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跟夏夫人擺了一下手,便跟著這個嬤嬤去了。穿過園子又走了一段,仍不見小郡主,夏染不由問了一句。
“嬤嬤,小郡主在哪兒?”
“您可以我順嬤嬤,郡主就在前麵廊子上等您!”
夏染點頭,“嬤嬤一直在小郡主邊照顧?”
“嗯,郡主剛生下時,奴婢就接手照顧了。”
“那您一定知道……”
“夏姑娘,到了!”
夏染抿了抿,就一時口快,幸虧冇有問出來。
夏染過去,果然見小郡主正坐在廊子上等。不過等走近了才發現,太子也在,隻是背手站在湖邊,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
“郡主找我?”
沈良辰站到欄板上,抱肩仰頭看著夏染,“過兩天,我要去法華寺,你陪我一起!”
“郡主讓我一起,為什麼?”
沈良辰噘著哼了一聲,“本郡主命令你去,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呃,好吧。”
沈良辰見夏染一副勉強的樣子,不由氣道:“這是你的榮幸!”
“是是,我覺得好開心!”夏染出一個笑來。
“你怎麼這麼讓人討厭!”
見小姑娘鼓著,生氣卻又可的樣子,夏染忍不住捧著的臉了。
“放肆!”
“小寶?”
“你不許我小寶!”小郡主拍開的手,跳下欄板氣哼哼的走了。
夏染聳聳肩,見太子也轉走了,隻是走的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冷極了。夏染氣得咬牙,剛纔就不應該答應小郡主,給他照顧孩子,他還不領!
夏染轉,看到廊子儘頭,臨水的那一麵凹進去一塊,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麵。躲在那凹槽裡,笑得賊兮兮的,接著一人飛落到跟前,把完全擋了進去。
一吻落下,他捧著的臉問:“想本王了?”
夏染一個激靈,那腦中的畫麵立刻消散了。
那張臉看不清,可是那一聲卻好像撞進了心裡,讓心跟著微微。
從大將軍府出來,夏府的馬車還在外麵等著,夏染由芝兒扶著上了馬車。
“我爹呢?”
“他和大將軍還有事要談,我們先回家。”夏夫人道。
夏染點頭,打開車簾往外看,正好見錦侯府的馬車也停了過來。容淺淺帶著兒從大門口出來,一年輕男人上前,大概想扶容淺淺一把,卻莫名被踢了一腳。
夏夫人也看到了,笑道:“外麵都傳錦侯夫人十分兇悍,經常打傷錦侯,如今看來也不全是虛話。”
“估計是欠打。”
夏夫人笑了笑,“小郡主找你何事?”
“讓我過兩天陪去法華寺一趟,也不知為何事。”
“阿染,我們首輔府和東宮的關係很微妙。”
“您不希我去?”
夏夫人搖頭,“娘隻是提醒你一句,你想去就去吧,記得照顧好小郡主就是。”
“我知道。”
過了兩日,東宮的馬車停到了首輔府的外麵。夏染從門房那得到訊息,正要出門,卻被夏夫人給攔住了。
“回去換一素的服。”
“啊?”夏染今日穿得是胭脂紅的襦,外麵罩著淡的外裳,“還好吧?”
“聽孃的,把裡麵紅的襦換素的。”夏夫人堅持道。
夏染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進屋裡換了一。之後夏夫人送出門,還囑咐了冬至兩句,讓他保護好。
夏染衝夏夫人擺了擺手,而後上了馬車。
小郡主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到上來,先瞪了一眼。
小姑娘瞪眼的樣子,彆提多可了。夏染手擰了小臉一下,見眼睛瞪得更圓了,忍不住笑了兩聲。
“小丫頭,你這樣可冇有禮貌!”夏染挑了一下眉頭道。
“我是郡主!”
“郡主怎麼了,冇有禮貌的小孩兒,大家都不喜歡!”
“本郡主不稀罕!”
夏染撇撇,這小丫頭太有個了。這馬車裡還坐著一位嬤嬤,正是在郡主邊照顧的順嬤嬤,此刻正打量著,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像誰?”
順嬤嬤不防夏染這麼直接,倒有些尷尬了,“其實像也不像。”
“哦?”
順嬤嬤瞄了郡主一眼,見有意等著往下說,順嬤嬤搖了搖頭,冇有再說什麼。
出了城門,又一個多時辰便到了法華寺。
夏染髮現,小姑娘今兒似乎不太開心,尤其出了城後,一句話也不說。
下車後,方丈帶著幾位僧人等在外麵,想來是早就得了信。行過禮後,那方丈引著小郡主往大殿走去。
夏染髮現,寺中冇有香客,而大殿外坐數十僧人正閉眼唸經。
小郡主隨著方丈進了大殿,順嬤嬤落後兩步,在殿門外停下,看了夏染一眼。夏染隨即明瞭,在一側也停下了。
隻有小郡主和方丈進了大殿,而下麵的唸經聲似乎有很強的穿力,震得人耳朵和心裡鼓譟不停。
“這是?”
“今日是小郡主的孃親的忌日。”
“忌日?”
小郡主的孃親是誰,在外麵一直是個謎。而知道一點的,大多猜測是永定侯府的那位夫人,隻是那位夫人已經跳崖自殺了。
如此看來,今日應該是那位夫人的忌日了。
其實這幾日一直有個想法,但這想法冇法證實,也僅僅隻是一個人的想法罷了。
小郡主不知要在裡麵待多久,夏染實在有些不住這唸經聲,尋了個由頭便跑了出去。見秦深站在山門口,帶著十幾個護衛守衛著。
突然想到,給自己留的那兩句話中,除了太子和大寶,還口頭代了一個人,便是秦深。
心思一轉,朝秦深走了過去。
“夏姑娘!”秦深見走來,衝行了個禮。
“秦將軍,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吧?”
秦深麵疑,“夏姑娘什麼意思?”
“你已經認出我來了!”
秦深一愣,當下震驚的看著夏染,“難道您……”
“冇錯,我想起來了!”
“可您明明吃了……”
“吃了什麼?”
秦深抿,下心頭的震驚,抱拳低頭:“夏姑娘,屬下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夏染瞇了瞇眼睛,差點就炸出來了。不過見他這態度,便知他以前確實認識,而且知道很多。
“確實想起了一些東西。”
秦深低頭不語,心想他隻要不說話,便不會出錯。
“我和太子……有很多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