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競賽績下來。
祝余的績中不溜,好歹復試是過了,終試要到十月份,有的是準備時間。
同一天,《為皇》大結局。
電視劇中,皇帝垂垂老矣回返照。
環顧一生,此時江山穩固山河壯麗,但他曾經慕過的姑娘,結過的兄弟,重用過的臣子,太多的人或故或貶或殺,到頭來龍床下跪著的,再無一人是知。
長嘆一口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片尾曲響起,祝余眼眶通紅,本來是窩在周嘉榮邊的,挨蹭著坐到人懷里,哼哼唧唧的嗚咽一聲。
他是個很的人,冷不丁就會共。
這會兒老皇帝英雄一世孤獨而亡,就想起原著中大佬的結局,大佬除卻和原主協議婚姻維持了一段時間,一生遠離故土,再未曾有過伴。
又有難以眠的病……
周嘉榮抱著祝余,一下一下捋他的脊背。
他天生上很冷淡,對電視劇中老皇帝病逝沒什麼覺,倒是小崽子忽然委屈的湊過來,心尖驀然一酸,安他:“只是演戲而已,穿幫了,剛才跪著的大臣里,有一個穿的是拖鞋,要是真的,會被拖出去誅九族。”
祝余:“……”
忽然就難過不起來了。
晚上睡覺前,祝余刷微博。
他的微博雖然開通沒多久,但因為《為皇》的大,到現在已經漲了幾十萬的,尤其是今天電視劇大結局,很多都在下面喊話。
祝余發了兩張劇照,又發了兩張生活照。
生活照是一張是去蘇伊那里參加天舞會,還有一張是在海邊踩沙子玩,都是周嘉榮拍的。
評論區立馬熱鬧起來:
【崽啊,你終于營業了,留下幸福的淚水。】
【殺瘋了!】
【希大家給我個面子,都讓讓,讓我把我的崽抱回家。】
【下部劇我們還有希嗎?】
【這是什麼絕世貌,讓我康康。】
【……】
玩了半小時,手機被沒收,祝余鉆進被窩,惆悵的嘆了口氣。
下部劇……又不缺錢,拍什麼戲。
周嘉榮將被子掀開,將祝余的臉托起來:“怎麼了?再玩二十分鐘?”
拇指又按按小崽子皺起的眉心。
祝余搖搖頭:“就是劇播完了,明天沒得看,難。”
他心里的確空落落的。
周嘉榮親親他額頭:“要不要一?”
祝余馬上蹬開被子趴好,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周嘉榮將祝余的睡眠姿勢調正,兩個人面對面,親無間。
看著年優越的外貌,了他的眼尾,難的是劇播完了,還是難要不要再拍戲?
他看出來了,但不想問。
有個自私的念頭,想將他留在自己目之所及,而不是被千萬人遐想和追捧。
又幾天,周銘來上課。
他的臉很蒼白,但氣質卻沒過去那麼冷漠,有了點微末的和,路過祝余的桌子停下來:“早上好。”
祝余看他氣不足的樣子,很想叨咕幾句。
不過轉念一想,以周家的財富地位,這些事多得是人關心,就只點點頭:“早。”
兩個人簡單的打招呼,然后各干各的事,教室里的其他人卻都被震驚了。
就算現在祝余很歡迎,但誰都知道他和周銘、晉勝池、祝韶然的三人小團說不上井水不犯河水,但的的確確王不見王。
偶爾晉勝池和祝韶然還湊上去說兩句話,但周銘卻一直都冷冷淡淡。
現在卻主上去說話……
周銘在海城生病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什麼況,因為周家封鎖消息,知道的人沒多。
所以他主對祝余示好,就變得相當不正常。
有人想起過去祝余追著周銘的事,議論祝余是不是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現在看,祝余和周銘很般配,績、樣貌,還有傳說中祝余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收養,家世也能匹配。
樊守端將這些八卦和祝余分:“你怎麼想的?”
