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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這樣的,為什麼會告訴給朱元知道?

朱元沒有否認。

知道常應的深意。

鄭如安做的這些事,常應或許沒有參與,可是至都是默許的。

而那些縱容或者配合鄭如安做這些事的人,看的也都是常應的面子。

很難說這些事常應和鄭如安到底誰的責任更大一些。

而朱元既然能幫楊玉清回來報仇,未必想要對付的只是鄭如安一個人。

這一點,像常應這種人,是不會不考慮到的。

常應哼笑了一聲,看著朱元饒有興致的問:“既然如此,朱姑娘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楊家的人只想對付鄭如安,而不是還想徹底除掉我?”他頓了頓,出宮中大鐺的氣勢:“換句話說,朱姑娘難道覺得憑著王太傅的一句話,我就要放了朱姑娘這個厲害角?”

“為什麼不呢?”朱元說著已經走到常應對面,看著他輕聲說:“我們都有自知之明,跟您對上,無異于蚍蜉撼樹,全然沒有好的事,我是從來不做的,所以您看,我王太傅通知您,不是讓您來救我,而是讓您知道,我是想要跟您賣個好,讓您知道鄭如安的份,也沒有想過掩藏自己,為了一個敵人,您當然不可能賣王太傅面子,可是如果多了一個朋友,您為什麼不放過我呢?”

在實力相差懸殊的對手面前,認輸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上一世要低頭的地方太多了,這個腰朱元彎的一點兒也不吃力,簡直還算得上是如魚得水。

常應目變得深邃。

見一個孩子能夠思維縝且鎮定這樣的,能屈能且目標明確,敵深卻又計劃周……

如果是對手,假以時日,真的會是個可怕的對手。

他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將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扔,挑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我親自安排人送朱姑娘回去。”

第191章 諭旨

進了北鎮司的人,不死也得一層,這向來是眾人皆知的事。

尤其是朱元乃是親自被鄭如安從朱家給押走的,兇多吉幾乎已經不必再有什麼過多揣測,顧傳玠喝了一口茶,坐在家中八角亭里微微嘆了口氣。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朱元也算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可惜竟然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他看著茶杯里起起伏伏舒展的茶葉,手指輕敲在桌面上才問:“五皇子如何了?”

事到如今,只怕連五皇子都未必能救得了朱元-----等他回來,朱元都估計已經在詔獄里把錦衛的那些酷刑給驗個遍了,是否還留有全尸都是個問題。

手下拱了拱手很是恭敬的立在一邊回他的話:“公子,五皇子已經進城了,想必待會兒便會直接進宮去拜見太后和皇后。”

顧傳玠若有所思,手里的棋子久久沒有落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盯著朱家那邊,有什麼靜,即刻來報我。另外,朱元邊那幫人的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朱元邊那個做楊玉清的,名字實在是有些耳,可是他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了。

手下急忙回話:“恐怕名字不是真的,暫時還未查到有用的東西……”

沒有戶籍那就是大海里撈針,想要查一個人的份簡直難上加難。

顧傳玠微微皺眉,還沒有說什麼就聽見底下響起他母親顧夫人的聲音:“整天在這里忙些什麼?回來都幾天了,天便是往外邊跑……”

他急忙站了起來行禮,見顧夫人已經上了樓梯便大步過去攙扶:“也沒有什麼,山長既然代要游歷一番長進見識,自然是要聽山長的,好準備考試。”

顧夫人見他擺著棋盤,忍不住皺了皺眉,半響才道:“你這回去青州了?”

顧傳玠面不變的點了點頭:“去了一趟,拜會了李名覺先生。”

“可曾去了朱家?”顧夫人警惕萬分的看著他:“你父親是個老頑固了,腦子不會轉彎,你卻要清楚你自己的份地位……這門婚事,并不匹配。”

如果是盛氏所出的那個孩兒也就罷了,可是先頭那個原配本就不起眼,且那個丫頭還是在老家長大,鄉下出來的能有什麼見識?

顧傳玠還沒說話,顧夫人便先已經冷笑起來了:“才進京就得罪了鄭如安,簡直不知死活!”

臉上的不屑毫不遮掩浮現在臉上:“你是注定要飛黃騰達一飛沖天的,以后自然會有更好的來配你,別說高門貴,便是公主郡主,你也是配得上的,你可別犯糊涂,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當初娘……”

顧夫人自覺失言,閉了不再提,喝了口茶轉而問他:“對了,你說你要辦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在辦。”顧傳玠言簡意賅:“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顧家發揚大。”

傍晚的余暉灑在臉上,顧夫人臉上仍舊沒有笑意一臉嚴肅:“你若是能這麼想,便是好的,你父親退下來,全然是因為那場意外,若是沒有那場意外,你也不必過的如此辛苦……”

被查的楊玉清此刻正焦急的等著消息。

到了京城,他就做不了什麼了,一切都只能聽從朱元的安排,現在朱元被鄭如安給抓了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他既張又期待,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還是向問天從廚房端了飯菜上來:“你也別這麼張了,姑娘做什麼都心里有數,既然都已經跟你說過會替你報仇,那就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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