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安揮了揮自己折扇,嫌棄的撇開頭:“你們盛家書香門第,怎麼會養出如此不懂事的人來?”
朱正松吞了一口口水。
自從見到朱元之后,他覺得自己人生每一刻都在經歷大起大落,他的心臟已經有些接不了了。
原本以為朱元有太后金口玉言的召見,醫又湛絕妙,這一來京城肯定是要飛黃騰達不可限量了,他以后都得結著。
沒想到況急轉直下。
誰知道朱元竟然就作死自己得罪了鄭如安呢?
誰敢得罪鄭如安啊?朱元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天真了,東廠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流。
再說廷到底消息渠道有限,鄭如安乃是提督太監干兒子,是太監中的佼佼者,宮里哪個太監宮不得給他面子?
他要是說朱元不好,誰敢說朱元好呢?
而太后娘娘們除了太監之外,還有什麼消息渠道知道外頭一個貴的好壞?
哪怕王嬙?
嘖嘖嘖,別說是王嬙了,問一問王太傅,敢正面和常應對上嗎?
盛氏顯然也立即就明白了自己哥哥的用意,立即便呵斥朱元:“你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你表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勾結外人來害他?!”
小盛氏已然是呆住了,大約是兒子傷帶給的刺激過大,一時沒有開口。
還是朱元看了鄭如安一眼,心里覺得有些可笑。
有些人就是如此搞笑,自己上滿都是窟窿,壞事做了也不知道多,可是卻總是喜歡做出正義的模樣來多管閑事。
好像這樣一來,就真的能凸顯自己的正義了似地。
沒有說話,鄭如安便更加覺得可惡,輕描淡寫的看了盛大爺一眼:“本來按理來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該手的。不過……馮家公子乃是被這人挑撥所傷,若是你們去報,我可以給你們作證。”
那好了,鄭如安一站出來作證,還有誰敢替朱元說話啊。
綠瞪大了眼睛,雖然覺得那個年輕男人的眼神過于怪異恐怖,卻還是壯著膽子掙扎:“你們不可以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一沒讓人去打人,二沒親自手,而且還是馮公子自己先出手招惹了陳家人,所以陳家人才跟他起了爭執的,為什麼你們反而抓我們家姑娘?”
“為什麼?”鄭如安嗤笑了一聲,仿佛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剛才我在隔壁聽的清清楚楚,跟陳家后生們繪聲繪的說什麼孤可憐,說馮公子禽不如的人,難道不是嗎?”
“是我又怎麼樣?”朱元將綠拉在后,安的看了蘇付氏和綠一眼,冷淡的對上鄭如安的眼神:“鄭大人有聽壁角的好,那為什麼不干脆聽齊全呢?這麼莫名其妙出來給人打抱不平,原本是想換個好名聲,要是最后反而好心辦了壞事,那豈不是顯得您既蠢且毒嗎?”
朱正松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到底生了個什麼妖怪!?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連盛氏也不可置信,朱元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眼前人到底是誰難道不知道嗎?是不是真的活膩歪了?
還是說這一路走來實在太順利了,以至于都快忘記了自己的份,以為自己真的無所不能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朱元越是囂張死的就越是快,勾起角笑了笑,心里罵了一聲傻子。
鄭如安簡直是老天送下來幫助他們朱家和盛家對付孽種的。
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去謝謝人家。
一屋子的人都怔住,朱元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囂張不可一世,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連帶著樓下那些陳家的人和剛進門來的胡太醫也都抬起頭來,仿佛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時都竊竊私語頭接耳起來。
剛進門的胡太醫見了朱元高興的很,顧不得看誰在場,先朝著朱元揮了揮手:“朱姑娘!朱姑娘你在就太好了,你既然在,為何還要去請我來?有你在,哪里有看不好的病呢?”
他說著蹲下來看了馮琨一眼,皺眉看向朱元問:“這恐怕有些麻煩啊,這一直流個不停……您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朱元笑了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看向小盛氏的目帶著些許嘲諷:“我怎麼會有法子呢?鄭大人不是說了嗎,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既然是我不得馮琨死,我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去救他?當然是希他死的越快越好了。”
胡太醫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第179章 抓走
盛氏大急,看了盛大爺一眼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預,卻還是的看著胡太醫問他:“胡太醫,難道連您也沒有辦法?!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在您跟前沒有了啊!”
胡太醫有些為難。
這說是什麼話嘛?做大夫的當然沒有希自己的病人死的,可是問題是,凡事都得亮力而行啊。
他可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眼前的馮琨摔得極重,看這出的量就知道肯定是摔得太狠了,可是因為摔的太狠,連挪他都不敢,看之前那兩個太醫已經給上過止的藥了,也沒用,既然止不住,還怎麼談其他的?
他只是個大夫,又不是閻王爺,說誰不必死,誰就真的不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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