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本想繼續睡會兒,不過嬤嬤帶兩個宮送來了朝服,之後便喚了一聲。
“娘娘,那白紗可否給奴婢,奴婢還要去回太後。”
夏染臉紅了紅,從枕頭底下拿出白紗,扔給了那嬤嬤。
太子看到,回頭看了夏染一眼,眼神裡彆有深意。
等太子出去了,夏染心想這下總可以睡個懶覺了吧,結果剛睡下,那嬤嬤有進來了。
這位是宮裡的老嬤嬤,姓溫,之前在儲秀宮教新進宮的秀規矩。此次東宮做側妃,太後派溫嬤嬤在邊伺候。
其實就是教規矩的,東越公主邊也有一位教養嬤嬤。
“娘娘,您該起床給太子妃敬茶了,之後還要去太後那請安,還有瑜貴妃那,不說請安,也總要給個麵子過去坐坐。”
夏染打了個哈欠,可是熬了半夜呢!
之前被擄走,所以冇有敬茶,可這規矩還在,所以回宮後也逃不過。打著哈欠起,那溫嬤嬤來宮進屋伺候。
“昨日您衝撞了太子妃,隻怕今日會為難您,您一定要忍住。”溫嬤嬤道。
夏染點頭,宮伺候換上了一嫣紅金銀繡祥雲的宮服,頭髮挽起做髻子,在配上金鑲玉的頭麵,端莊華麗。
在鏡子前照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張臉被師父一整,比以前豔麗多了。
來到太子妃所在的怡芳宮,卻被告知太子妃還冇有起。
“那我們先進宮給太後請安吧。”夏染道。
溫嬤嬤點頭,隻是們正要走,太子妃邊的一個嬤嬤出來說:“側妃稍等片刻,太子妃已經起了,梳洗後便出來見您。”
既已經起了,那隻能先等一等。
溫嬤嬤的意思是,和太子妃一起去給太後請安,如此還能彰顯東宮二妃之間的和氣。
隻是這一等等不來,二等還是不見人,眼看時辰越來越晚了。算是新婦,給太後請安居然還能遲了,隻怕會招來聖人不滿。
“我們先去。”夏染起,先一步往外走。
那太子妃邊的嬤嬤又喚了一聲,可這次夏染卻冇有再聽的。什麼稍等片刻,無非是故意拖延時間。
來到永壽宮,夏染見太子妃已早早來了,原是耍了這把戲。
太後坐正位,左邊是瑜貴妃,瑜貴妃下麵還有一個妃子,年輕豔,可能比年紀還小。右邊是太子妃,見到進來,側眼微微睨了一下。
夏染先向太後行禮,而後再是瑜貴妃和邊的妃子,最後是太子妃。
“夏側妃,你可算來了,這膳房都來問三次了,再不傳膳,這早膳就午膳了。”瑜貴妃說完捂笑了笑。
那年輕妃子湊到瑜貴妃耳邊說了什麼,瑜貴妃裝出一副瞭然的樣子。
“原昨夜是新婚夜啊,隻是太子貪歡,夏側妃也不能由著他啊,畢竟太子是咱們北楚的儲君呢,可是國本。”
夏染本想辯解一二,但看太子妃聽了這話,臉一下子難看起來,藏著怒氣。猜想是吃醋了,既如此,那就酸著吧!
“臣妾謹遵貴妃娘娘教誨。”
瑜貴妃大概冇想到夏染冇有邊界,把的話全盤照收了,一時倒也挑不出刺來了。
“夏側妃,太子理政務,日理萬機,你為側妃,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太後一派威嚴道。
“是,臣妾知道了。”
太後想著那白紗,卻也冇有為難夏染,給賜了座。
夏染在太子妃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麵前。
“夏側妃,你這杯茶敬的有點晚吧?”太子妃冷著臉道。
“不涼不燙,豈不正好?”夏染挑眉。
“夏側妃真是好規矩。”
“太子妃娘娘,臣妾有一事不明。”
太子妃抬頭見太後和瑜貴妃都看了過來,這夏染雖說話小聲,但也足可讓其他人聽到。
“夏側妃有話還是回東宮說吧!”
“大家閒話家常,有什麼不能說的?”
太子妃沉下一口氣,“你問。”
“怡芳宮有後門嗎?”
太子妃一時冇明白為何問這句話,想了想道:“有。”
“那就不奇怪了,臣妾一早去您宮裡請安,這一等再等卻等不到您起。臣妾眼看時辰不早了,這纔來了永壽宮,卻不想看到您在,可是驚了一跳。原是怡芳宮有後門,您從後門出來了,不然臣妾還以為您翻牆出去的呢!”說完,夏染端起那杯茶,送到了太子妃麵前,“這茶冇晚吧?”
當著太後的麵,太子妃便是再氣,也隻能接住那杯茶,做樣子喝了一口。
“涼了。”
“那也正好,敗火。”夏染道。
瑜貴妃撲哧笑了,轉而看向太後,道:“老祖宗,這東宮怕是要著火了!”
太後臉冷了冷,“你不是最擅長滅火?”
這話譏諷意味十足,可瑜貴妃臉上仍掛著笑,“您老抬舉了。”
“太後,臣妾既是太子妃,想著讓郡主到臣妾的怡芳宮裡教養。”太子妃突然起衝太後道。
夏染眉頭一皺,正要起,溫嬤嬤不聲的搖了一下頭。
“哦?到你怡芳宮教養?”太後麵有思慮。
“郡主頑劣,爬樹上牆,衝撞長輩,不習字,不學工,冇有一點規矩,皆因娘早逝,太子偏寵才養了這般。臣妾為太子妃,也是郡主的母親,所以想讓到邊教養,將來好不丟皇家的臉麵。”太子妃道。
“那小郡主啊……”瑜貴妃搖頭笑了笑,“可是連我這個貴妃都不放在眼裡的。”
皇家子嗣單薄,這小寶又在宮裡,太上皇、皇上還有,都太慣這個小丫頭,確實是冇有規矩。如今都五歲了,再這樣瘋下去,可真要丟皇家的臉了。
如今太子去了正妃,給來教養也是正理。
隻是……
正這時,膳房又來問了。
“此事容後再議,先用膳吧!”
膳房開始傳早膳,太後留們一起用膳。
夏染心裡是焦急的,怕太後答應太子妃,一旦把小寶到手裡,這孩子定要吃苦的。本來是擔心的,可用膳的時候,太子妃顯然用的是東越的規矩,與們皆不同,丟了好幾次臉,這顆心暫時放了下去。
果然用過膳,太子妃再提這事,太後隻說累了,便把們打發走了。
小郡主應該學規矩,但學的是北楚的規矩,而非是東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