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院子,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如臨大敵一般。
“這就是你說的會好好歡迎我?”
話音剛,樹梢上的人縱一躍,輕輕松松的便站在地面上。
憑借著房的燭火之,范閑這才算看清了來人。
這不正是囂張跋扈,整日游手好閑的圣大人海棠多多!
“好了好了,自己人。”
聞言,葉仁等一群人這才放下了手的武。
今夜的海棠多多,竟十分難見的穿了一夜行,可能是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一眼看去只覺得姿窈窕,再加上頭上的發簪,也讓變得有些淑,和往日真是不太一樣,也難怪王啟年沒有認出!
這一十分的干練帥氣,但是嬰兒的臉龐,讓人瞧著十分的可。
兩者出現在的上,竟讓人覺著沒有一違和!
范閑笑著相迎道:“圣大人今夜怎有空到我這里?”
看了一眼海棠多多,又接著說道:“而且還是如此裝扮?”
聞言,海棠多多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四周。
范閑立即明白的意思,讓葉仁等人去了外面守著,范閑還未開口,王啟年便十分識相的自行離去。
海棠多多這才開口道:“南慶北齊如今勢如水火,戰爭指日可待,我當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出現!”
翻了范閑一下白眼,便十分不客氣的睡在了一張躺椅上。
“小皇帝讓我來問你,生意還做嗎?”
“當然做!”
范閑也躺在了一張躺椅上,看著海棠多多道。
“你今日不會只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吧?”
海棠多多冷哼了一下,隨即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
范閑接過來之后,便立即拆開來看。
信上寫著:“公子親啟。”
不用猜,單憑這語氣,就知道是司理理的信了。
范閑足足看了好半響,這才把這封信從頭到尾的看完。
見狀,海棠多多有些煩悶地說道:“你那點小心思還是收好吧,如今你已娶親,司理理也嫁給了北齊皇帝。”
對此,范閑有些無語,但還是角上揚的說道:“理理姑娘有個好歸宿,我十分的為高興。”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口舌,范閑看著海棠多多問道:“圣大人心,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海棠多多一臉氣氛又加鄙視的說道:“呵呵,你?第一次見面就下那種藥,你是什麼人?心里難道沒點數?”
范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恐怕得記恨自己一輩子!
隨意閑談了一會,范閑又問道:“兩國之戰,非打不可嗎?”
海棠多多冷哼一下:“你們慶國的皇帝不依不饒,我們能怎麼辦?”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你們北齊想要起兵造反?”
“這種無稽之談,你也相信?”
海棠多多十分認真地說道:“你們慶國皇帝,好像一直都打算攻陷北齊,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聞言,范閑卻突然想起春闈作弊一事。
北齊勾結翰林學士趙奇,在考試之作弊,目的是培養北齊細。
從表面上看,趙奇是林若甫手下之人,可是他徇私舞弊的證據是陳萍萍提供的。
以前未曾注意,但轉念一想,這和林珙一案多麼相像!
唯一一點不同的是林珙的死,他是一清二楚,可是春闈一事,他只能算是參與者,并不知道。
范閑原本以為,慶帝只不過是以此震懾朝堂,卻沒想到還有如此深意。
范閑低頭沉默不語,海棠多多不由得看向他:“怎麼了?”
“哦,只不過是想到一些事。”
海棠多多的一番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范閑不自覺的思考慶帝攻打北齊的原因?
作為一朝之君,范閑不相信慶帝會不知戰爭會帶來多傷亡,但還是一意孤行,想要攻打北齊,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
想到此,范閑沉聲的問道:“你可還記得肖恩?”
海棠多多點點頭:“我們初次見面不就是因為肖恩嗎?”
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面的形,那時慶國皇帝同意用肖恩去換言冰云。
“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苦荷還有北齊皇帝,為什麼都想殺了肖恩?”
海棠多多還在想著他們初次見面的形,范閑這突然的發問,下意識地搖搖頭。
見狀,范閑也沉默不語。
范閑約約的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一些原因,只是不方便告訴海棠多多罷了!
肖恩曾說他是在北齊之北,走過漫天冰雪,跋山涉水,這才功達到神廟。
傳言肖恩是最有可能去過那個地方的人,所以北齊一行的關鍵也在他的上。
苦荷因為當年的承諾,害怕肖恩說出當年,于是派海棠多多暗殺,慶帝和陳萍萍為了得知那個地方,不惜多年布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地方---神廟!
放眼全天下,只有自己知道神廟的事最多。
想到此,范閑不變了臉,海棠多多看見范閑如此模樣,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范閑下意識地搖搖頭:“沒事。”
繼而起向門前走去:“有些事還圣大人能如實告知!”
見狀,海棠多多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跟著范閑進了房間。
房間里一片狼藉,范閑沒有多加注意,海棠多多更是不會在意。
海棠多多站在門前,看著范閑朝床那里走去。
下意識的心一,難道那天醉酒發生的事,他都已經知道了?
盡管不太在意男之間的往,可是想起那件事,臉頰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通紅。
海棠多多尷尬的看著范閑,誰曾想他從枕頭下拿出個冊子。
心十分的慶幸,剛才沒有多說些什麼。
見海棠多多神古怪,范閑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
海棠多多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開口道:“改主意了?”
聞言,范閑十分認真的點點頭:“圣大人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