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微微一笑說:“我們這還有孟獲留下的百頭戰象,可以搭建浮橋。.
biqugev就讓他們隨典韋將軍一起去吧。
典韋渡過怒江后,他們再原路返回便是。”
聽了諸葛亮的話,高順為難道:“那這些戰象兵若是趕不回來,主力過江的浮橋怎麼辦?
若是用輜重兵傳統搭建浮橋之法,怕是來不及。
畢竟典韋兄弟的襲擾只能牽制他們一點時間。”
高順有此疑慮不足為怪,留這些戰象本就是為了快速搭建橋梁用的。
諸葛亮施施然道:“高順將軍,主力渡江我自有他法,比這大象浮橋搭建的還要便捷。”
聽了諸葛亮的話,高順放心的點點頭,急的典韋早已策馬離去,前去召集兵馬進行準備了。
……怒江上游一個老虎渡的地方,荒原之中猶然出現了一列兵馬。
這支部隊有皮油發亮的戰騎,有人馬俱鎧,高達近仗的巨型重裝騎,還有仗余高的戰象。
這自然就是典韋側擊番軍的偏師。
典韋看著對面的河灘,口中道:“終于找到個可以過河的地方了。”
不一會,百余頭戰象魚貫排列,陸續下到水中,頭對頭的排兩列。
象兵又用大象所攜帶的大片竹篾,鋪蓋在戰象背上,形一道橋面。
就這樣,一道“橋梁”出現在怒江上。
典韋的鐵騎立刻魚貫而過,渡過怒江。
而后那些戰象再次向回到怒江北岸,向出發地返回。
……三日后的黎明時分,天空最黑暗的時刻。
怒江南岸,一些兵士幾人一組沿著河岸漫步巡邏著。
突然聽到河水中發出噗通噗通的響聲,他們連忙將火把向河面擲去,轉瞬既逝的火中,他們看到河水中的幢幢黑影。
那是梁軍在怒江中鋪設一種新型浮橋。
這是諸葛亮在這幾天時間吩咐工匠趕制出來的。
整個浮橋如同一道卷簾,“簾子”是由長約一仗的竹筒拼連而,“簾子”兩邊則是兩端都封死的木桶。
只見,幾名梁軍兵士一組,手腳麻利的在水面上將這些卷簾展開,每展開一段距離,便投下去一個船錨進行固定。
上十道浮橋同時在江面上展開。
南岸,朱羅軍哨兵告警的鼓聲驟然響起。
朱羅兵士從軍營中陸續涌出,越聚越多。
各個兵種糟糟的混雜在一起,在將號令和鼓聲中,排列軍陣。
只有大營的象兵還未出營列陣,手忙腳的為戰象披掛著竹甲。
“弓弩手先行上前,殺敵兵”居于陣中親自指揮的加拉瓦下令道。
不一會,陸續有大弓弩手奔到河岸邊,向正在鋪設浮橋的梁軍開弓攢。
就在此時,西北方傳來如同夏日奔雷般的聲音。
朱羅軍的將們一聽就知道是大騎兵來襲,一個個臉蒼白,他們的號令之聲更是急切了。
騎兵的將領首先領著他們的戰騎離人群,向西北方迎了上去。
他們還沒沖出去兩步,梁軍輕騎飛羽的箭就如驟雨般來。
還在排列軍陣的朱羅軍又變得混起來,持續不斷的有人中箭倒地。
此時,東方的旭日已經升起,天大亮。
輕騎飛羽一支又一支的利箭準的向對方。
當朱羅軍騎兵接近他們時,他們立刻策馬向回奔跑一段距離,邊跑還邊向回攢。
;如同秋時被竹竿打中的棗樹般,朱羅騎兵紛紛被利箭落馬下。
最后,重裝騎兵迎了上去。
朱羅軍騎兵團已被梁軍騎重創。
一鋒,便被徹底擊潰。
重騎繼續向還未排好的朱羅軍陣撲去。
河岸邊,麻麻站立著朱羅兵士,對著河面聚會神的開弓攢。
不鋪浮橋的梁軍兵士中箭翻落水中。
這些兵士水上作業不可能皮甲戴胄,敵軍箭矢很容易穿他們的。
每當一名兵士中箭落水,岸上立刻有一名梁軍輜重兵奔上前去替補。
梁軍兵士們就如此前仆后繼的將浮橋向怒江南岸延展。
最邊沿上的弓弩手突然聽到如雷鳴般的群馬奔騰之聲。
扭頭一看已是大驚失,慌忙張開雙跑了起來。
但哪里還來得及,隨著砰砰的巨響,這些弓弩手不是被狼牙大棒砸倒在地,就是被巨馬撞飛到半空之中。
千騎重騎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聚集在怒江南岸的朱羅弓弩手推的干干凈凈。
岸邊的土地上尸橫遍野,到是殘肢斷臂。
許多弓弩手魂飛魄散之下,慌不擇路的跳怒江之中躲避重騎的攻襲,片刻就被湍急的江水卷的無影無蹤。
另一邊,輕騎飛羽在還未排好的朱羅軍陣周圍兜轉奔馳著,并且在三十仗距離外不停的箭攢。
朱羅散兵從陣中沖出時,他們就一陣風般的躲遠了。
加拉瓦還在聲竭力嘶,氣急敗壞的指揮著:“蠢貨,都是蠢貨,不要跑!
不要管他們,排好陣形,組起盾墻。
排好反騎兵槍陣!”
但此時的朱羅軍陣如此混,近萬的朱羅兵和將要得到他的軍令,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此時重騎已開始以錐形陣向朱羅軍陣沖來,他們瞬間就鑿開了軍陣的左翼,在陣后百仗遠的地方兜轉回來,再次沖向朱羅軍陣。
幾乎同一時刻,梁軍的十道浮橋也已搭好。
北岸的梁軍兵士如十道洪流,排著嚴整的陣型,沿著浮橋,迅速向南岸推進。
“快,全軍前進,堵住他們!”
加拉瓦高呼起來。
然而此時重騎又從后方鑿了朱羅軍陣,輕騎還在不停圍。
整個軍陣已是一團,他的軍令怎麼可能還傳的下去。
不長的時間,最前方的梁軍已渡過怒江,在南岸排幾列,盾持槍向朱羅軍陣攻來。
相距十幾仗距離時,他們手中的矛槍已如同磅礴大雨般向朱羅軍陣投去。
此時朱羅兵已然開始崩潰,越來越多的兵士開始離軍陣,向后奔逃。
恰恰此時,加拉瓦的戰象團從大營中沖出,與向后奔逃的潰兵們撞在一起。
大批箭矢和火箭撲而來,這些重箭都是由梁軍長弓手所。
這些重箭甚至能穿戰象上的竹甲。
不戰象因為疼痛和火刺激而驚發狂,奔沖起來。
很多潰兵被奔跑的大象撞倒在地,而后被活活踩死。
片刻鐘后,朱羅大軍完全崩潰,梁軍如同水般涌朱羅大營之中,梁軍戰騎追不舍,一直追不韋城中。
城中繆繆的朱羅軍未做更多抵抗,就出了南門奔逃而去。
梁軍一直追擊到獨龍江江畔,方才停住腳步。
此時此刻,從某種意義上說,梁軍已完全復了所有淪陷漢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