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什麼話?!自己兒的真假,竟然還要別人來判斷?!
蘇付氏忍不住冷笑了。
綠也哼了一聲:“腦子又不是被驢給踢了,怎麼會連自己兒的樣子都記不清楚。”頓了頓又諷刺了一聲:“也是,我們姑娘畢竟是養在老宅里頭,老爺這麼多年也沒來見過多回,腦子不好使的話記不清楚也是有的。”
連一個丫頭都這麼囂張了,盛氏瞪了一眼,對朱元抬了抬下:“你出去吧,你父親既然你,自然是應付不過去,你不知道,這京城中就是這樣,不是大便能橫沖直撞的。”
是嗎?
可是這世上不是誰的拳頭誰就能顛倒是非黑白,誰就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嗎?
就如同現在,鄭如安想要污蔑,試圖指鹿為馬,朱正松和盛氏不也是作壁上觀嗎?
朱元沒有分辨踏出門檻。
屋子里的朱景先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虛弱卻還是強撐著喊了一聲娘。
沒有人回答他,許久才有一個丫頭跑進來,隨意坐在床上扶著他坐起來:“哥兒可醒了,娘以后都不在我們院子里當差了……”
朱景先有些詫異的瞪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麼:“是不是我又惹得父親不開心了?父親又要打發我的人出去?”
他自小就很寵,可是卻很會看人臉。
大約是因為父親和母親有時候都會用一種復雜而厭惡的眼神著他,所以他雖然明面上擁有很多的寵,卻總覺得不夠,總覺得要做的更多一些,才能保住已經擁有的東西。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想總是做什麼什麼都是錯的。
他認真讀書的時候,母親好像不那麼高興。
他四玩的時候,父親好像又不那麼高興。
邊的娘換了一撥又一撥,就沒有人能長久留下來的,他后仰靠在枕上有些茫然。
為什麼他分明都已經這麼努力了,可是卻還是沒有用?
丫頭支支吾吾:“也不是,是大小姐來給你看病,說娘伺候的不好,娘被打了板子趕出去了。”
姐姐會治病?朱景先皺起眉頭,很快意識到丫頭里的大小姐是那個外來的欺負母親的人,不由得怒斥:“你說什麼?!什麼大小姐,這府里只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我姐姐!”
丫頭瑟了一下,哎呀了一聲去摟他的胳膊:“爺,快別說了,現在這府里誰不知道,寧愿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小姐,為了大小姐,多人都有了不是?太太這些天為了這事兒都險些愁得白了頭發,還有大……二小姐,二小姐這些天也愁眉苦臉的。”
是了,家里的人向來都不知道還有個朱元,一出現,怎麼驕傲的朱曦接得了?
朱景先有些不放心:“那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丫頭嘖了一聲:“還能怎麼樣?現在家里是大家都得讓著大小姐,二小姐就算是不樂意,也不能怎麼著呀!”
“那……”朱景先遲疑了一瞬,抬眼看了看:“那知道了先夫人的牌位被燒了,竟然還愿意來給我治病?”
?丫頭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朱景先問的人是朱元,眨了眨眼睛閃爍其詞:“這還不是太太去苦苦求來的,您不知道,大小姐是拿了很多酒兌在水里給您子治病,我們太太擔心這個法子恐怕會傷,就說,就說……就說反正太太求來的,怎麼治病太太管不著,就算是給治的傻了,也怨不著。”
丫頭上下打量了朱景先一眼,吁了口氣:“不過幸好爺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好了,什麼病也沒落下。”
朱景先有些茫然。
過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母親和姐姐。”
他病了,母親和姐姐一定很焦急的。
丫頭愣了愣:“這……這不必了吧?太太那兒還有事呢……等空了下來,一定會自己來瞧您的”
朱景先卻不聽。
這件事他做錯了,母親肯定也不希他這麼做,所以才會責罰了娘吧?不管怎麼說,其實燒先人牌位這事兒太缺德了。
要不是娘一直說朱元如何把母親竟然送進了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麼在眾人面前辱污蔑母親,他也不會做出這麼沖的事來。
他得去和母親請罪,跟母親說以后再也不會這樣沖了,不會再讓父親失,也不會讓母親再在父親跟前為難。
丫頭啊了一聲,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怎麼回事?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爺好像沒有更恨朱元反而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可怎麼辦?太太可是跟著大小姐出去要看大小姐的笑話的,爺出去要是瞧見了呢?
第187章 臉
整個大廳都寂靜無聲,花廳里擺著的一座紫檀屏風還著澤,鄭如安心平氣和的轉自己手里的一串翡翠珠串,時不時的還應一句朱正松的話。
態度倒是還算好,可是朱正松仍舊忍不住豎起了渾的汗。
鄭如安今天一進門就問他是不是曾經報過發過告示,說是兒已經被土匪劫掠去殺了。
這事兒當然是發生過。
可是那時候他是在氣頭上,真的決定以后就當沒這個兒了啊。
現在鄭如安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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