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別說王家那邊是個大麻煩,連帶著太后那里都不好代。
朱曦咬了咬沒有說話。
馮寶嘉卻眼眶紅紅:“那……那父親他怎麼辦呢?”
盛氏還不知道馮寶嘉是鬧的馮琨變這樣的罪魁禍首,安的朝點了點頭,又轉頭跟小盛氏說:“你也別太著急了,說到底就算是真的落實了罪名,又能怎樣?又不是什麼大事,頂多就是先被罷回去待兩年,有父親在,何愁沒有再起的時候?再說,現在琨兒好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你想想,你當初怎麼在菩薩跟前許愿的?”
第173章 牌位
人總是得隴蜀。
沒有健康的時候,只想著有健康就好了,窮些苦些都沒什麼,而好了以后,就想著日子總得過的舒服些才算不枉此生,有了權還要錢,權錢皆有了又開始想別的,總之不會有滿足的時候。
蘇付氏嘆了口氣咬斷了線,將手里的服抖了抖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笑意:“元元你來瞧,這個樣式怎麼樣?”
手里拎著的是一件大紅滾白邊的衫,上面栩栩如生的繡著幾朵山茶花,一看過去明晃晃的晃人的眼睛。
綠忍不住拍手稱贊起來:“姨太太的針線功夫可真是太好了,比外頭坊里頭的繡娘繡的還好!”
蘇付氏笑著搖了搖頭拉了朱元來邊比劃了一下,點點頭說:“果然是穿這個抬人。”
笑過了蘇付氏又忍不住嘆氣:“只可惜不知道……”
只可惜不知道付氏拼死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如今長了什麼樣,又是什麼脾氣,該多高了。
朱元半垂下眼沒有說話。
也想見朱景先,可是朱景先這些年都是盛氏帶的,直到被趕出去之前,他都還對盛氏充滿希。
貿貿然的去告訴他真相,只怕他也不會信。
屋子里安靜了一瞬,綠看看蘇付氏又看看朱元,正想要活躍活躍氣憤,就聽見外頭有人喊了一聲不好了便跑。
怎麼回事?綠有些詫異。
才回來都還沒坐下多久呢,怎麼就又有不好的事了?
水鶴正從外頭提了水進來,見綠好奇便低了聲音:“好像是說府里的大爺惹了事,現在大老爺正打他呢,大太太們也都匆忙趕去前頭花廳了。”
大爺?
幾個孩子里頭,朱景先是最大的,朱元皺起眉頭站了起來。
是了,怎麼忘了?朱景先向來都是不的,總是惹是生非,在家里三天兩頭的都要挨打。
蘇付氏有些擔心,看向朱元言又止。
朱元還沒有做出決定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就聽見門被敲響,朱大媳婦兒的聲音便在外頭響起了:“大小姐,您在屋里嗎?”
朱元對綠點了點頭,綠便打開門把人給讓進來:“媽媽有什麼事?”
朱大媳婦兒站在朱元不遠停住腳,一臉的焦急:“大小姐,您快去瞧瞧吧,大老爺都快把大爺給打死了!”
真是奇了怪了,朱元垂下頭一片漠然似地看:“媽媽這話說的有些奇怪,大老爺教訓他兒子,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能怎麼辦?”
朱大媳婦兒急急忙忙的,唉聲嘆氣的厲害:“這……大爺他把先夫人的牌位給燒毀了,大老爺氣的狠,現在要打死他呢!大家怎麼勸都勸不住!大小姐,您就看在他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求您快去給他求個吧!”
蘇付氏臉慘白,目里出不可置信來。
人心竟然險惡到這種程度!
如果們不是事先已經查到了朱景先的份,那麼現在一來朱景先就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朱元,朱元該怎麼看待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朱元肯定會厭惡朱景先至死。
怎麼可能會給朱景先求?恐怕最恨不得朱景先被打死的就是!
這一下就結下了不解的仇怨!
而且還毀了付氏的牌位,真是一舉多得。
讓兩個孩子反目仇,手足相殘……
蘇付氏氣的渾發,簡直想要當場給盛氏一個耳。
人心怎麼可以惡毒這樣?!
朱元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當然也明白這個局并不算完,可是沒關系,很多給人挖的坑本來就不在乎完,只在乎有效。
顯然盛氏挖的這個坑是很有效的。
現在按理來說怎麼可能去給朱景先求?
而不求的話,朱景先肯定也會更厭惡這個外來的姐姐。
真是好大的一出戲。
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朱元和蘇付氏忽然變得沉默下來。
還來不及反應,朱元就已經忽然起猛地拿了杯子砸向了朱大媳婦兒。
一杯滾燙的熱水正好砸在朱大媳婦兒的額角,將砸的哎喲一聲燙的跳腳,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去自己的臉。
“大小姐!”朱大媳婦兒完全給砸懵了,什麼也顧不得,火氣蹭蹭的往上冒:“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呢?!”
朱元冷哼了一聲:“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冷笑著看著滿地的茶水飛濺的碎片,冷笑著看向:“我母親的牌位被燒毀了?你們下人是怎麼做的事?他跟前伺候的人又是怎麼照看的主子,竟然讓人溜進祠堂還能燒牌位?你們朱家上下沆瀣一氣來給我個下馬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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