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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挑了挑眉:“問的好,這也是我想問大太太的問題。說的好好的,一家人從此和和睦睦的,為什麼我娘的長生牌位會在廟里忽然被大爺給燒了?”

蘇付氏冷淡的看向盛氏,在心里無聲的冷笑。

盛家的人向來趾高氣揚,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也有被人如此算計捉弄的一天吧?

一點兒也不覺得此刻的小盛氏可憐。

否則的話,付氏的死,朱元這麼多年的苦和朱景先的世算什麼?誰去心疼們?

做了壞事的人就該有報應,否則的話人怎麼相信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

盛氏毫不讓的:“你若是這麼想的,就該去找先兒,該朝我們下手,琨兒有什麼錯?我妹妹又有什麼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我母親有什麼錯?以至于死了還要被當不得安寧?!”朱元反相譏,毫沒有搖:“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為什麼大太太有怨氣不朝著我來,反而要挑撥一個小孩子去燒我母親的牌位,讓我母親在地底也不得安靜?”

朱正松竟不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朱元可怕的很。

尋常的小姑娘家,怎麼可能會反應這麼快,而且睚眥必報,不過就是前后這麼短的時間,要報仇,說報就報,連停頓都不帶停頓的。

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盛氏只覺得間已經涌上了腥味兒,扶住妹妹的胳膊忍氣吞聲的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先兒不懂事,我到時候會讓他給你賠禮謝罪……”

“不必了!”朱元斷然拒絕:“好太太知道我的為人,我這個人呢,向來有仇必報,一般能報仇當場就報,也不會等隔夜。你以后要利用誰來算計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別用自己在意的人,否則的話,以后太太會更清楚我的脾氣的。”

盛氏目瞪口呆,只覺得嚨發苦。

是想挑撥朱元跟朱景先的關系的,可是最后朱景先沒被朱元恨上沒什麼事就不說了,連帶著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都賠進去了。

這可真是……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屋子里一時靜默下來沒人說話,小盛氏正想開口哭求,就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咳嗽聲,有道略顯尖銳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眾人耳朵里:“真是好一個牙尖利的小姑娘啊。”

朱元皺了皺眉。

盛氏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跟上來的盛大爺一怔,大聲道:“原來是鄭公公?真是失禮失禮……”

朱正松臉皮一,急忙端正了神,低聲呵斥朱元:“不要胡言語!”

不然的話,待會兒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朱元抬起眼睛看向門口,只看見一個穿著玄長袍的年輕人悠然走了進來,不由得就垂下眼瞼。

原來是鄭如安。

東廠太監的干兒子,如今京城炙手可熱的紅人。

鄭如安笑了笑,目落在朱元上一陣才漠然移開,輕聲笑了一聲搖頭:“真是年輕不懂事,小姑娘年輕氣盛不是什麼壞事,可是這心腸麼……未免就狠毒了一些。”

他彈了彈自己襟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朱元的眼神里沒有毫笑意:“剛才我從頭到尾都在場,這位馮公子為什麼跟陳家的人起的沖突,姑娘難道真的心里沒數?挑撥傷了人,陳家和盛家結仇,卻又在這里居高臨下的辱罵長輩……你這樣的小姑娘……”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盛大爺卻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是了,雖然太后要朱元治病,他們不能對朱元怎麼樣,可是若是朱元得罪了東廠的太監,那自然會有一千種死法。

到時候連太后也找不出什麼為難朱家和盛家的理由啊。

真是剛要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盛大爺看了朱元一眼。

第178章 出頭

鄭如安長相偏于,一雙眼睛也著冷意,看著朱元的時候,目冷漠得嚇人。

東廠勢大,連錦衛如今也得退避三舍,讓他們三分,連帶著太監們也都趾高氣揚起來,而鄭如安顯然更有這個資本囂張。

他的干爹乃是東廠提督太監常應,常應現如今人都得稱一句相,跟他做對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的。

連上一任閣次輔,也是因為跟常應鬧起來,最后被清算了的。

在這京城,誰找鄭如安的麻煩,那是自己找死。

誰不知道鄭如安乃是常應的親侄子干兒子,是寶貝疙瘩蛋?

英國公家乃是開國勛貴,誰不知道京城寧愿得罪王爺,也別得罪英國公?

可就是這樣顯赫的人家,家里世子還尚了公主的人家,在得罪了鄭如安之后,也下了東廠大牢。

京城中無人不畏懼鄭如安如虎。

盛大爺心中心念急轉,很快便綻出一點微笑來,面上做出著急焦慮模樣:“鄭大人,難不您竟然知道事真相如何?”

他說著微微垂下頭,很是悵惘的模樣:“不瞞您說,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們自己家中的事,按理來說不當公之于眾被大家當作笑柄,可是……可是……”

鄭如安輕飄飄看了朱元一眼,冷笑:“可是有人如此惡毒,還調唆外人對付自己親人。”

世上竟然有這種不分輕重沒有良心的人,也真是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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