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微笑,見陳均堯一臉震驚,便輕聲問:“現在,我們能進去好好說話了嗎?”
雖然院子里還是一片狼藉,不過屋子卻早已經收拾出來了,陳均堯看著坐在下手的朱元,終于沒有忍住問:“你姓朱?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卻搖頭否認:“陳老爺子聽說過商丘付家嗎?”
陳均堯微愣。
陳老太太卻靈一閃,福至心靈的問:“難道……付氏,是那位替太后治病的那個付氏嗎?!”
“沒錯。”朱元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水,輕聲說:“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曾經治病很厲害的付氏,我是的兒。”
這就難怪了。
陳均堯和陳老太太都有些慨和釋然。
付氏的醫的確是很好的,朱元如果是付氏的兒的話,那會治病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
陳均堯和陳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朱元的娘是付氏,爹不就是朱正松?
可是朱正松不是在付氏死后娶了盛家的姑娘嗎?
想到盛家,陳均堯覺得自己的牙又開始痛了,目帶著點憎惡的罵了一聲看著朱元:“你該不會是聽你那個繼母說了些什麼,才跑來的吧?”
他們已經躲得夠遠了,為什麼盛家就是魂不散不肯罷休?
這樣貓捉老鼠的游戲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陳老太太嗔怪的喊了他一聲,阻止了他繼續說不大好聽的話,溫和的看著朱元笑了:“我倒是覺得,朱姑娘不可能是那種別人說什麼便聽什麼的人,盛家人的手段,這麼多年來,我們算是領教過了,朱姑娘想必也是如此?”
所以才來找盟友來了吧?
比陳均堯可要腦筋清楚得多了。
自來后母繼子之間因為爭寵生存而生出的案一摞摞,盛家那種人家,唯我獨尊慣了,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也都是驕縱跋扈的。
朱元在他們手底下肯定是吃了不的苦頭。
這樣一來,也難怪朱元會來找陳家了。
還有誰比陳家更厭惡盛家呢?
倒是不介意當朱元的盟友,尤其是朱元的份,是盛氏的繼,說不得就知道什麼了不得的幕。
不然為什麼一來就直指陳信安是被冤枉害的一方?
陳老太太看還順眼的,便放下了茶杯打斷了陳老太爺的話,很客氣的問朱元:“朱姑娘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是互相幫忙。”朱元喝了口水,著陳均堯和陳老太太緩緩笑了笑:“陳信安需要一個公道,你們也想讓能夠明正大的活著,我能夠給這個公道。”
是嗎?
陳均堯看著這個孩子皺了皺眉:“朱姑娘,凡事不要只是夸夸其談,你到底知不知道盛閣老是什麼人?”
又知不知道盛貴妃獨得圣寵在宮中可謂風頭無兩?
這里頭的事要是真的那麼容易的話,他還能毫無脾氣的東躲西藏這麼多年?
“我都知道。”既然目的都已經了,朱元也就不再廢話:“我知道陳老爺子是個很聰明的人,反正你自己也說事不會更糟糕了,那麼為什麼不試一試呢?試一試,你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了,不是嗎?”
陳均堯沉默了許久。
還是陳老太太率先發問:“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找上我們,我們素不相識,你總不至于,真的是因為好打不平,所以才來施以援手?”
陳均堯也抬起頭看著。
朱元就挑了挑眉:“實話跟二位說,我幫你們一個大忙,也希你們到時候幫我一個大忙,所以我才說,我們這做互相全。”
第125章 上門
陳均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憑空就冒出來,而且就算是朱家人,和盛氏有仇吧,一個小姑娘,到底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他的行蹤也不定,大家都找不著他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找到了。
這難道只是巧合?
陳均堯不是一個喜歡相信巧合的人,他目沉沉的著朱元半響,了自己的鼻子有些憋屈。
雖然是懷疑朱元別有用心,雖然總覺得這件事太過離奇荒謬,可是更荒謬的是,他居然放下了妻子和孫兒,真的跟著朱元出來了。
忍了又忍,等到終于進了南昌城,他就忍不住問朱元:“你心里到底有沒有點兒譜?到底該怎麼做你可沒告訴過我,我跟你說,馮世澤這個人可不是等閑之輩,若是你籌謀得半點不對,只怕到時候就是死無全尸的下場。”
這也不難理解。
盛閣老是閣老,盛閣老的兒是貴妃,盛閣老的外孫子是皇子,還是皇帝極為喜歡的一個皇子,小小年紀就即將被封王,這樣的人家,誰都得賣他們幾分面子。
尤其是馮世澤還是正經的盛家婿,仔細算起來,還能算是皇帝的連襟呢。
本事大偏偏又有能力的人,又有靠山,傲一點兒不把人命當人命一點兒,也不是那麼難理解。
朱元嘖了一聲,見車停在了路邊,皺了皺眉頭就問外頭跟車的向問天:“那里是什麼地方?”
向問天跟著的目看過去,撓了撓頭想了想,才道:“我多年沒有回過洪都了,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當是此地最繁華的酒樓,做洪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