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這……是老夫學藝不,眼前這形,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盛大爺怔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前已經因為有鄭如安而打算徹底就拋棄朱元這枚棋子了,可是看現在這形,外甥的傷恐怕還是得靠朱元。
可是難道他們得幫著朱元去說服鄭如安?
別逗了,鄭如安又不是真的大善人。
他到時會肯定會覺得盛家不知好歹耍著他玩兒。
小盛氏卻已經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朱元跟前不斷磕頭:“朱大小姐,算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我什麼都愿意答應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如安忽而在這時猛地從后的一個隨從上出了佩刀,冷然看著面前的朱元道:“你!快去把他給治好,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嘖嘖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閣老和未來的太子打好關系,瞧瞧這臉。
朱元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拂開已經近在眼前的刀,看向鄭如安忍不住笑了笑,開口問他:“鄭大人,你平常也是這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嗎?如果是的話,那你為什麼不把事問清楚一些?”
鄭如安沒有說話,面帶警告的看著:“我若是你,此時就不會說那麼多廢話,只要把那個人治好,我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好像誰稀罕似地。
朱元面帶嘲諷,站在窗前往下,手指忽然指向陳家那個后生,揚聲問他:“你!你來跟鄭大人和這酒樓里的大家都說一說,你們是為什麼要跟馮家的這個人起沖突。”
朱正松急忙上前拉住:“你別再胡鬧了!”他低了聲音:“這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你可別不知死活了!”
陳家的后生得到鼓勵,直了膛抿:“就是這個孬種!他當初侮辱了我堂妹卻不敢承認,還仗著盛家仗勢欺人,反而污蔑我堂妹勾引他!以至于我堂妹數次尋死,以至于我嬸嬸郁郁而終,我祖父辭退,盡千夫所指!都是這個畜生!”
他忍耐著卻還是握了拳頭,冷淡的看著馮琨:“像是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憐!”
年真是太抓不住重點了。
朱元收回目看向鄭如安,見他皺眉,手指輕點桌面讓他回過神來,這才冷冷的笑了一聲發問:“鄭大人既然這麼喜歡打抱不平,那有沒有想過替陳家也討個公道呢?馮公子仗著外祖父橫行霸道的時候,陳家家破人亡,一個小姑娘的一生也被毀了,怎麼,鄭大人的正義心就如此的雙重標準,只對著盛家,不對著其他人的嗎?”
朱元正對面的窗戶輕輕被推開一條,有人嘖了一聲喝了口茶才輕聲問:“這姑娘到底是太蠢還是太明啊?哪兒跑出來的?”
鄭如安的刀已經快到朱元眼前,朱元冷冷的看向他哼了一聲:“鄭大人只看到馮琨慘,有沒有想過陳家比他更慘?你說馮琨的母親苦苦哀求顯得可憐,那麼陳姑娘的父母呢?多年之前犯下的錯就不是錯?陳姑娘的父母地下有知,自己兒含冤屈,將來甚至可能孤冢黃昏,難道就不難過?!”
好利的一張。
鄭如安沒有說話。
朱元卻已經轉走下樓梯給了胡太醫一個小瓶讓他先給馮琨化水服下。
酒樓里沒有一人再出聲,眾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隨著朱元的作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還是陳家的后生紅著眼睛帶頭了一聲好。
這麼多年來,他們陳家的孩子們因為這件事都抬不起頭,外人提起他們,不說他們的祖父如何威名赫赫,不說他們陳家多子弟浴沙場,反而都只記得當年他們家孩子勾引了盛家的外甥,還妄圖另外找人嫁了。
陳家的孩子在京城本找不到婆家。
這麼多年,他們已經要絕了。
可是現在,他們才相信,老天是有公道的。
隨著這一聲好,鄭如安惱怒的皺了皺眉頭,將佩刀猛地唰的一聲回了隨從的刀鞘,冷然道:“把給我帶走!是這一切事的始作俑者,既然把話說的這麼義正言辭的,還是知道所有事來龍去脈的人,那當然得去大理寺好好的代代,把事都說清楚。”
當然,這一去能不能回來,那就兩說了。
厲害有什麼用?
有本事的也跟一樣厲害,連大理寺的酷刑都能熬得住。
綠嚇了一跳,還想說什麼,就見鄭如安之前的房間已經涌來十幾個人,不由得就怔住了。
怎麼辦?現在是不是該去楊玉清和向問天來啊?
可是楊玉清和向問天都是沒有職的,他們來了難道還能跟鄭如安的人打架嗎?
蘇付氏也失態的站了起來。
就在這關頭,一直沒有吭聲的胡太醫卻忽然站起了沖著鄭如安搖頭:“不行,鄭大人,這姑娘,還真不能讓您給帶走,您海量汪涵,還是別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朱正松愣住。
大盛氏和盛大爺也忍不住怔住了。
哪里殺出來的一個程咬金?
胡太醫為什麼還會幫朱元說話?難道他以前跟朱元就認識?
鄭如安面沉。
第180章 對峙
盛大爺沒有出聲。
鄭如安是個二世祖沒錯,可是他就不信能混到這一步的二世祖當真就半點別的能耐都沒有,只是個隨意聽了幾句話就替人出頭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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