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境界的比拚,僅僅是一個開胃菜。真正的比試較量,還是來源於修鍊有的煉化炁組的搏殺。
鄧長武、霍青這兩個聲極高的晚輩門人先後被郭家姐弟淘汰,明眼人大多已經看了出來,天下道門中,隻怕已經沒有人能夠抵擋這一對孿生姐弟的決賽會師。
即使是五大道派,雖然有諸多憾,卻也並不是過於在意,畢竟築基境界隻能算是武學門,歷史上不知多大能之輩築基極晚,卻也煉了一番驚天地的驚人藝業。
「接下來要看我們的!」
楚尋正在拳掌,扭著脖子,發出格格的輕響聲。
「四師妹和四師弟看來已經無人能當,咱們也要加把勁纔是!」柳隨風一想到回山之後還要麵壁,心中雖然也明白恩師的用意,卻也多有點委屈。看著那一排排對手,目中卻已經是戰意凜然。
「隻要不是將咱們在一起,咱們也得學一學四師弟和四師妹,包攬前二才行啊……」
楚尋嗬嗬一笑,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容頓斂。
「不對,咱們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
楚尋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音道:「倘若咱們遇到了陸師叔……」
「啊?」柳隨風也不由得一怔,一張小臉頓時變了苦瓜,「要是真遇到了陸師叔,咱們是認輸呢?還是認真打一場呢?」
楚尋一時也沒了主意,半晌才一咬牙,低聲道:「認真打吧!陸師叔的功法古怪,咱們就算是全力應戰,也不見得能輕易取勝,認真打一場,不管勝負如何,至也有一個代。」
「陸師叔的功法……」一想到陸無厭那神出鬼沒的《暗塵彌散》,饒是柳隨風生穩重,卻也不由得大頭疼。
「之前拜火教襲純宮,我曾經遇到一個能在戰鬥中時時匿形的對手,隻是任憑那匿之法如何巧妙,卻也有跡可循!」柳隨風嘆息道,「隻是陸師叔的《暗塵彌散》神妙無比,又有師父換來的蠱伴,要窺出陸師叔的破綻實屬不易。」
「你都抓不到陸師叔,我就更加毫無應對辦法了!」楚尋無可奈何的雙手一攤,苦笑道,「我本來就不擅小巧的騰挪功夫,要是與人,我誰也不懼。隻是遇到陸師叔……」
正如眾人所猜測的那樣,郭家姐弟一路高歌猛進,一路打進四強之列,二人接下來的對手卻同樣來自五大道派,分別來自東道主峨眉派的明川和崆峒派的鄭雙林。
「青城後繼無人啊……」
坐在高臺上的一個老道麵疾苦,看著自己門下最後一個築基境界的弟子被淘汰出局,他的一張老臉已經變了苦瓜。
玄觀道君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唯獨崆峒派的一個老道出了詭異的笑容。
「陸塵子,你這老牛鼻子,笑什麼!」霍青被淘汰,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的張正辰把火力轉向了旁邊的崆峒派老道。
「你三代門人之首是庚辰,臺上這小牛鼻子隻怕連庚辰的一都不如,完全是仗著籤的運氣才進四強,你還在這裡著樂!」
陸塵老道並不理會張正辰的諷刺,反而笑嘻嘻的說:「運氣,往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老雜,你又能奈我何?」
聽了陸塵老道一句反駁,張正辰反而一怔,細細打量臺下的鄭雙林半晌,忽然出了古怪的笑容。
「原來如此……」
臺下的蕭千離看著郭家姐弟的兩個對手,峨眉派的明川中規中矩,其修為境界一眼便能看破,雖說實力相當不錯,但是麵對破繭而出的郭玉盈來說,他顯然還不夠看。
但是這個來自崆峒派的鄭雙林,看起來有些麵,卻怎麼看怎麼有些古怪。
他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完全是一副無害的神,走路飄忽不定,看起來輕功倒是不俗,隻是這功力境界……
蕭千離正在細細打量鄭雙林,旁邊的楚尋卻輕輕一拍腦袋,笑道:「師父,我見過他!」
「見過他?」蕭千離被楚尋一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
在沙角一役中,為抵明劍派一脈的襲,崆峒派曾擺下通天劍陣,其中主持陣眼的丘無痕重傷之後,站出來主持劍陣的正是這個鄭雙林。
能站在陣眼主持通天劍陣,此人的本事,又豈會僅僅如此簡單?
擂臺上四人捉對廝殺,郭玉盈果然以堂堂正正的威武雄壯打法,直接將對手清掃出局,而郭鵬程一把長劍舞得風雨不,將鄭雙林製得氣都不過來。
「道兄小心了,我這一招攻擊麵積極大,你倘若接不下來,就集中一個地方死守,可保無虞!」
在比試場中,郭鵬程尚有閑心指點對手。同時右手長劍一揚,一道白氣直衝天際,憑空捲起漫天狂風,以他自己為中心,將方圓丈許空間全部籠罩。
在狂風中,無數劍氣化作一道道流星,如同冰雹一般向鄭雙林攻來。
那些流星並不僅僅是普通的真氣,而是在真氣中夾雜著重重妙用,一旦到攻擊件,立刻就會猛烈的發出來,形更大的傷害。
《鶴翔劍法》——星落。
「不錯!」見到郭鵬程的這一招,就連柳隨風也微微點頭,心中頗為滿意。
四師弟為人雖然輕佻一些,但是手過招起來還是頗有分寸,即充分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又給了對手一點餘地……
但是下一刻,山崩海嘯般的驚呼聲卻在其他幾個宗派弟子中響起。..
鄭雙林突然神一漲,大踏步的向前,左手的長劍化作一團銀護住全,看似脆弱,卻出一攝人的寒氣。
無數流星劍氣重重的轟擊在鄭雙林的防圈子上,卻隻能留下水波一樣的漣漪,無論郭鵬程如何攻擊,釋放出來的真氣卻生生不息,毫不任何破綻。
「化炁境界!」不人頓時一眼看出了鄭雙林的真實修為。
領悟了化炁境界的武學高手,其最大的特點就是一顆金丹圓轉如意,真氣生生不息,一刻不氣竭,其攻勢或是防便是始終如一。
「以化炁境界才參加築基組的比試?崆峒派是不是有點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