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王爺求安
若是再帶上資,行軍就更慢了。所以蕭長綦自建的邊防軍早在七天前就已經開拔前往羌山附近。
鎮遠將軍歐復倒是還在薊州城中,大概是想要看況,最後決定要不要去羌山。他始終不信西狄王,會在剛繼位之初,就來進犯燕朝。
葉清晏對著明亮高懸的月亮許了個願,「希這隻是一次邊防軍練,不會真的有戰事。」
隻是這個願,註定不可能實現。阮玉兒的死,就是淋淋的警醒。
夜風吹拂,帶著一寒意。
葉清晏嘆了口氣,回了房間睡覺。
本以為會很難睡著,沒想到沒多久就迷糊了過去。
麻麻……上傳來一抹帶著異香的輕吮,葉清晏不自的張開了口,立刻有一個蓄謀已久的凍凍溜了進去……還在睡夢中的葉清晏以為是好吃的食,合齒就咬!
某人忙及時收回,才躲開了斷舌危機。
沙啞的聲音,無奈輕喃,「喂不的小野貓……」
葉清晏聽到他的聲音,慢慢醒轉,眸半瞇著,「你怎麼回來了?」
「你說呢?」蕭長綦漆黑的烏瞳在黑暗中閃爍著,眸寵溺中又有無奈,星星點點,閃閃爍爍宛如夜空星河,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低下頭,吻住的瓣,隻是輕輕合著,速度那樣慢,更像是在尋求安。
葉清晏本能的閉上了眼睛,雙相接,冷香襲來,他的就像他的人,冰冷中著一點溫暖,堅韌裡含著一……臂環住他修長的脖頸,讓彼此再近一些,更近一些,眷廝磨中,竟然生出今昔之。
前世,每次他駕出征前,也會如此這般抱,齒相依著,再沒有其他進一步的的作。
知道,他也有張,也有害怕,戰爭沒有誰會喜歡。但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戰爭是唯一的路,不走便過不去,而後是萬丈懸崖,隻能往前。
理解他,所以在天下人都抱怨咒罵他是暴君時,隻有這裡,沒有任何責備,是他最後的港灣,棲息地。
那是友親還有某種當時不懂的,織的深厚,彼此互相關心,相互依賴。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才離開。
葉清晏埋首進他膛用力吸氣,「去吧,平安歸來。」
如前世說了不知道多遍的話……
他的驟然繃,烏瞳暗沉,緘默不語。
……
他走後,葉清晏再也沒有睡著,睜著眼到天亮,聽著城中漸漸的多了犬吠,多了孩子啼哭,多了走街串巷的貨郎喊唱,府裡的下人也開始幹活兒,一遍一遍的灑掃拭著幾乎沒有什麼塵埃的走廊庭院。
「明晏姑娘,秋蟬子道長來了。」婢進屋稟報。
葉清晏方纔回過神,「請去偏廳。」
洗漱一番後,葉清晏見的換了一紅的裳,整個人艷麗的彷彿一朵盛放的牡丹,驚艷,又冷傲尊貴的讓不敢。
秋蟬子看到葉清晏穿紅,也很意外,隨後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
「秋道長有什麼事可以直說。」今天秋蟬子換了一道袍,自然份也不同。
秋蟬子道「我要回一趟師門,歸期不定。」
「可是宗門出了事?」
「掌門重病,恐過不了這關了。」
葉清晏肅然凝重,「可有我能幫的嗎?」
「多謝夫人,過來說一聲,主要是店裡的生意,我都待給秋如子了。這孩子,老道收為義子了,天資聰慧,可堪大任。等夫人那天不需要他了,讓他上水雲觀找老道即可。」
「好。秋道長等我一下。」
葉清晏轉又出了偏廳,很快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古檀木的緻方盒。
「這個送給秋道長,雖然水雲觀為方外之地,但難免需要俗世之。」
「多謝夫人。」秋蟬子沒有拒絕,收下了方盒。
「秋道長有找到自己世的道嗎?」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十方化號,普度眾生。」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多謝夫人。」
秋蟬子走了。
葉清晏看著秋蟬子離開的背影,忽而狡黠的笑了。
秋蟬子出了王府的大門後,就開啟了方盒子。盒子裡隻有一張紙條——秋道長,上船容易下船難!
秋蟬子看看字條,再看看王府,搖了搖頭,「好一個狡猾的天府星。」
甩甩道袍的寬大袖子,兩袖清風的走了。
秋蟬子之所以會找上葉清晏和蕭長綦,所圖其實很簡單,就是銀子。一個在人世遊歷二十多年,怎麼可能還沒看人世故,早已經得不能再了。
如果蕭長綦不打仗,薊州一直太平,那他還會跟著葉清晏繼續賺銀子。賬本上的銀錢,他不曾貪墨,但是那些老闆為了能多進些貨,給他的好銀子肯定不,他都自留了。但蕭長綦開始打仗,那薊州就不再是太平之地,空氣裡都是戰爭戾氣,商人肯定也就不來買貨了,這生意必然也會到影響,他就沒有銀子賺了,索走人。
按人世故,得知他的掌門病重而且很可能就死了,葉清晏剛才那個盒子裡,應該是厚厚的一遝子銀票。但葉清晏就是不給他,有能力的人,不擇手段也要留在邊纔是。而秋蟬子有能力,好財而不貪財,看似一個落魄道士,卻中自有尊賢。
這筆銀子不給他,就欠了他一道因果。如果他想要——幻世叢中過片葉不沾。那這一段因果,必然要結了才行。
會再見到他的。
……
葉清晏出門時,又換了一套素淡的服,前往馬場赴約。
原掌櫃所介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堂哥原大奎。
葉清晏瞧著原本隻為養馬而蓋的比較簡陋的兩層樓房,除此外,還有一個很大的跑馬場,繞著一個不小的山坡。山坡上長了許多雜草。
地方夠大,而那個山坡還能開墾田,種點兒什麼。
「地方還行,就是不知道原大掌櫃,是租還是賣。」
「賣,這馬場我當初是花了兩千八百兩買的,結果一直在手裡,明晏姑娘肯要,也是救了我了,兩千八百兩兌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