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宮。
一炷香的時辰,賀宗緯就已經來到了東宮。
“不知殿下召臣前來所謂何事?”
賀宗緯躬行禮后,滿心疑的問道。
太子一番話講完,賀宗緯微微蹙起了眉頭。
“殿下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好消息?”
看了眼滿臉低沉的太子,他又緩緩開開口道:“自古以來太子監國應當是理所當然,為何太子殿下還要用憂心此事?”
聞言,太子眉頭蹙,臉更加的難看。
賀宗緯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立即閉,咽了口吐沫,張地說道:“下蠢笨,還殿下直言告知!”
沉默了片刻,太子問道:“在眾人眼里,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想了想,太子直接挑明了說道:“朝堂之人對我有什麼看法?”
聞言,賀宗緯一怔,想要開口又不敢說。
太子見狀,便緩緩開口道:“恕你無罪。”
“是。”
賀宗緯行個禮,緩緩開口道:“朝堂人都認為太子殿下做事魯莽沖,不考慮后果,不人認為二皇子比殿下更適合住東宮,擔任太……”
說了一半,賀宗緯就意識到話語的嚴重,立即跪了下來:“太子殿下,下胡言語,請您責罰!”
太子并沒有責備與他,反而問道:“你覺得他們為什麼這樣想?”
聽完這話,賀宗緯子一怔,臉也變了變。
沉思了片刻,他才好像明白了些,然后吞吞吐吐開口道:“難道是殿下……有意為之?”
太子冷哼了一下:“父皇如此智慧,責罰果斷毫不遲疑,你以為他上位真的是順順利利的嗎?那可是踩著親人的尸才登上的九五之尊!”
“在他眼親什麼的都不足一提,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的棋子,如果我不是這般模樣,你以為陛下會讓我安安穩穩的當這個太子?”
“歷代君王皆是如此心狠手辣,否則你以為他們如何坐穩的江山?如何讓百姓臣服?”
見賀宗緯神面恐懼之,太子語氣平緩地說道:“除了襲范閑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嗎?”
賀宗緯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然我們對三皇子出手?”
聞言,太子看著他:“接著往下說。”
“是。”
賀宗緯心里放松了許多,接著開口道:“范閑如今擔任太學奉正,但終究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沒有作用。”
“如果想要為翰林學士,范閑應該不可能做到,一是因為他不是進士出,再加上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鄉試會試,又不會經義策論,所以……”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太子無需多問。
看到太子沒有不高興,他又接著說道:“范閑為三皇子老師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果此時開口,應該能達到陛下心所想!”
一番話說完之后,太子臉和善了許多,看了一眼賀宗緯,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你還是個好謀士!”
聽完這話,賀宗緯嚇得立即跪下行禮:“不敢不敢!”
太子嗤笑了一下:“好了,我真心夸獎與你,何必如此慌張?”
“這件事提議的不錯,就按你剛才說的這麼做!”
說完之后,太子頭也不回的向書房走去。
下場如何,不用想便已明白。
但這是太子想要的結果,無論如何必須辦到!
太子到了書房不知說了什麼,慶帝大怒責罵了一番,沒過多久這個消息便傳遍了宮。
二皇子也得到了消息,只不過臉云淡風輕,像是早就猜到似的。
一旁的下人匯報之后,就在那一不的站著,等著二皇子的指示。
二皇子在棋盤上下一子,隨即擺擺手:“下去吧,這件事無須再追究!”
“吩咐一下,那些在宮散布消息的人,多給他們的親人一些銀兩。”
“是。”
躬行禮之后,那名下人便起離開了。
二皇子盯著無可下的棋盤,眼眸一寒閃過。
太子殿下,藏的可真好!
二皇子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挑出,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如今太子應該能消停段時間,所以在此期間,他便可以騰出手專心的對付范閑了。
“江南,可真是一個風景優的好地方!”
二皇子笑了笑,不知心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范府。
范閑得到消息后,仔細的思索了片刻,角微微上揚。
“大人怎麼了?”
范閑邊收拾東西邊回答道:“沒事,你聽沒聽說過鱷魚?”
“什麼?”
王啟年滿心疑,不知道范閑的意思。
范閑笑了笑說道:“鱷魚十分擅長把自己偽裝飄在湖面上的枯木,等到獵靠近時,它便張開,一口斃命。”
“但你知道嗎,如果鱷魚沒有偽裝,等待它的就是一個結果---活生生死!”
“哦。”
王啟年聽懂似的點了點頭,
范閑白他一眼問道:“你真的明白了?”
王啟年下意識地搖搖頭:“沒有。”
范閑也是一臉無奈,沒有再做解釋。
“大人您最近幾日日夜勞,是不是因此忘了些事?”
生怕他忘了似的,王啟年立即豎起了兩手指。
范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兩,遞給了王啟年。
接到銀兩之后,王啟年看了幾眼,這才滿臉笑容的說道:“謝謝大人,大人真是豪氣,真是……”
還未說完,王啟年便覺察到什麼似的,立即問道:“什麼人?”
范閑也隨著王啟年的目看去,只見一人站在樹梢之上。
由此可見,手非比尋常。
王啟年的大嗓門一喊,駐守在院的葉仁及守衛立即沖了進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張了起來。
葉仁右手拿著長戟,左手地護住范閑,神十分的張。
見狀,那人影縱一躍,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