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媳婦兒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朱元做事怎麼不按照常理來?
這個時候,不該哭著喊著先去搶救母親的牌位,然后去找大爺報仇兩人鬧的你死我活嗎?
“別惺惺作態人惡心了。”朱元冷冷的牽了牽角:“我母親的牌位壞了是吧?”
朱大媳婦兒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心里有些發怵。
想起當時玉蘭和大老爺的慘狀來了,滿地的碎片就在眼前,剛要轉走,就覺得膝蓋一,人重重的往前一跌摔在了滿地的碎瓷片里。
這一撲將給扎的痛的險些哭出來,急忙爬起來看自己的手掌,可是作太快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腳底一猛地一屁摔在了地上。
這回是真的忍不住哭出來了。
綠看了一眼哼了一聲。
朱元已經越過了往外走了,朱大媳婦兒痛的齜牙咧追趕不及,想要爬起來都沒法子,急忙小丫頭們過來扶自己起來,一面又讓人追出去:“快!快去看看大小姐去哪兒了!”
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
娘的牌位被燒了,竟然半點都不著急?也不心痛也不難過?
可這樣的話,那讓們接下來的戲怎麼唱下去?
真是奇怪,朱元怎麼沒有恨得要掐死朱景先呢?
這簡直不合常理。
第174章 心痛
朱正松心里有氣。
要說朱元麼,說實話再怎麼胡鬧他都只是心里氣一氣也就過去了------說到底從來沒有相過,也就無所謂,而無所謂,那恨也就都來的沒那麼強烈。
可是兒子卻不同。
這個兒子,因為付氏在生他之前曾經歡天喜地的著肚子說一定是個一生順遂,有大氣運且能福澤家族的人,他一直都是抱有很大的期的。
以至于那個時候他為了娶盛氏都恨不得跪在盛家門口跪個三天三夜,什麼缺德的條件都答應了,唯有這個兒子,卻死活不肯丟棄,而且要記在盛氏名下。
這麼多年,他養這個兒子也算得上是費心費力,親自教導,可是這個孩子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怎麼養都不!
三天兩頭的上房揭瓦,從三歲起就顯出了頑劣的本-----那時候朱曦才兩歲呢,都已經會自己拿著勺子吃些糊糊了,行為舉止也都乖巧有禮,可是朱景先卻不同。
他三歲多的時候就知道拿熱水往娘頭上淋。
以至于帶他的娘都換了三四個,就沒一個養的長久的。
至于丫頭和小廝們也都是一樣。
好容易長到現在能時不時的出門去做客了,還上了盛家的族學,雖然年紀小卻能跟著盛家許多有名的老先生們開蒙讀書,可是他倒好,他竟然得罪了盛家的那些先生們!
這還不算,他跟表姐弟們相也都不好。
要是偶爾一個人說他不好,或許是別人的問題,可是當所有人都說一個人不好,那總該在自己上找找原因了罷?
朱正松氣的閉了閉眼睛,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你這個不孝子!你好端端的,你干什麼非得去廟里把一屋子的牌位都給燒了?!”
付氏和那些死了的下人們的牌位朱正松都順帶著供在了城外的一座小廟里。
雖然他自己時常告誡自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己所作所為并沒有錯,可是到底人心都是做的,有時候他良心上還是會有些過不去,因此這也算得上他一時惻之心做了善事了。
朱景先抿了抿,沒有說話,死咬著牙不肯松口認錯。
朱正松卻氣的腦袋發暈。
朱元這個死丫頭實在不在他掌控之中,他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朱元得鬧出什麼事來,因此他忍不住又氣怒的一腳踹在了朱景先屁上,把他猛地踹的往前一撲。
朱景先上頓時汗流浹背。
屋子里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旁邊看熱鬧的下人們見勢不對,急忙一窩蜂的涌了上來,攔在了朱景先跟前。
雖然大爺不,可總歸是大太太親生的啊,大老爺每次打完了也心疼的,小懲大誡也就算了,真要是打出病來,回頭大老爺自己想起來,還不是得遷怒到他們這些下人上?
朱正松氣的胡子。
幸好下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盛氏已經快步提了子進門來了,見了眼前慘狀先是一愣,而后毫不遲疑的就朝著朱景先撲了過去,瞪了朱正松一眼嚎啕大哭起來。
護犢子向來是出了名的,下人們全都膽戰心驚的退在一邊,心里暗自覺得自己倒霉。
“老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竟然把人打這樣?!”抹著眼淚心疼不已:“孩子還小,你慢慢的教,他自然就懂了,打傷了他,看您到時候心里后悔不后悔!”
朱正松心里那點飄忽不定的疑心頓時散了個干凈,他仍舊止不住憤怒看著朱景先,恨鐵不鋼的惱怒道:“你給老子回去清醒清醒吧!”
等到打發走了朱景先,他又立即出聲住了準備跟著出去的盛氏,惱怒的道:“你之前說得對,這孩子從子上就歪了,須得好好的下狠勁兒整治一番才行,他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朱元那里肯定已經聽見風聲了……你說怎麼辦?”
朱正松有些手抖。
其實他絕的,想想朱元這一路以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表現,他很怕朱元會毫不猶豫手起刀落把朱景先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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