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聽你說村尾的老拐家早產了一個死胎?埋在了村外的墳地裡,連個墓碑也沒有。」葉清晏忽然道。
「是啊,早產的死胎都是沒有靈魂的,所以就隨便埋了。」康嫂子應道。
葉清晏看著,眼神亮的嚇人,「能和我哥一起去把那孩子帶來嗎?」
對別人介紹,任然是的哥哥。
「死胎?你要做什麼?」康嫂子聽著葉清晏要死胎,渾陡然發。
葉清晏道「很快就知道了。」
阮玉兒是宮廷裡的人,此間的爾虞我詐最是清楚,立刻就明白了葉清晏要做什麼,激的眼神看著,「謝謝明晏姑娘,你是我和我兒的大恩人。我們母子沒齒難忘……咳咳——」
一口從阮玉兒的口中噴出,還有星星點點落在了嬰兒的頭上臉上。
嬰兒憑著與生而來的本能在喝,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阮玉兒滿是慈的眼神著嬰兒,「無憂,娘不能陪你長大了,但是……娘但凡還有靈,就一定會守護著你,保護你……」
「哇——」嬰兒忽然鬆開了,大聲的哭了起來,那種哭聲,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
一場大火,吞噬了老劉頭的老宅子,因為是起火在半夜,所以救火就遲了,一直燒到天快亮,才被發現了。
火滅,屋子裡發現了四,三個大人,還有一個在肚子裡沒有生出來的嬰兒,燒的隻剩下一小塊頭骨!著實淒慘!
葉清晏背上背著一個筐,筐子上頭還搭了一個涼棚,而筐子裡麵躺著一個胖胖的小小嬰兒。
任然一手提著一個裝滿了雲木香的大口袋,背上還背著一個大筐,裡麵是葉清晏忙活了整整五天,幾乎把羌山所有的香草都採了而煉製的香草油以及香膏。
兩個人都收穫頗,特別是葉清晏……
「王爺一直想要我給他生個孩子,最好還是一個兒子,這下可有現的了。」葉清晏回頭看看睡的很沉的小嬰兒阮無憂。
任然忍俊不,「王爺定然會驚的。」
「嗯!驚嚇的驚。」葉清晏回道。
「哈哈。」任然躍躍期待著。
葉清晏抬頭著山坳,不知道我採的草藥還在不在。
「看看就知道了。」
草藥都還在,而且已經乾了。
而乾的草藥也不過一大把而已,正好塞進筐子裡,給阮無憂墊著。
兩個人繼續下山。
半路上阮無憂了,葉清晏就先給他喂水喝,這小傢夥也不挑剔,可能也不知道挑剔,給什麼就喝什麼。
「你說康嫂子他們會離開嗎?」葉清晏問任然。
任然回道「肯定會離開的。一個母親,本能就是保護孩子,什麼家國大義,在孩子麵前什麼也不是。」
「離開了就好。」葉清晏嘆了口氣,「五月十五,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
到了半山腰,葉清晏遇到了其他爬山去西狄的人。
有心勸說一二,但是任然製止了,「等他們過去,發現沒有東西可收後,自己就回來了。」
葉清晏想著自己這貨就收的已經很勉強了,確實如此。
「走吧,先給這小傢夥兒找口喝。」
然,等他們到了山腳下,發生了意外。
一高一矮,兩個劫道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其中個子矮瘦的先跳出來,大聲道——
「啊呀呀……此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
「邊去,說那麼多廢話幹嘛。」另一個形高大的劫徒,一腳踹開那個長篇大論的矮子,大喝一聲,「老子打劫!把值錢的都留下。」
「對……對……對……」矮子從地上爬起來附和。
葉清晏一頭黑線。
任然卻笑了,一臉春燦爛,「我們要是不呢?」
高個瞪著眼睛唬道「搶!」
葉清晏「……」這還需要再明著解釋一遍麼?
「搶劫在燕朝,是會判死刑的。即便什麼也沒有搶到,也要被判終生流放服徭役。為了區區一些雲木香草藥,值得搭上自己一輩子嗎?」
「哥,他說的有道理啊。最近那邊過來的都是雲木香,不值什麼錢啊。」
「閉!蒼蠅兒再瘦,那也是。」高個把別在腰間的砍柴刀拔出來,「不?」
葉清晏噗哧笑了出聲,「如果出來,你們打劫的罪名可就做實了,好好想想,是搶劫我們的東西?還是幫我的孩子,找一個剛生了孩子的產婦,讓我的孩子能有一口喝。我可以給你們五兩銀子的辛苦費。」
「五兩銀子!隻要給你們的孩子找個母?」矮個劫徒顯然並不想打劫,一聽可以正經賺到錢,立刻就放棄了。
高個又要抬手打矮個子的,卻被矮個躲了,「哥,有了這五兩銀子,我們就能在鎮子上開個鐵匠鋪,好好打鐵了啊。」
「哪裡就那麼好打了,沒有地保的關係,咱們一天都在鎮子上呆不下去。」
「你們會打鐵?」任然看著他們兩個問道。
高個回道「祖傳的手藝,連朝廷的黑甲軍甲冑都能打。」
任然看看葉清晏。
葉清晏笑了下,對矮個道「你也會打鐵嗎?」
「我更擅長打農,刀和槍也是會的。」矮個回道。
「那除了五兩的辛苦費,我再多加一份讓你們發揮祖傳手藝的活計,不知道你們還打不打劫我們?」葉清晏笑瞇瞇道。若非是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會幹劫道,本心還是希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而非一朝劫道,終賊寇。
果然,的話一出口,那個高個兒就猶豫了。
矮個倒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好。我家嫂子三天前才生了個男娃子,給銀子就帶你們去給你們的孩子吃。」
高個一臉不自然,顯然矮個說的嫂子,就是他的媳婦兒。
葉清晏背後筐子裡的孩子,像是知道自己快有正經飯吃了,使勁兒的哭了起來……。
高個一聽孩子哭,心就了,他也纔有了一個孩子,便問任然,「你們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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