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割裂關係「沐姑娘來了？」秦管事極為高興，「王爺，想來沐姑娘是想開了，您好好的和他說一說萬，不要讓沐姑娘心中留下什麼芥。」
鉞王麵帶喜，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衫，這才開口讓於恆把人請進來。
沐雲瑤進門，對著鉞王恭敬的行禮：「見過鉞王殿下。」
聽到的稱呼，鉞王心中的芒暗淡下去，麵上卻看不出毫異：「不必多禮。」
沐雲瑤將手中帶著的書冊放到桌案上，而後歉然的看向秦管事：「我有些事想要和鉞王殿下單獨談談，不知道可否請秦管事暫時迴避？」
秦管事連忙微笑開口：「那老奴便下去為王爺和沐姑娘準備一些茶點。」
鉞王目落在那一摞書冊上，看模樣應該是賬本。
沐雲瑤將賬冊向著鉞王的方向推了推，而後說道：「鉞王殿下，這些是近幾個月來霓雲坊的賬冊，我都已經整理好，該分給您的利潤也都已經計算好了，這裡是銀票。」
「你不必算得如此清楚……」
「該算清楚的，自然還是算清楚了比較好。」沐雲瑤麵上帶著微笑，笑容滿滿的都是疏離之意，「王爺，霓雲坊的盈利完全沒有辦法和不羨樓相比，因此，我想和您做筆買賣。」
鉞王心中眼中的神越發的深沉：「什麼買賣？」
「霓雲坊中的利潤您佔了三，而不羨樓中的利潤我佔了四，其實認真算起來，我也沒幫上什麼大忙，實在不好再厚無恥的強佔這麼多利潤，我想用不羨樓中的利潤換您手中霓雲坊的利潤。」
鉞王眉心猛地皺起，眼中芒冷冽，彷彿有冰雪飄落：「你想和我徹底斷絕來往？」
沐雲瑤心中略微發，笑容卻越發的燦爛：「隻是覺得自己佔了那麼多利潤，讓您吃虧了而已。」
「若是我不同意呢？」
「王爺一邊要發展粵西，一邊想要手江南，銀子花費上應該不小，把不羨樓四的利潤要回去，您手中就多了許多銀兩，又何必的抓著小小的霓雲坊不放呢？霓雲坊雖然也掛著皇上的金字招牌，但說到底隻是賣服的地方，眼下也沒有鋪開場麵，賺取的銀兩有限，若是王爺還覺得吃虧了，我可以把熠寶軒再賠給你，當初籌辦熠寶軒的時候，王爺的人便幫了大忙，如今順手便可接洽下來，並不需要多費事。」
鉞王隻覺得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若我還是不同意呢？」
「那王爺有什麼條件盡可提出來，隻要我能做到，必定竭力而為。」沐雲瑤依舊笑著，帶著笑意的麵容宛若糖，散發著甜的芳香，可看在鉞王眼中，卻隻品嘗到無盡的苦。
「雲瑤，你是在怪我調查你對不對？」
「王爺多慮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若你不怪我，又怎麼會突然終止與我合作？」
「我和娘親準備離開竟陵城。」
鉞王猛的愣住：「離開？」
「四爺不是也查到了一些訊息嗎？您調查的不錯，我娘親的確是蘇家多年前丟失的兒，蘇家的老夫人便是我的外祖母，吏部尚書蘇文遠便是我的舅舅。蘇家早晚會查到我和娘親的下落，將我們接回去，因此我決定帶著娘親重回下堰村等候。」
「即便是你想回到蘇家，也不妨礙我們繼續合作……」
「王爺，您可要想好了？雖然我隻稱呼蘇文遠一聲舅舅，但我上也打上了蘇家的標籤，你要和我繼續合作，其中恐怕患無窮，何不現在就把霓雲坊和不羨樓分開清楚，你我之間都樂得清靜。」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卻不同意。」
聽到鉞王的回答，沐雲瑤猛的抬頭，眼中帶著不解：「為什麼？難道王爺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那當初我敲詐鹽商得來的一千多萬兩銀子，可分給王爺一半，這樣如何？」
鉞王注視著沐雲瑤，眼中半是氣憤半是無奈：「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貪得無厭之輩嗎？」
沐雲瑤笑意清冷了一分：「那王爺想要如何？」
鉞王思索了片刻，徑直開口：「雲瑤，我查到你父親的死因有異，是什麼人所為還不知道，而觀你對蘇家的態度，也不像是要親近他們的，所以，我大膽猜測，是不是蘇家害了你父親？」
沐雲瑤猛的抬頭，之前也懷疑過父親的死並非意外，可到底能力有限，沒有辦法去調查，隻能將這份疑在心底，等有機會再去證實，沒想到鉞王竟然查到了蹊蹺：「我不敢確定。」
「我會讓人繼續調查，若是查到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王爺，您又何必在我上浪費心思？」沐雲瑤驟然回過神來，「你現在手中的銀兩發展任何勢力都足夠了，何必苦苦抓著我不放？」
鉞王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鬆：「你先回去，等我仔細思量一下，順便把賬冊看清楚再說，如何？」
「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等到沐雲瑤離開，秦管事走了進來，麵上帶著愁苦之意：「王爺，看沐姑孃的神，這一次並不是來和好的吧？」
鉞王點了點頭：「秦叔，儘快讓人調查清楚雲瑤父親的死因，另外想辦法審問一下蘇夫人的養父母，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什麼訊息，畢竟養了蘇夫人一場，手段溫和一些。」
「是，王爺。」秦管事點頭應承下來，「隻是沐姑娘哪裡……」
「秦叔，我背上的傷已經差不多了，你幫忙收拾一下，待會兒我便啟程回粵西。」
秦管事愣住：「您上的傷？」
「不礙事的，臨走之前，我想前去向蘇夫人告別，告別之後，我便直接啟程，等我走了之後，你再把這些賬冊給雲瑤送過去。」如今，雲瑤對他滿是防備，他說什麼都不了的耳，隻能先各自冷靜一下，而他也要好好地思量好接近的方式，等再次見麵，他一定要讓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
秦管事點點頭：「那我現在便去準備禮。」
沐雲瑤回到家中，恰逢蘇清從霓雲坊回來：「娘親。」
蘇清握住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吃娘親親手做的八寶飯。」沐雲瑤靠著蘇清的肩膀，眼中芒略顯暗淡，終於下定決心和鉞王斬斷關係，並沒有如想象中一般鬆口氣，反倒覺得心底有些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