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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朱元改子了?

還是說已經知道跟鄭如安斗是以卵擊石?

第188章

變化太快人應付不來,朱正松眼睜睜的看著錦衛把朱元給帶走了,偏過頭看著剛進來也是一臉古怪的盛氏,皺眉說:“鄭如安是想殺了?”

盛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丈夫在說廢話,如果不是了殺機,怎麼可能會去查朱家在上京一路上的舊事,拿到現在來做文章。

朱正松松了松一直因為一直咬而有些酸痛的牙關,咳嗽了幾聲才說:“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奇怪,鄭如安向來是有仇必報這我們都知道,可是朱元……這丫頭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死的人,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抓走了?”

這話放在別人上,盛氏只想笑一聲愚蠢,可是放在朱元上,的確橫豎都挑不出什麼病,自己也有些茫然的眉心,喃喃自語的道:“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當真是自找的,就算是真的出了事,那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朱正松沒有回應出了一會兒神,隔了片刻才問:“先兒那里怎麼樣了?”

到底是寄予厚的長子,朱正松在朱景先上放過很多心思,他還是有些心疼。

盛氏哼了一聲,想到朱元或許會因為這次去了東廠丟掉命,便沒什麼顧忌的搖了搖頭:“這孩子,不像你不像我,又蠢又笨……”

走到墻角還沒來得及進門的朱景先怔住了,不可置信的聽著里頭的談話,一時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怎麼會呢?母親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母親向來都是溫和又慈的,對著他從來就沒有生氣的時候。

小的時候弟弟們不肯讀書,母親總是疾言厲的呵斥他們,甚至罰他們不許吃飯,從來不肯手

可是他若是鬧著要去玩的話,母親從來是沒有說過不字的。

從小到大,他要是跟弟弟們爭搶什麼東西,母親從來都是呵斥弟弟們偏袒他。

連最的家里的唯一的孩子也是一樣,母親所有的孩子里,最疼的就是他了。

母親怎麼會這麼說他?

房間里的朱正松似乎是有些惱怒:“看來你之前的好都是假的,怎麼一陣一陣的?收起你這副樣子,得罪你的是朱元,你別擺出這副樣子給先兒看!”

朱正松心里有些不滿,這麼多年都已經過來了,慈母也當了這麼多年,為什麼現在忽然要變樣。

盛氏卻哼了一聲更加不滿:“我說的難道不是?他自己蠢,讀書讀書不,要什麼沒什麼,連壞事都做的比別人差一截……跟他那個……一模一樣!”

朱景先面發白,神慘然的在屋外僵住了。

原來他在母親眼里一直是這樣子?

說自己跟誰一模一樣?

為什麼會用這種語氣提起自己?

屋里傳來啪嗒一聲巨響,像極了茶盞落地的聲音,朱景先豎起耳朵,聽見朱正松怒氣沖沖的罵人:“你怎麼總跟死人較勁?!從前你多麼平易近人,怎麼現在如此尖酸刻薄?都已經死了多年了,你怎麼還總是提起?!”

朱景先心里涼了一片。

他不是不聰明的。

很多事他早早就察覺出了分別。

可是他從來不肯去細想,總覺得自己做的再好一些,再討好一點母親,母親便能對他跟對弟弟們一樣嚴厲卻不失親近。

每個人在為別人做什麼的時候,哪怕他再心甘愿,再默默無聲,心里也總會有那麼一,希對方能夠知道,所以他聽了娘的話,想讓母親看見,他多麼想保護母親。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盛氏不知道跟朱正松說了些什麼,最后怒氣沖沖的摔了門出來,捂著臉破天荒的紅了眼眶,正要拐彎沖進游廊就看見了立在墻角的朱景先,不由得懵了。

怎麼回事?

不是燒才剛剛退了嗎?為什麼他跑出來了?!

看見朱景先面慘白,盛氏下意識皺眉,手想要去拉他:“你怎麼在這里?子不是還沒好全嗎,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朱景先額頭滲出冷汗,看向盛氏的目里全是陌生和恐懼,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心里早已經覺得奇怪的問題得到了一個雖然離譜但是卻合理的解釋,也就不顯得那麼難以接了。

他扯出一個笑臉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我聽說那個人在這里,所以想過來瞧瞧。”

是嗎?盛氏放開他的手,收起委屈打量了他一遍,見他的確是很虛弱的樣子,就點了點頭,忍住了怒氣說:“你是個好孩子,以后這樣的事不要再做了。”

看了一眼屋,咬了咬似乎很是言又止。

每次他闖了禍,盛氏都是這個樣子,一副想要替他開卻最終還是不得不聽從父親的話的樣子。

朱景先心里的那個疑越來越清晰,垂下頭低聲應了一句是。

不是的,母親最明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不可能會說出什麼一點都不像這樣的話來,那麼要強,以前有人說過朱曦彈琴不好跟不像,也能大發雷霆。

有哪里不對。

他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泛白坐在椅子里,覺得渾上下都冷的很。

盛氏有些不放心:“我瞧著他的臉不大對勁,到底怎麼回事?去問問他來了多久了,我之前在里頭跟老爺說的話,他不會聽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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