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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氏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鎮定,憤怒的將桌面上的杯盞全都甩在了地上,指著朱正松忍無可忍的發了:“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兒干的那些事,那是人做的事兒嗎?!現在都快把我們兩家的親戚得罪了,還得我們跟在后頭給收拾爛攤子,現在連父親也說我們管教無方,我妹妹一家都快被害死了!你竟然還說的出慢慢教這樣的話?!”

現在沒教都這麼不得了了,要是真的再好好教的話,那還不得教出個怪來?!

盛氏瞪了朱正松一眼:“這事兒沒的商量,你要是不置了,就別再來見我!”

第157章 太后

盛氏氣吁吁的扶著桌子等著朱正松低頭。

有信心朱正松一定會低頭的。

這麼多年了,他們夫妻這麼多年,早已經把這個人從里到外都看了,最清楚他是什麼樣的脾,為了往上爬,為了固定自己的地位,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兒算什麼?

當初就因為自己勾了勾手,他連原配都能拋棄,害的付氏差點一尸兩命。

才不信這世上真的有浪子回頭這種事。

說到底,朱正松肯定是因為王太傅而不能解決朱元罷了。

這也符合他一貫以來的為人事,他本來就是這麼個利益至上的人。

現在已經拿出盛家和自己相了,朱正松要是聰明的話,就知道這個選擇該怎麼選。

哼了一聲。

朱正松已經蹲下嘆了口氣慢慢的將碎瓷片給收攏到了一起。

盛氏心里松了口氣把下抬得更高了。

就知道他會低頭的,看著朱正松慢慢坐在自己對面,放平了音調忍住心里的得意:“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可是你看看都干了些什麼事?妹夫丟了知府的位,琨兒也背上了……那樣的罪名,現在連寶嘉也毀了,被弄的聲名狼藉。”

盛氏說起來就覺得來氣:“我父親最看重的就是我妹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怒氣沖沖:“要是你不給我父親一個代,連我也沒有法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朱正松站了起來,看了盛氏半響:“岳父大人那里,我會親自去解釋,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是妹夫和你外甥外甥自己做下的錯事,怪不到上。”

什麼鬼?!

盛氏覺得太或許是從西邊升起來了,看著朱正松坐直了子冷聲問:“你不是摔壞了腦子吧?還是朱元那個妖孽把你也給迷了,讓你連腦子也不會用了。這件事不是朱元的錯是誰的錯,要不是把陳均堯帶去馮家,要不是讓陳均堯去找了小皇子,我妹妹一家怎麼會鬧這樣?你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朱正松倒是還能保持鎮定,手輕輕在桌面上點了點,抬頭看著盛氏嘆了口氣:“那又有什麼辦法?現在誰敢殺了朱元,那就是要我的命,你難道想看著我去死?!”

什麼做殺了朱元就是要了朱正松自己的命?盛氏不大明白,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不是瘋了?說的什麼瘋話?”

“我腦子再清楚不過了!”朱正松冷然看了一眼,慢慢拿起唯一沒被摔壞的杯子握在手里:“你知道王太傅給我的那封信里寫的是什麼?”

盛氏豎起了耳朵。

朱正松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從那封信開始的,倒是想看看那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麼,能朱正松毫無原則的對朱元如此沒有骨頭。

“你記不記得當年付氏常常進宮?”朱正松看了盛氏一眼,目里全都是被發現的煩躁和不安。

連盛氏也人不變:“你提這個做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

“是過去了沒錯。”朱正松呵了一聲,面有些發青:“可是你忘了太后的病?!”

這怎麼會忘?

太后患有嚴重的頭風病,發作起來的時候痛苦萬分,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一次連圣上都挨了一掌。

盛氏想起什麼,看著朱正松問:“難不……”

“就是如此。”朱正松哼了一聲:“朱元一肯定是承襲了娘,王嬙回京以后,時常進宮去侍奉太后娘娘,偶然醫在場,聽說王嬙生產時的形,大吃一驚,不肯相信竟然有人能把一只腳邁進鬼門關的產婦給拉回來,最后還母子平安。”

盛氏面的坐在了椅子上。

誰不知道太后娘娘得了頭風病痛苦不已,圣上時常四尋訪名醫。

王嬙本就是故意的。

朱正松見總算是安靜下來了,便冷笑了一聲:“太后問起,得知朱元是付氏的兒,更覺得高興,非得見一見朱元不可,因此還特意傳了口諭,要我帶朱元進京去覲見……”

盛氏只覺得好似有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了下來,將整個人都澆的心涼,冷的連牙齒都好似在作痛:“可是……可是朱元恨死了我們,再加上當初付氏……”

要是這件事被發現了,那整個盛家都會萬劫不復!

盛氏吞了一口口水,跌坐在椅子上面蒼白半響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后才帶著哭腔問:“朱元邪門的很,這一切肯定都是算計好的!救王嬙也肯定是故意的!”

朱正松看了一眼,面更差:“現在先把眼前的這關給應付過去,太后對付氏分非比尋常,當初付氏死了,太后娘娘因為這事兒對我很長時間都沒好臉,連帶著對你也淡了下來,我們后來親之后,你連進宮的機會都了許多……要是我現在又違抗諭旨,說朱元已經死了,太后一定會對付氏的死因起疑,到時候一查反而更加壞事……你忘了嗎?朱元為什麼能把你妹夫拉下馬,還不是因為有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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