祝余:“……什麼也不想。”
樊守端看祝余不如山,了然:“說的也是,周銘再好,你都有男朋友了。”
祝余更正:“我男朋友更好。”
樊守端:“……”
陷中的人,總是這麼錙銖必較,可以理解。
課間,樊守端去衛生間。
再然后,就被堵在衛生間了,堵人的是周銘。
樊守端有些怕周銘。不是怕這個人做什麼傷害他的事,而是對方本的氣場會的人不過氣。
直到周銘禮貌的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幾分鐘,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樊守端:“……你……你說。”
周銘:“我想和祝余同桌,可以換嗎?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樊守端:“這個恐怕不行。”
他著門板,好像隨時想從門上穿過去逃跑,但回答的卻很迅速,無他,練而已。
班級的座位是按照高排的,如果中途想換座位,雙方協商之后就可以去老師那里申請,所以換座位并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最近幾個月,想和樊守端換座位和祝余坐的人很多。
樊守端不想和祝余分開坐,還和祝余說過這件事,祝余的意思是不論是誰都要回絕。
但他沒想到,周銘也會……
周銘沒想到會被拒絕,淺棕丹眼微瞇了一下,帶著十足的迫:“為什麼?”
樊守端:“那個……你是不是對祝余……”
每一個想找他換座位的人,理由差不多都是這個,但他想象不出周銘……這也太突然了,以前明明沒什麼集。
啊不對,有過的,但那時候周銘不是死活不干來著。
周銘坦誠:“是。”
樊守端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干脆,心道真是人生如戲,他居然親眼見證了‘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了,你又開始喜歡我’的狗橋段。
禮貌的提醒他:“還是算了吧,祝余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們特別好。”
周銘神一冷:“不可能!”
心里卻升騰起巨大的危機,還有說不出來的痛,迅速追問:“你怎麼知道?你見過祝余的男朋友?你怎麼確認他們好?”
樊守端當然沒見過祝余的男朋友,但祝余提起男朋友時驕傲又甜的樣子,還有曾經不小心出的脖頸上的痕跡。
他覺得祝余是一個很好但其實很難心的人,這樣一個人能毫不避諱自己的,還允許對方親近,肯定特別好。
但親吻和留下痕跡這種事到底是私事,樊守端不好說,只肯定的道:“祝余告訴我的。”
周銘松了口氣。
他聽過祝余有男朋友的事,還說對方長的好,很溫,還會做飯,但誰也沒見過。
謊話而已。
長的好,他應該長的還算可以吧,溫……他可以對他很溫,做飯也可以學。
樊守端看周銘發呆,提醒:“我可以走了嗎?”
周銘讓開路,提醒:“不要告訴他我喜歡他的事,我想親口說。耽誤你時間,不好意思。”
他第一次理解屋及烏這個詞的意思,因為樊守端是祝余的朋友,便也對樊守端客氣起來。
樊守端答應了。
喜歡這種事,的確要自己說,只心道周銘恐怕要失了。
他沒有說周銘喜歡祝余的事,但關于對方想換座位,還是對祝余提了一。
祝余有些驚訝,旋即無所謂:“沒關系,不用管。”
死里逃生,剛開始行為有些異常可以理解。
一時又想,這一次命運對他還是不錯的,至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晉勝池和周銘這兩個將來的超級巨頭,不會為難他。
也就是說,炮灰的命運算是解決了。
不過不解決也沒什麼,他的份跟著大佬水漲船高,以后是周銘的長輩,也是晉勝池的長輩,可以橫著走。
在之后的幾天里,祝余發現周銘找茬和他說話,有時候還順手帶走他的水杯幫忙接水。
回家后和大佬嘆。
其實也嘆不出個什麼,總不好提以前周銘對他的追求答不理,還是那句話:“還孝順的。”
再后面還要嘀咕一些相關的事,被堵住了。
不是很清白的那種堵住。
祝余也習慣了,雙.盤.在大佬的腰.上,一路被抱去臥室。
沒有做到最后,但小祝余被重點照顧了兩次,到最后都沒東西了才被放過,累狠了,要了水喝,然后歪腦袋就睡著了。
睡著前,祝余在被窩里嘟囔:“周叔叔,你是不是在生氣?”
