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辰南說完，餘才瞥見厲璟霆。
想起上次兩個人的不歡而散，厲辰南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很快跌了下來。
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開口：「來了？」
厲璟霆也淡漠的嗯了一聲。
氣氛瞬間凝結起來。
厲辰南跟厲璟霆兩父子相似的臉上都帶著寒冰，像是兩座冰山，將葉翩然在中間。
葉翩然臉上一直掛著淺笑，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
直到一旁的厲老爺子出聲。
「璟霆，既然來了，就過來陪爺爺來下一把棋吧！你爸這剛好輸給我，正生悶氣呢。」
厲老爺子聲音渾厚，眉間帶著笑意，十分慈藹。
已經快七十多歲的人了，依舊神矍鑠，完全看不出來年齡。
而且，他們祖孫三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
看著他們，葉翩然彷彿能看到每個年齡段的厲璟霆是什麼樣。
他的二十歲，五十歲，七十歲。
從青蔥年到古稀之年……
「是，爺爺。」厲璟霆聞言，眉峰微，立刻應聲上前一步，在厲老爺子對麵坐下。
厲辰南也立刻招呼著葉翩然去茶桌上坐。
茶桌是靠牆的，厲辰南坐到了斜對麵，整個人茶桌就隻剩下厲老爺子旁邊的位置跟厲璟霆旁邊的位置。
葉翩然總不能過去跟厲老爺子坐，所以自選擇坐在厲璟霆的邊的團上。
這是休閑茶桌，本來就不是很大，主位就隻有三個，葉翩然要想過去坐，就隻能著坐。
在厲辰南目的注視下，隻能著頭皮在厲璟霆的邊坐下。
兩個人的手臂的挨著，隔得太近，葉翩然甚至都能聞到他上散發出的淡淡琥珀香。
心有些躁。
揚了揚眉，對著對麵的厲老爺子笑了笑。
厲老爺子也一邊擺著棋盤，一邊抬眸眼帶笑意的了一眼。
「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這丫頭了。」
厲老爺子語氣中帶著寫親昵。
葉翩然角立刻漾開淺笑。
垂了垂頭：「那是因為爺爺您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寺廟，我們也沒辦法去見您。」
厲老爺子是個信佛的人，每年都會選個時間，去山上住一段時間禮佛。
「你倒是夠直接。」葉翩然這話，引得厲老爺子哈哈大笑。
見厲老爺子笑的這麼開心，厲辰南也扯笑了笑誇獎，「翩然這孩子，一向真實。」
厲辰南這話是意有所指的。
厲璟霆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跟那個做秦阮語的孩在一起了，當時他知道這事後，也時間去見了見那孩。
他畢竟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孩是個什麼人。
表麵上活潑開朗，弱弱的，實際上心思深沉。
所以那次見麵過後，他就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隻是沒想到，那孩子居然連他都敢算計。
挑撥他跟璟霆之間的關係。
以至於這些年，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聽著厲辰南這話，厲璟霆心裡立刻冷嗤。
真實？
若是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做戲的，還會覺得真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