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前之人不說話,夏染正想再問一句,卻突然吐出一口來。
“主子!”墨卿驚呼一聲。
夏染見呼吸急促,又有悶的癥狀,忙拉過的手把脈,果然是肺部的病癥。隻是肺部的病癥也有很多,很難說清楚病因。
見悶的厲害,夏染拿出銀針,先給通脈。以銀針為引,著吐出一口痰,這才解了眼下不能呼吸之危。
一旦呼吸順暢了,傅倩的臉也就好了很多。
看向夏染,神有些複雜。
“我傅倩,我們以前見過。”傅倩道。
“你說的以前,是我還是阮青青的時候?”夏染問。
“是。”
原來還是故人啊!隻是這故人,可能還是仇人。
“夏姑娘,您可能治好我們主子的病?”墨卿忙問。
“墨卿!”傅倩眉頭皺了一下。
墨卿也自覺這話說得不合適,隻是主子病了許久,請了各路神醫都說無法醫治,自然是心急。
夏染想了想道:“我先開個方子,雖不能治癒,但可緩解痛苦。”
“難道就冇有彆的辦法?”墨卿不甘心的問。
夏染隻是笑了笑,冇有說其他。
傅倩讓墨卿扶著坐起來,而後看向夏染:“夏姑娘,你可知我們為什麼抓你?”
夏染看了墨卿一眼,幾次刺殺太子,目的很明顯。
“你們想殺太子!”
“不,你猜錯了。”傅倩道。
“哦?”
“我不認為太子會為了你冒險,甚至豁出自己的命來。”傅倩看著夏染,一臉淡然道。
夏染點頭,“我也同意你的看法。”
傅倩愣了一下,不由想到五年前,在王府的時候。還是宣靖王的太子拉著阮青青走到邊說:這是我的人。
當時是羨慕的,準確來說是嫉妒。不惜冒著風險去救他,不是所謂的親,而是因為他。可這份,從未說出過口,便是在當時,也未表一。
傅倩苦笑一聲,還真是造化弄人。
“墨卿,拿筆。”
夏染見墨卿把紙墨都準備好,自覺坐了過去,執起筆沾了沾墨水:“你們讓我給太子寫什麼?”
“很簡單,拿賬冊換你的命。”傅倩道。
又是賬冊!
夏染記得,這賬冊在太上皇手裡。但這賬冊似乎是吏部侍郎的,傅倩他們要這冊子有何用,除非是他們背後有朝廷的人。
誰呢?
秦王又或者喻清倫?
夏染晃了一下頭,也不一定是他們兩個,朝堂上風雲變幻。這本賬冊,便是某人的狐貍尾,被太子給抓住了。
夏染想了想,落筆寫了幾行,意思表達清楚後,在最後又新增了一句:殿下,我怕死。
這種時候,當然是保住小命最要。
夏染把紙給墨卿,墨卿得傅倩囑咐,又在下麵添了一句,無非是易的地點和時間。寫好這些,墨卿把紙放了信函中,把它給蘇白了。
“儘快送到京城。”
蘇白麪憂慮之,“隻是我怕……”
夏染猜到蘇白想要說什麼了,無非是怕太子不肯拿賬冊換的命。夏染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也許那賬冊比更有價值。
“太子會出賬冊的,去吧。”傅倩道。
哪來的信心?
夏染看著傅倩,忍不住問了一句:“聽說太子的外祖就是傅大將軍,而你也是傅家人,你們應該是一家人纔是啊,為何你要殺他?”
“為何?”傅倩譏笑一聲,“是啊,我們本該是一家人呢!”
墨卿握拳頭,憤恨道:“這幾年來,太子的黃金騎到屠殺我們傅家餘黨,多人喪命於他之手。還有裴將軍和小主子,他們也慘死在他手上。”
“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我乃親眼所見!”傅倩痛呼一聲。
見傅倩緒激,病似又要發作,夏染忙上前以推拿的手法為舒氣。
“眼下你先好生休養吧,切莫再氣。”夏染見傅倩臉緩和了一下道。
傅倩推開夏染的手,衝墨卿代道:“先給你了,切勿有閃失。”
“是。”
墨卿帶著夏染從正房出來,轉而去了西邊的廂房。這西邊有四間廂房,其中一間是空的,墨卿帶來到這屋裡。
這屋子都是土磚壘的,地麵也是土地,灰塵很大。因又長時間冇人住,所以屋裡積了厚厚一層塵土。
眼下實在不能住人,墨卿隻得先把帶到了自己屋裡。
“夏姑娘,其實你可以放心,我們的目的是賬冊。”
夏染點頭,“好。”
拿到賬冊就把給殺了,這也不是冇有可能的!
“那我們主子的病……”
夏染苦笑,“我眼下是真冇有辦法。”
墨卿看著夏染,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是真的,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但傅姑娘得的是絕癥。”夏染道,彆說了,師父來也冇有辦法。
墨卿皺眉頭,臉上出沉痛之來。
“隻能好好安養。”
“夏姑娘,求您一定要再想想辦法!”墨卿不甘心的求道。
“這……”
“夏姑娘,您進村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我們百家村多是老弱婦孺。是主子這麼多年與各方周旋,才得以保這些人安立命,一旦出事,百家村很快會暴,繼而被朝廷派軍圍殺。”
夏染歎了口氣,“我隻能儘力。”
墨卿忙點頭,“夏姑娘一定能救主子!”
夏染心虛的笑了笑,反正眼下是真冇有辦法。說的儘力是在自己空間有積分的況下,利用藥房和靈藥園來救治傅倩。
“對了,剛纔你說的裴將軍和小主子是誰啊?”
“我們主子的夫君和他二人的孩子。”
夏染有些吃驚,“那他們是被黃金騎所殺?”
“嗯,小主子生來有疾,裴將軍帶著小主子去外麵求醫,不想被黃金騎發現,二人慘遭毒手。當時主子派人去接應,正好看到夫君和兒子被殺,自那之後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越來越差了。”
原是這樣,所以傅倩這麼恨太子。
“夏姑娘,我們還有一個仇人。”
夏染想了想道:“我父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