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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的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正想到關鍵,忽而聽見門外傳來陣陣喧鬧聲,不由得便皺眉看了朱大一眼。

還來不及聽命去替盛氏找朱景先娘的朱大快步出了門,不過片刻就又抖抖索索的挪進來了,這回不僅如喪考妣,簡直如同是好像要被抄家滅族了一般恐慌:“老爺……夫人……錦衛來了!”

衛!

朱正松心臟劇烈跳,全然沒有想到宮里的作竟如此快。

朱元到底說了什麼?又說到了什麼地步?到現在其實已經想都不必想,必然是什麼都說盡了……

這個賤人!

這個賤種!

是要害死整個朱家,竟真的瘋狂至此!

朱正松忍握拳,手拳頭幾乎要碎掌心中握著的玉佩,好容易才能忍住緒對著進來的面無表的錦衛指揮使衛敏齋笑了笑:“衛大人降臨寒舍,真是我這里蓬蓽生輝,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衛敏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牽了牽角:“不敢當,還請朱大人和夫人收拾收拾,隨我們走一趟,圣上要見你們。”

皇帝召見,向來都是有程序的,哪怕是后宮的娘娘們要召見,那也沒有說見就見的道理,可是眼下什麼程序都沒了,直奔出題。

朱正松閉了閉眼睛,只聽見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

不遠的顧傳玠幽幽看著朱正松被帶走,目平靜無波。

沐澤卻看出他的不高興,低聲問他:“公子,除了去通知盛閣老他們,我們是不是還要做些什麼?”

公子顯然是在幫朱正松,那麼現在朱正松被抓,朱元占據了優勢和先機,如果還有別的能幫上的忙,公子也一定很樂意的。

“不必了。”顧傳玠冷冷吐出三個字,看了他一眼:“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從現在開始,撤回所有勢力,不再手朱家這件事,要把首尾清除干凈,五皇子那邊不是好相與的,被他發現便無異于打草驚蛇……”

沐澤應了一聲是,轉眼看見李名覺,將聲音得更低:“今天這事兒,李大人也全程在場,您是不是……”

顧傳玠放下心來搖了搖頭:“沒事,他有分寸。”

李名覺是他的心腹,沒有什麼好防著的。

此刻的李名覺卻皺著眉頭站了起來迎接進門的顧傳玠:“到底怎麼回事?你好似對朱家的事都特別關注?”

顧傳玠坐了下來,挑了挑眉說道:“朱家要完了。”

李名覺顯然有些意外,抬手給他倒了杯茶:“怎麼回事?是跟那位朱姑娘有關?”

顧傳玠哼了一聲便冷笑:“不是也沒有別人了,朱正松雖然是老狐貍,卻也沒能防著這條狼……”

李名覺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點兒不甘的意味,饒有深意的笑了笑:“咱們初到青州的時候,你對朱家姑娘好似很關照,可是現在卻變了個態度,這倒是有趣,得罪了你?”

“說不上得罪,可是一個太過凌厲的人了你的對手的話,惹人厭煩的。”顧傳玠笑了一聲:“何況,這樣的人要當枕邊人的話,實在太累。”

你一點兒對不起的念頭都不能有,因為聰明的過分。

一不注意,就會被給吞噬殆盡。

就如同上一世的襄王。

他呼出一口氣,重新笑起來:“但愿朱正松好運。”

朱正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地上倒映出自己影子的方格紋地磚無聲的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穩住了緒。

嘉平帝淡淡的看著他,面上仍舊什麼也看不出來,像一潭一眼不到底的湖水,等了片刻才問:“卿可知朕傳召你是為的什麼?”

朱正松雙手撐在地上,掌心的汗水已經將地面都給弄的膩,他俯下子將聲音也放的同樣的低:“回圣上的話,臣有罪,臣教不嚴!”

嘉平帝微笑起來:“有意思,朕還什麼都沒說,你倒是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朱正松心里更慌,朝中眾人總有覺得自己能夠揣度圣心的,可是這位嘉平帝卻是縱人心的老手,多人死在他手里之前都還覺得自己簡在帝心。

嘉平帝對此事的態度,定了定神跪在地上惶恐的請罪:“臣不能齊家,以至于后院不和,尤其是養在老家新近接回的兒對臣頗有怨懟,惹出了事,還請圣上責罰!”

嘉平帝淡淡瞥他一眼:“你兒告狀,要告你謀害發妻,奪人子,縱容繼室殘害原配嫡子嫡,你有何話說?”

第212章 不忠

有何話說?

朱正松吞了一口口水,滿心的怨忿和惶恐幾乎都要溢出來,可是他還是飛速的把這些緒都給收斂了,盡量表現得更鎮定和正無辜一點兒,沙啞著嗓音無奈的苦笑:“圣上,這何從說起呢?微臣乃是十年寒窗苦讀的讀書人,也是聽著圣人之言長大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這件事……”

他閉了閉眼睛仿佛有難言之,嘆了一聲氣:“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微臣那個兒在老家跟家母有些爭執,心懷怨懟,覺得我們不重視只偏別的子的緣故。”

有時候說話的藝就是如此重要。

同樣一件事,換個說辭就能完全改變質。

朱正松鋪墊好了,又道:“這丫頭小時候曾經摔過一跤,腦子便從此不大好,有時候發作起來,還會無故打人傷人,這事兒我們老家那邊不親戚都知道,甚至將微臣的母親也給嚇病了,實在沒有辦法,家里就安排去后山養病,后來不知怎的了,病好了,而且還學會了一,可能就是如此,覺得我們家里人對有偏見,待不好,對我們一直記恨在心,前些天又忽然說什麼我們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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