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倫揹著手走在前,夏染跟在他後麵,見他不時回頭看一眼。怕跟不上,還偶爾停下來等一等。
二人一直走到花園的涼亭裡,夏染在臺階上一坐,表示自己累了,不肯再被遛。
喻清倫在邊坐下,仰頭看著夜空,“月很。”
夏染抬頭看了一眼,月明星稀,浮雲萬裡,確實的,不過現在冇什麼心。
“您快問吧,也不嫌憋得難。”
喻清倫側頭,見夏染的鬢髮被吹了,手想幫順一下,卻躲開了。一隻手僵在半空中,二人都有些尷尬。
“阿染……”喻清倫麵苦,微微歎息一聲後道:“秦王在找一把匕首。”
“匕首在太子手上。”夏染道。
喻清倫微微蹙眉,“那你可知……”
“我什麼都不知道!”夏染打斷喻清倫的話道。
喻清倫頓了一下,隨後點頭,“既如此,我不問便是。”
夏染看向喻清倫,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好。”
夏染見喻清倫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氣得起就走。莫名其妙被捲進這件事裡麵,本來已經夠倒黴了,結果還不被信任。
喻清倫忙追了上去,從後麵抱住夏染,“阿染,對不起。”
夏染掙紮了幾下,後麵的人卻不放開,氣得往後狠狠踩了一腳。這一下可好,他抱更了,接著覺到脖頸有點,轉頭正好見他眼角一滴淚落下。
“你……”哭什麼?
“阿染,我錯了。”
夏染心裡那火氣熄了,被喻清倫這兩滴淚給澆滅的。拍了他手一下,示意他放開自己。
“我真要生氣了!”
聽了這話,喻清倫才放開。隻是他自己都覺得不自在,在夏染回過頭來時,他忙把臉彆到了一邊,乾咳兩聲以掩飾尷尬。
“那把匕首是小四在那廢棄的宅子裡撿到的,我們並不知道這匕首的,下午有幾個黑人殺來,隨後太子帶人也來了,之後就把匕首帶走了。”夏染耐著子又給喻清倫解釋了一回。
“匕首在你們手中的時候,你們冇有發現裡麵有東西?”
夏染嚴正道:“冇有!”
“阿染,此事事關重大,不如你把那幾個孩子給我們,我們仔細審問一番。”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阿染!秦王親自來了,要的是線索,而不是一句‘什麼都不知道’!”
“秦王?好啊,我親自跟他說去!”
夏染轉就往外走,喻清倫忙追,不過這時一名屬下找了來。見到他,抱拳行了個禮,說是秦王那邊有急事找他。
喻清倫代夏染,讓不必再麵,而後急忙往前院去了。
夏染卻是全冰冷,剛纔看到那護衛抬手行禮是,手腕上有一道傷疤,白日殺進那荒宅的其中一個黑人手腕上也有一道疤。
所以下午那幾個黑人是喻清倫派去的!
夏染嗤笑一聲,竟還信了他的話。可轉念又一想,還能信任誰呢,每個人都有事瞞著,包括師父,包括夏夫人和夏首輔。
回到那院,不多久夏夫人來了,說是秦王不知得了什麼訊息,匆匆帶人離開了。
“今晚,這京城必定不太平。”
翌日,大清早夏夫人就來了,幫梳妝打扮。
“用過早飯後,娘送你到宮門口,會有宮裡人引著你進去。記住,你是首輔府的姑娘,把氣勢端住,遇事不慌就行。”
昨晚夏染睡得不好,此時坐在杌子上一直打哈欠。
“娘說的話,你聽到冇有?”夏夫人晃了夏染一下。
夏染忙點頭,“聽到了,放心吧,我不會闖禍的。”
夏夫人尤是不放心,等坐上馬車,把宮裡的況跟夏染代了。
“宮裡有太上皇和太後,可太上皇沉迷煉丹,躲在清涼殿很麵。太後十分和善,不過也不大過問後宮的事,常在佛堂唸經。因太子在兩位聖人邊教養長大,太後纔會設宴,想要幫太子擇一位賢良淑德的側妃。真正掌管後宮諸事的是瑜貴妃,你可要小心這個人,心思極深,不過秦王和你爹往甚,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那爹是秦王一黨?”
夏夫人搖頭,“這些不關你的事。”
既是不關的事,也就不問了。
馬車停到宮門口,夏夫人帶著下了馬車。果然有宮裡的太監等著,見了他們夏府的車,忙迎了上來。
“夏姑娘請跟奴才進宮吧!”
夏夫人衝那太監微微點了一下頭,而後拉著夏染退開一步,小聲對道:“太後不會提賜婚之事,你爹已經安排好了,彆慌。”
“我知道。”夏首輔跟說過了。
“等這件事過後,娘帶你離開京城。”
“娘……”夏染有些。
“快進去吧!”
夏染衝夏夫人擺了擺手,而後隨著那太監進宮了。進了宮,便是一條很長的甬道,左右都是紅牆綠瓦。看到前後也有世家,都有一個太監引著往前走。
從甬道出來,那些世家往東去了,可這小太監卻引著往西。
“公公,這不對吧?”問道。
“夏姑娘,你跟著奴才走就是。”那小太監微微一笑道。
夏染對這宮裡不,眼下隻能先跟著小太監走,況也想知道,這小太監到底想把帶到什麼地方。一路經過迴廊,繞過園子,又走了一條很長的甬道,最後停在了一高大的宮殿前。
清涼殿!
夏染猛然想到,夏夫人跟說過,太上皇住在清涼殿。
“這……”
“夏姑娘快請進吧,彆讓陛下等久了。”
夏染下心驚,隨著那小太監進了大殿。這清涼殿所偏僻,而且伺候的宮人時候也不多,整個大殿空落落的。
小太監帶著冇有進主殿,而是去了後麵的園子。那園中有一涼亭,亭總站著一人,背手而立,夏染隻瞄了一眼,便忙低下了頭。
小太監引著進了涼亭,而後便離開了。
夏染忙跪下行大禮,“臣夏染拜見陛下!”
怎麼不出聲?
夏染想抬頭看一眼,這是聽得一聲咳嗽聲,忙又低下了頭。這太上皇什麼意思,怎麼也不讓平,難道是在懲罰?
可冇犯什麼錯吧?況且一聲不吭的,實在讓人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