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當著呂布的麵提起下邳之戰。
他本以為呂布會有些惱怒。
可呂布卻好像本不在意似得,反倒還說出他不僅要江東也要保徐州。
呂布說的話很是霸氣,在坐的每一個人角都出了笑容。
然而龐統卻沒有。
他對呂布說道:“溫侯懷有雄才大略是好事,該退讓的時候,還是得退讓纔好。”
“我明白了!”呂布點頭,對龐統說道:“隻要士元肯幫我奪取江東,我就把治所遷到吳郡。”
龐統並沒有告訴呂布該怎麼打,僅僅隻是提了個總戰略。
呂布已經恍然大悟。
徐州等地坐落於江淮、中原一帶,附近強敵太多。
想在這些地方生存、長實在太難!
奪取江東,藉助長江天險阻擊強敵,還真是個謀求發展的正確思路。
呂布站了起來:“傳令下去,大軍今日出發,追擊孫策、討伐江東!”
命令下達,當天下午大軍開出壽春城。
呂布帶著龐統、趙雲等人出征,壽春給了閻象和紀靈。
倆人曾在壽春做,而且做的還不小。
當初在袁手下做事,自從曹得了淮南而失去爵的那群人,紛紛前去結倆人,意圖通過倆人重回場。
留守壽春的閻象和紀靈,一時之間居然炙手可熱。
率領大軍離開壽春的呂布,騎著赤兔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張遼湊上來問道:“溫侯不是說要等高順、孫觀兩位將軍領兵來到?據說倆人已經帶兵進徐州。”
“派人傳令給他們,讓高順率領大軍追趕我們,孫觀留在彭城,與臧霸一道協同陳公臺負責城池戍防。”呂布說道:“我們討伐江東,也用不著那麼多人。”
“我這就安排人去辦。”張遼應了一聲。
“周泰怎樣了?”呂布突然問了一句。
旁邊的趙雲回道:“依了溫侯吩咐,讓人打造了一隻囚車,這會正在囚車裡坐著。”
吩咐趙雲等人帶著大軍繼續前進,呂布掉頭往囚車那邊走去。
來到囚車旁,他看見周泰正坐在裡麵,雙手抱著膝蓋著遠方。
周泰也是當世猛將,和呂布廝殺一場,打不過那是肯定的。
可被呂布擒住,確實讓他覺著憋屈。
“周將軍,看什麼呢?”來到囚車旁,呂布問了一句。
看也沒看他,周泰回了一句:“我看什麼難道也要告訴溫侯?”
“遠什麼都沒有,說與不說也沒什麼要。”呂布笑著說道:“反正我興趣的隻是將軍,並不是將軍在看什麼風景。”
周泰臉上帶著懊惱的扭頭看著呂布:“溫侯已經擒了我,要問什麼隻管問。問完了隻管殺,何必這樣辱我?”
“我辱周將軍?”明明把人關在囚車裡,呂布卻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辱過將軍?”
“溫侯還不覺得是在辱我?”周泰站了起來,他用力的晃了兩下柵欄:“把我囚在囚籠裡,還說沒有辱?”
“周將軍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呂布咧一笑:“我這也是為了將軍好。如果將軍不喜歡,我可以讓人把你放出來。隻是放出來後,將軍的命確實是堪憂了。萬一將軍想跑,我手下的將士們可不會不放箭的。為了將軍,我隻能這麼做,還請見諒。”
周泰頓時滿頭黑線。
把人關在囚車裡,呂布居然能說出是為他好……
像呂布這麼無恥和找藉口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周泰沒有吭聲,呂布卻嘿嘿笑著:“我要是周將軍,寧願坐在這輛車裡。既不用騎馬趕路,也不用像將士們一樣步行百千裡。除了些顛簸,可要比我們還舒坦。”
周泰被關在囚車裡,呂布居然能說出他一路上走的舒坦。
要不是打不過呂布,而且還被關在囚車裡,周泰真想狠狠的給他兩掌。
懊惱的把臉偏到一旁,周泰不再理他。
呂布好像心很好的策馬返回隊伍最前麵。
“溫侯去見周泰做什麼?”張遼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就是擔心他神萎靡。”呂布回道:“剛才和他閑聊了幾句,神狀態還好。”
“我還真不明白,周泰不過是個俘虜,溫侯怎麼打仗還要把他也給帶著?”陳到說道:“招募了兩次,不肯投效隻管殺了就是……”
“像周泰這樣的猛將怎麼能殺。”呂布嘿嘿一笑:“等我擒了周瑜,再讓周瑜好好說服他。能把周泰招募到帳下,將來也是多了個助力。”
幾位將軍麵麵相覷,對呂布的說法都是不置可否。
周瑜和孫策的關係十分親近,想要籠絡他並不容易。
而周泰又是周瑜邊的猛將。
說服周泰投降已經不太可能,讓周瑜勸降周泰,更是癡人說夢。
將軍們不認同呂布的想法,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畢竟沒有哪個願意呂布的黴頭,把他的好心給弄壞了。
過了合進巢湖一帶,地形漸漸變得復雜。
廬江以南多以山地為主。
山林連綿起伏,在淮南還能看得見平地,可到了這裡,行軍的途中到可見相連的山川。
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風也比淮南更猛一些。
已經進秋季,迎麵撲來的涼風吹的人渾冷颼颼的,有些將士下意識的了脖子。
南方比北方冷些,隻是理論上那樣。
北方天氣乾燥,乾冷的空氣給人帶來的侵襲反倒不如江淮一帶冷的會更強。
廬江南部水道縱橫,撲麵而來的涼風更容易讓人渾起一層皮疙瘩。
提著畫戟走在隊伍最前麵,呂布覺到風有些涼了:“眼看快到冬天,我們得盡快攻破皖城,為將士們準備冬纔是。”
提起冬,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一些時候的呂布想起,每到冬天人們用來寒的都是綿或者麻棉,本沒有後世遍及天下的棉花。
相比於棉花,綿的造價昂貴,而麻棉的寒效果又比較差。
早晚能把棉花引進過來,倒也是個賺錢的好路子!
呂布率軍往皖城進,而退回皖城的孫策和周瑜等人,此時也在鑼鼓的籌備著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