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朱元故意挑這個時間治好兒子的病,又讓陳均堯引了楚庭川過來,這一切本來都不會發生。
他拿楚庭川沒有辦法,可是難道連一個孩子也不能拿了嗎?
陳均堯竟然敢用這個小姑娘來算計他,他就讓陳均堯知道知道,算計他的后果!
是宰了好呢,還是送去人牙子那里賣了,讓這個丫頭生不如死好呢?馮世澤心里想著,目冷淡的牽了牽角。
等楚庭川走了,他就讓朱元好看。
可是楚庭川走了一半,忽而停下了腳,咳嗽了一聲轉過來朝著朱元微笑:“朱姑娘,夜深重,你一個小姑娘單獨回去怕是不安全,不如我送你一程?”
哇!綠眼睛里閃著星星,對于這位五皇子真是好倍增。
五皇子人可真好,長得也好看,看上去也溫和好相。
“殿下!”馮世澤不等暴怒的馮寶嘉出聲,疾行幾步停在楚庭川面前,急忙道:“此來歷不明,份可疑,極有可能是不知哪里來的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殿下還是請保重自,不要與此等可疑人來往。加上此與此案也有莫大的關聯,不如讓留在臣府,臣自會嚴加看管。”
到時候再上報一個失蹤,畏罪自殺。
然后說這本來就是陳家收買的細,意圖對馮家不軌的,所以才形跡可疑,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馮寶嘉憤憤垂下頭。
父親已經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要是再多說,五皇子只會覺得自己咄咄人。
管他呢,等到五皇子走了,多的是法子折磨這個賤人。
屋子里安靜下來,楚庭川笑了一聲,仿佛聽見了多好笑的事,見馮世澤和小盛氏被笑的面面相覷,他才停下來問了馮世澤一聲:“卿家糊涂了,來歷不明?朱姑娘的來歷再沒比你們清楚的了啊。”
啥?!
誰了解?!
小盛氏忍不住:“殿下說笑了,我們怎麼會跟這等人為伍?”
“你們不是親戚嗎?”楚庭川面上笑容不變:“是青州人士,論起來,還是你們的外甥啊!”
什麼鬼?!
小盛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馮寶嘉面驚愕不敢相信。
這是誰外甥?!
小盛氏嗤笑了一聲正要反駁,轉而想到自己姐姐嫁的人,面不由得就僵了。
的確,自己認識的外甥是只有朱曦和公主,可問題是,大姐是個繼室,嫁的人之前已經生過孩子了。
不由得有些麻木的懷著希的看了朱元一眼:“你是……”
“家父工部侍郎朱正松,家母付氏。”朱元綻開一抹恰到好的微笑:“繼母正是盛氏。”
小盛氏想要罵娘了。
姐姐在家里平時可厲害的,誰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沒有脾氣,連們這些小的也都只能讓著。
可是這麼多年了,姐姐竟然還沒把這丫頭給管制的服服帖帖?!
想到姐姐之前有過把朱元獻給五皇子的打算,臉上的笑意就又更僵了一點兒。
所以五皇子為什麼會認識朱元?
姐姐提前把朱元介紹給五皇子了?
這麼惡臭的嗎?
這不是害死人是什麼?!
馮世澤也無法接,神略有些呆滯的看了看小盛氏再看看朱元。
所以為什麼小盛氏的外甥會跟五皇子提前就認識了,而且還能千里迢迢從青州到這里來?
到這里來到底是為啥?
就為了路見不平幫陳家打個抱不平?
這是一個孩子該做的事嗎?!
楚庭川似乎有些憾,眉頭皺了一個川字:“兩邊兒都是親戚,竟然還見面不識了,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馮大人,這小丫頭我能帶走了吧?”
小丫頭?
朱元覺得有些莫名-----分明五皇子在看起來才是個小破孩兒,可是他自己小丫頭?!
不過算了,他怎麼就怎麼吧,這不是什麼值得計較的事。
馮世澤心里呵呵了一聲。
這擺明了是認識的,人家的底細五皇子都清楚的很,自己再上趕著說什麼路引什麼的豈不是不知好歹?
他默默退后了一步。
好吧,就當是暫時放過朱元了。
反正鬧出這麼大的事,到時候自己大姨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然這兩家的親戚還怎麼做?
你的繼上門來把我們家給鬧的七八糟讓我們家在皇子跟前丟了大人,還把當年的丑事都挖出來,害的我兒子得進大理寺去。
你要是不給個公道說得過去嗎?親戚還能做嗎?
楚庭川沒有理會他們糾結錯雜的心,招了招手示意朱元跟上,像是在自己的小貓。
朱元跟在后頭出了門,心里重重的給自己拍了幾下掌。
曾經發過誓不會自己再馮家人的鳥氣,到現在為止,這個愿大概也算是實現了一大半了。
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不是嗎?
屋子里的空氣沉悶,不知過了多久,馮寶嘉猛地撲向馮琨劈頭蓋臉的給了他一耳:“都怪你!都怪你!你眼里除了人還知道什麼?現在一家人都被你害死了!”
馮琨梗著脖子不說話,他對著妹妹還算是忍讓,這已經是從小到大養的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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