是一種直覺。
但生氣點他不太明白,是因為知道他和周銘曾經有過一段,雖然那一段是原主的,但這事兒說不清,所以在吃醋?
周嘉榮托著祝余的后腦,深的親他,最后肯定的答復:“在生氣,你這樣的力……”
祝余:“……”
出了自己的爪子:“開輔助行嗎?”
周嘉榮將他.的手臂塞回被窩,眼神幽深:“你猜。”
其實不用猜,祝余已經從周嘉榮的視線中得到了答案,這種事將來由不得他。
默默的將自己又往被窩里團了團:“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這會兒才晚上九點。
周嘉榮看祝余睡著了,去洗了個澡,看著小崽子在他懷里哼唧,說沒有覺那是假的,但是不敢讓他。
要不然,這件事完不了。
自控力這種東西,在遇到祝余之后,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解決完自問題,周嘉榮約了周銘見面。
臨走前,了已經睡的小崽子的臉,低聲道:“招蜂引蝶而不自知,再有下次……”
只憑只字片語,周嘉榮并不能斷定周銘的心思。
不過他一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尤其是在祝余的事,決不允許再有任何意外。
私人咖啡館。
這地方一般,但勝在離潤園近。
周銘來的很快,來的路上下了個決定。
這幾天他有意靠近,但祝余看上去對他一點覺都沒有,心中不安又焦急,想直接告白,卻怕被斷然拒絕。
但對小叔,祝余好像非常的親近。
如果對小叔坦誠,小叔會幫他的吧?哪怕只是周末的時候制造一些他和祝余相的機會也好。
周銘到了咖啡館,有些意外。
意外周嘉榮的著,他只見過小叔西裝革履的樣子,最不行也是襯衫西,還從沒有這樣只簡單的白薄裳和休閑,有一種被什麼東西收斂住鋒芒的,和的味道。
這種裝束,好像和祝余有些像。
叔侄相對而坐。
周銘先開口:“小叔,這麼晚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嘉榮:“有一件難以決斷的事,想請你幫忙。”
周銘很意外,在他眼里,周嘉榮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點點頭:“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
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也有一件事,想請小叔幫忙。”
他自來以周嘉榮為榜樣,為人世冷靜而淡薄,倒是第一次出這樣青的年氣,懷著滿腔憧憬,又頂著一張出眾的面容,相當吸引人。
周嘉榮目愈沉:“我先說?”
周銘沒意見,安靜等待。
就見他一向冷漠的小叔,眉宇間帶著淺淡但絕不會被忽視的溫,將面前的兩個小盒子推到桌子中央,然后打開。
兩個小盒子裝的都是對戒,只款式不同。
周嘉榮看著周銘:“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戒指是求婚用的,只是難以抉擇選擇哪一款,你覺得呢?”
他卸任周氏集團總裁后時間充裕,戒指是那時候跟著老匠人學著做的,不止這兩款,但都不太滿意,也沒想到居然能用在這種地方。
周銘這下真驚訝了:“小叔,你有喜歡的人了?”
他想象不出什麼樣的人能配得起小叔,而一向除了工作再沒有任何娛樂的小叔,居然會喜歡人,還已經到了要求婚的階段,這可太……
心底里是高興的,難掩激的問:“是誰?我認識嗎?”
周嘉榮頷首:“認識,你們是同齡人,眼和喜好應該也差不多。”
周銘心里有不好的預,嗓音干:“小叔,那個人,是誰?”
周嘉榮不疾不徐道:“我對他一見鐘,然后就帶到了邊,直到今天,二十三天前我們確定關系,還好,他也心悅我。你這麼聰明,不會猜不到未來的小嬸嬸是誰。”
他將其中一對戒指中大的那只遞給周銘,戒指篆刻的“zy”兩個字母,在燈下清晰可辨。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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