自己都給他看了,墨傾說過,自己是要做皇後的人,不能讓自己的臉被人瞧見,剛才差點,自己的都被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男人的上有好幾刀傷,最厲害的是在前,一直在淌著。
無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弄到了附近一個山裏麵,剛才在來的路上發現的。
和巫離也呆了一段時間,很聰明,留意了一下,所以學到了一些幾分皮。
采了藥搗碎,就給男人的傷口敷上,接著又去接了一些泉水,喂給了男人。
月如鉤,冉冉地升起。
楚君琰皺了皺眉,上的傷口拉扯得疼,他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無憂十分驚喜。
楚君琰看著帶著麵紗,一雙眼睛非常的靈,聲音也是及其的好聽,像山中的黃鸝一般清脆。
“姑娘,是你救了我?”
“對啊,你從山上掉下來,剛好被我看到了,你醒了就沒事了,不過你上的傷有些嚴重,恐怕不能再勞累奔波了,這裏是一些野果,你先吃了填飽肚子吧!”
楚君琰拿著野果,放了一個在口中,酸酸甜甜的,說不上好吃,但現在裹腹足夠了。
江州這一代有流寇作,他親自帶兵過來平的,可誰曾想,遇到了一組黑人的刺殺,他一路策馬奔走,到了懸崖邊上,走投無路了。
而後才被打落懸崖,沒想到還能九死一生。
“多謝姑娘。”
楚君琰語氣淡漠,倒也是客氣。
自從秦妙戈沒了以後,他幾乎將心思都放在了治國的上,有什麽需要打仗還是平的,他都要親自上場,隻有在戰場上麵瘋狂的廝殺,才能夠藉他心的孤獨和痛苦。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的家人應該要來找我了。”
無憂說完,給他留了一些水還有吃的,就便離開了。
楚君琰看著的背影,忽然間覺得有幾分的悉,他甚至覺得,有些像秦妙戈。
可是那雙眼睛裏麵的靈和清澈,是秦妙戈沒有的,而且,秦妙戈現在躺在未央宮……
楚君琰低眸,瞥見自己膛上麵被綠巾所包紮的傷口,似乎殘留的馨香還在
縈繞。
無憂離開以後,匆忙地往回走了,知道,墨傾一定急瘋了!
“無憂!”
墨傾立馬看見了,然後過來將擁懷中,生怕失去了一樣。
“大哥……”無憂不知道墨傾為什麽會這樣,不就是消失了一下午嗎?
現在又沒事。
“無憂,你去哪兒了?
我好擔心你。”
墨傾的話語裏麵,帶了的悲戚一樣。
“大哥,我沒事,就是……想要出來看一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以後不許這樣了,大哥很擔心你。”
無憂以為墨傾會責怪幾句的,或者是生氣,可是他並沒有,隻是一副害怕失去了一樣。
當天晚上,無憂沒有看見素了,換了一個丫頭過來伺候。
“素呢?
去哪兒了?”
“回小姐,奴婢不知。”
隔天,無憂終於看見素了,但是素目閃爍,不敢去看無憂。
“素,你怎麽了?
今天為什麽沒有來伺候我洗漱?”
無憂剛剛到素,素便抖了一下往後退。
“小姐,素……素不舒服,所以才沒能伺候小姐,請小姐見諒。”
無憂雖然什麽都不記得,可是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了素的不對勁兒。
快速抓住了素的手,將的袖口掀起來。
“小姐,不要!”
素驚恐不已。
然而,無憂看見素手臂上麵,麻麻的好多傷口,縱橫錯,慘不忍睹啊。
“這是怎麽回事!
素,是不是因為我私自出去了,所以你罰了?”
無憂說完,然後想要去扯素上的服,看看上其它地方是不是也有傷。
“小姐,你不要這樣,素沒事……”不斷地躲著,可是無憂並沒有要放過。
一把將拉到了房間裏麵,看到素後背上全是鞭策的傷痕時,心一陣難,甚至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