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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人至總兵,這些年也算得上屢立奇功,正如姑娘所說,是一個十分驍勇的戰將……可是……”楊藹然撓了撓頭:“可是就是運氣總有些不好。”

他嘆了口氣,覺得很惋惜:“其實每次付大人打仗都很厲害,就是缺了一點運氣,每每總會遇上些意外……”

以至于一直都不能升,總在總兵的位子上盤旋。

朱元笑了一聲。

倒也不是運氣不好,不能升當然只是因為燒香的門路不對罷了,要知道浙江總督可是盛閣老的得意門生,他的得意門生,怎麼可能讓付家的人真正升發財?

蘇付氏被繞的糊涂了,有些激的拉住朱元的手:“元遠,怎麼回事?!他說的付家是哪個付家?真的就是……”

朱元點了點頭,見蘇付氏的眼淚唰的一下便掉了下來,便微笑著扶住搖了搖頭:“姨母,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找到了外祖父和舅舅他們,您應該覺得高興啊。”

這麼多年一直音訊全無,如今好不容易已經有了消息,確定他們人沒事,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蘇付氏不停的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哽咽:“既然父親他們一直都在浙江,為什麼都不給我們來一封信?甚至連妹妹……他們都沒有出現?”

楊藹然停下了話頭。

等等……

付家……

朱元的母親是不是姓付?

難道這回朱元讓他去投奔的……是的外祖父?!

那為什麼之前讓他走之前,朱元一個字都沒給他過付家人跟的淵源?!

第225章 覺遠

楊藹然啊了一聲,見朱元看過來,才說:“我不知道原來付大人竟然是您的外祖父……他老人家可真是老當益壯……”

可不是,都五十六歲的人了,可是卻還是極為驍勇,甚至屢次還出海跟倭寇正面鋒,生擒過倭寇一名大名,這實在是很了不得的事跡了。

朱元垂下眼皮。

外祖父的確是驍勇善戰,可是太過純良了,幾乎可以說是除了在打仗的事上頭腦清晰,在其他的地方卻單純的過分。

就像是他在外頭一心打仗,以為可以建功立業,便能給兒們最大的保障。

可是他卻并不知道,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別人刻意他知道的。

微微嘆了口氣,見蘇付氏連手都開始抖,便輕聲說:“您先別激,這件事說來話長,您聽我慢慢跟您說。”

離這里很遠的寶鼎樓里,剛走不久的楊玉清并沒有看見,一個僧人打扮的人推開了盛閣老那座院子的大門。

盛閣老正低頭飲茶,面上的神不算太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著對面的人嘖了一聲:“這心也太大了,當我是什麼?我還沒到那一步呢!”

“干爹!”對面的四十歲左右的文士有些急了:“如今中宮位子岌岌可危,誰不知道貴妃娘娘才是圣上的心頭好?更何況干爹您的位子也穩如泰山……那邊愿意出這個數……”

低了聲音,嘆了口氣跟盛閣老說:“干爹,這事兒難道首輔就不做?他兒子圈地的事兒可沒人不知道!您向來謹慎小心,現在這差事本來就落在您的頭上,您稍微松松口,那可就是……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別說了!”盛閣老呵斥了他一聲,兜頭潑了他一杯茶:“清醒了沒有?要是這話給第三個人知道,你這條命還要不要?!如今朝廷已經明令止與瓦剌互市,你竟然還敢慫恿我答應他們私販戰馬,你是不是瘋了?!”

他見文士低頭去臉上的茶水,便稍微放緩了語氣哼了一聲:“這事兒你別再說了,圣上這個人,猜疑心極重,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做這事兒,只怕到時候不會饒了我!”

“干爹!”文士聲音又拔高了一度,覺得盛閣老有些油鹽不進,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卻還是礙于盛閣老的威懾強行放緩了語氣:“您怕什麼?!別人怕不要,可是您可是次輔!雖然說是次輔,可是連首輔也得讓您三分,別說是貴妃娘娘了,您可還有一個大靠山呢……”

他說起這個忍不住有些得意:“常應常公公可是自小就陪著圣上的,聽說就算是到如今他去東廠當差了,圣上還是自然而然喚他一聲大伴……這事兒,您只要跟廠公通個氣,豈不是就是十拿九穩?現的銀子擺在眼前,不過幾句話的事,咱們就不賺?!”

盛閣老沉默了一會兒。

瓦剌跟大周向來不和,一旦到了冬季,并不耕種的瓦剌人便總要到大周邊境肆搶奪,這些年瓦剌壯大,已經在邊境對大周形威脅之勢,幾番和談不,雙方如今關系張。

賣給瓦剌戰馬,這無疑是通敵。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干兒子說的有些道理,現的來銀子的路,他又不直接賣戰馬,不過就是在那些黑心商人去跟瓦剌易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何況有常應在。

只要把銀子給常應一部分,那麼常應自然也就是利益相關者,不可能不幫忙。

“讓我想想。”他卷起手咳嗽了兩聲,又瞪了他一眼:“你別總是想著這些,馮世澤的案子,你多上些心!”

“我知道,我知道。”禮部侍郎程文超喝了口茶:“干爹您也真是,為了這事兒有什麼著急上火的?這是我姐夫,我焉能不上心呢?您放心吧,這案子最后拖拖拖,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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