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的這句話說出之后,一時之間無人再吭聲。
那位楊大人臉更是低沉,眼神也流出一狠意。
“小早就聽聞小范大人囂張跋扈,今日相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說著,潁州府尹擺擺手,那些士兵立即都拔出刀來。
他笑著看向范閑說道:“范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這里是潁州,我的地盤,豈容你們在此放肆!”
楊修筠出門時帶了兩百余人的士兵,而范閑邊盡管都是高手,但也只有三十余人,所以楊修筠心并沒有太過擔心。
他在潁州為多年,自然手也是有幾張底牌,因此并不懼怕范閑。
范閑瞥了兩眼楊修筠,語氣淡漠的說道:“如果不是被無奈,我才不想來這個鬼地方。”
“聽楊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我們有來無回。”
邊說邊打量了一眼四周,楊修筠帶來的人都是普通士兵,真要手,海棠多多一人都能輕松搞定!
“巧我們閑來無事,再加上楊大人如此雅興,那我們就陪楊大人好好玩玩!”
“范某提醒一句,有什麼招數趕使出來,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聞言,楊修筠半瞇起了眼眸,沉思了片刻。
范閑在京都能夠如此猖狂,他不信他就眼前這麼多準備,必定有其他安排!
如果范閑知道他心會如此想,必定會告訴他,真的就這麼多準備,因為你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都不是海棠多多的對手。
楊修筠能在潁州混得風生水起,自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面對范閑如此挑釁,楊修筠突然笑著賠不是:“瞧瞧范大人說的,讓下管無地自容,愧難當,下管怎敢強留你呢?”
仿佛剛才那個氣勢強之人并不是他似的,現在臉上一臉笑容,十分的奉承。
“下剛才的意思是,大人們舟車勞頓,現在應該十分疲憊了,不如隨我到城休息一下!”
說話間,他低了手,隨從士兵立即收起了刀劍。
“我讓下人立即把這些財送到大人船上,不如趁此時間,大人隨我去潁州一家好酒樓休息休息?”
“在下一番心意,還小范大人切莫推辭!”
楊修筠立即躬行禮,語氣也是十分的真誠,倒不好讓人拒絕。
見狀,范閑也隨之笑了笑:“楊大人說笑了,范某可從未怪罪過大人。”
范閑立即扶起楊修筠,滿臉無害地說道:“楊大人是范某長輩,怎能行如此大禮,這豈不是折煞晚輩嗎?”
“大人誠意十足,范某自然不在推,愿意與之同行。”
“好好,我這就命人趕準備!”
楊修筠笑意濃了幾分,然后側做出請的作:“小范大人,請吧!”
“一起一起!”
范閑也連忙做出請的作,臉上也盡是笑容。
如果要是不知的人,看到兩人的相模式,一定會以為兩人是多年好友。
王啟年著實沒有想到會變現狀,一時間愣在那里,緩過來神后,立即大步向前:“大人?”
范閑笑著擺手道:“沒事,剛才都是誤會,無需多在意!”
“再說了,你本無需擔心,咱們的人,既有林相府高手,又有陛下親賜虎衛,還有范府侍衛,再加上葉大哥是葉家人,而你又是監察院書,楊大人又不是傻子,怎能會好端端的找死?”
范閑一番話說完之后,看向楊修筠,笑著說道:“對吧,楊大人?”
“當然。”
楊修筠一臉真摯的說道:“下定不會如此!”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在楊修筠的領路下,一行人來到了酒樓。
一路上他們相談較歡,互相恭維稱贊,聊得十分開心。
在旁人眼,他們關系簡直是十分要好,毫沒有過隔閡!
他們在酒樓最好的房間座之后,楊修筠拍拍手,立即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酒過三巡之后,氣氛十分的融洽。
范閑由于喝多的緣故,便含糊不清地說道:“楊大人,你說我容不容易,從京都帶來的金銀珠寶,都被這里的盜賊洗劫一空。”
“原本還想著置辦些貨,卻未曾遭遇如此,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說完這話,范閑打了一個十分響的酒嗝。
聞言,楊修筠心暗罵了幾句。
昨晚,他就從那個廢里得知,范閑的商船上本放的都是空箱子,上哪蹦出來的財寶?
心雖然這樣想,但面子做的還是很到位,笑著說道:“在下沒有管轄到位,讓大人此委屈,滿心歉意,自然會問大人討個公道!”
話音剛,楊修筠立即擺擺手,手下立即送過來一條頭繩。
范閑滿臉醉意,晃晃悠悠的說道:“這,這是什麼?”
“禮。”
將頭繩隨手放在桌子上,楊修筠滿臉歉意的說道:“大人放心,以后在潁州,那批盜賊絕對不會再出現!”
范閑哈哈一笑:“那就多謝楊大人的意了!”
說著,范閑將頭繩扔給了王啟年,然后舉杯道:“晚輩在此,敬楊大人一杯。”
來回敬酒幾回后,這頓飯終于結束。
此時,范閑已經走不穩路,只得被葉仁王啟年攙扶著回去。
楊修筠做足了禮數,將范閑一行人送到城門外,這才轉離開。
分開之后,楊修筠臉上的笑容盡數褪去,一臉的鷙狠辣。
“港口的人都回來了嗎?”
“是。”
“讓頭領立即過來見我!”
說完之后,猛的一甩袖子,眉眼流出濃濃殺意。
與此同時,范閑立即站直了子,走起路來也十分穩當,本不像是喝過酒的人。
一旁的王啟年立即稱贊道:“大人好酒量!”
“那姓楊的估計以為大人現在還醉著呢。”
范閑苦笑著搖搖頭,在一行人的注視下,口鼻涌出一道濃白的霧氣,散出了十分濃重的酒氣。
范閑功出了酒氣,心這才舒坦不。
“真不錯。”
范閑突然想到,之前與海棠多多喝酒的場景,難道都是演的?
“這等小人!”
王啟年上前樂呵呵的說道:“大人,下一步做什麼?”
“守株待兔!”
范閑淡然的說道:“接下來就是那位楊大人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