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呂布指定的地點，民夫揮舞著鏟子，在平整的地麵上掏出個大。
臧霸來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通道沒有掏出多深，天也就黑了。
呂布的帳篷離新開井口不遠。
巷道支護雖然解決了，可源卻沒有解決，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煤礦不比其他地方。
明火下井，一旦遭遇瓦斯噴湧，炸還算輕的。
要是引起塵炸，不僅整個礦井廢了，還得賠上不知道多條人命進去。
東漢末年，雖然沒幾個貴胄把人命當回事，可呂布卻很清楚，人口減必定會造地方衰弱。
稱霸天下，人口纔是真正最重要的資源。
製作冷源？
東漢了沒有這樣的科技。
使用夜明珠？
呂布本沒想過這個辦法。
不說能不能找到夜明珠，就算找到，整個礦井得用多顆？
開掘出來的煤炭全都賣掉，隻怕也不夠采辦夜明珠的耗費。
正琢磨著該用什麼辦法，一顆小點從他眼前飛過。
螢火蟲！
呂布心中一喜，連忙喊道：“來人！”
正帶著衛士巡查的臧霸飛快跑過來：“溫候！”
“讓人去抓螢火蟲。”呂布說道：“把它們放在竹籠裡，可以暫時用來在井下照明！”
臧霸滿頭霧水，不明白呂布為什麼非要用螢火蟲照明。
呂布又吩咐：“傳令下去，任何人進了礦井，不得點上明火。”
雖然不懂原因，臧霸還是答應了。
當天晚上，衛士們在附近抓了不螢火蟲。
一隻蟲子發出的芒很微弱，可很多蟲子在一起，卻足以照亮附近不小的區域。
呂布並沒有太多的欣喜。
夏天，野外可以找到螢火蟲，可到了秋天蟲子多半蟄伏或者死亡。
到時就再也沒有可供照明的冷源。
解決源還得再想辦法。
好在有了螢火蟲，隻能給他拖延一兩個月的時間。
礦山在建造，徐州軍營也在鑼鼓的建設。
無數人參與其中，軍營一天變個模樣，眼看離竣工不遠。
自從煤礦開始施工，呂布就一直盯著。
他選擇的地方，煤層特別的淺。
鏟開上層的浮土，下麵就是煤炭。
隨著通道延，每天都有無數車碎煤送上地麵，呂布讓人選掉矸石，新增黃泥把它們打煤球運往彭城。
陳宮沒有陪他太久，跟了兩天就返回彭城去了。
遷移到彭城的百姓被逐批送往城外建造村子。
曾經無人耕種的土地上了秧苗。
城裡的商鋪也一家家的開放。
呂布重建彭城，張世平帶來了不商賈。
陳宮在他們麵前展示了煤炭的用，商賈個個嘖嘖稱奇。
當初呂布讓人研發牙膏，包括張世平在，所有商賈都不看好。
後來雖然開啟了貴胄後宅的銷路，利潤也很厚，可眾畢竟太小。
煤炭就完全不同。
它可以取代木柴和木炭，甚至比兩者燃燒的時間更久。
最要命的是陳宮的報價居然比市麵上木柴的價格還要低。
低價、燃燒的久，令商賈蠢蠢。
很快頭一批送進下邳的煤炭就被訂購一空。
礦井的口一天天往下延，呂布每天都在琢磨怎樣找到適合的源替代螢火蟲。
眼看一個月過去，他卻始終沒找到辦法。
帳篷裡，呂布麵前的桌上擺著一隻小竹籠。
竹籠裡，有隻小小的螢火蟲在四飛舞。
盯著螢火蟲已經看了好長時間，對他造出冷源卻毫沒有提示。
“啟稟溫候，陳公派人送信來了。”帳外衛士傳報。
“請他進來。”呂布吩咐。
帳簾掀開，衛士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來人披鎧甲，應該是陳宮從軍中調的士兵。
信使雙手捧著一隻竹筒呈遞給呂布：“陳公令我送來書信給溫候，說是有要事，請溫候務必盡快回到彭城。”
衛士接過竹筒轉呈到呂布麵前。
那過竹筒，呂布從裡麵出一卷寫滿小字的絹。
展開瀏覽之後，他吩咐信使：“你先回去告訴公臺，就說我明天一早。”
信使退下，呂布又代衛士：“把臧將軍請來。”
沒過多會臧霸來到。
他進帳就問：“溫候有什麼吩咐？”
“你先看看這個。”呂布把書信遞給他。
臧霸接過書信看了：“曹又派人來了？”
“這封信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呂布說道：“我們送回去的煤炭售賣一空，足以證明通過煤礦可以養活大軍。可曹派來的人，卻是要催促我們出兵討伐淮南。”
呂布站了起來：“荊州劉表早就對淮南虎視眈眈，所以沒有手，不過是在觀。我們攻打淮南，節奏稍稍把握的不好，都會引來滅頂之災。”
看著呂布，臧霸沒有吭聲。
“打的太快引起曹忌憚，他早晚會發兵徐州。”呂布說道：“打的太慢，一旦荊州大軍來到，我軍將會陷苦戰。曹還真是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
他隨後問臧霸：“有沒有發現適合管理煤礦的人才？”
“倒是有幾個，隻不過還沒上手，隻怕擔不起大任。”
“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呂布吩咐：“讓人把他們來，我代一些事，煤礦先給他們打理，你陪我返回彭城。”
臧霸吩咐衛士把那幾個人來。
他選的幾個人都是本分厚道又認得幾個字的。
對於漢末的人來說，煤礦是個完全新興的事務。
能力越大的人，越執著於改變現狀。
呂布如今需要的，恰恰是按部就班的老實人。
隻有老實人才會完全聽話，才會把他代的事落實到位。
幾個即將接管這裡的人來到，呂布把他對煤礦的瞭解逐條做了剖析。
直到幾人完全明白，呂布才讓他們退下。
當夜無話，直到天矇矇亮，呂布帶著臧霸和一隊衛士趕往彭城。
策馬飛馳，不過半個多時辰，他們就來到彭城城外。
已經得到訊息的陳宮，天剛亮就下令開啟城門。
呂布等人回來，城門早已開著迎接他們。
進城直奔府，呂布才下馬，陳宮就從裡麵迎了出來：“溫候可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