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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那邊的員升遷可都把持在他手里,付家的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來也沒再聽說過付家的人的消息,現在竟然說付家的人還活著?

怎麼回事?

覺遠皺起眉頭:“閣老,付清的確是在浙江聲名大噪,這不是貧僧能空口白牙造的事,這回朱元已經派人去告訴付將軍真相的……”

果然如此說的話,那還真是個麻煩。

要是付清也學陳均堯那樣上京來告個狀,哭死哭活的找人脈的話,還當真是說不定真的要出事。

他有些煩躁的看了覺遠一眼,忽而道:“大師來京城,不知可有下腳?”

見覺遠搖頭,他便笑了笑:“如果沒有,那不如大師就暫時寄居在下家廟如何?正好我那兒缺一個高僧主持,我看大師便很不錯。”

覺遠心知肚明,知道這是盛閣老怕事外泄,又不想現在就殺人滅口,所以想要暫時困住他,他雙手合十念了聲佛,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盛閣老心里的疑心便十去了八九,等到覺遠被自己的心腹帶出去,便眼看著程文吩咐:“你親自去跑一趟,如果付清當真還活著,格殺勿論!”

程文超打了個哆嗦,卻很快就答應下來,見盛閣老面沉沉,便又試探著問他:“干爹,那這賣馬的事兒……”

“你自己看著辦。”盛閣老心煩意站了起來:“辦的小心仔細些就是了。”

程文超頓時喜形于,急忙答應了一聲。

盛閣老回程的路上一直出神。

與此同時,楚庭川嘖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越過樓下的風景,視線定格在對面的朱元上,微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招數真是百試不爽,拳打死老師傅,這回連盛閣老這個人,都被你給打的措手不及啊。”

朱元喝了口茶,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那頂轎子,目冷淡到了極致。

楚庭川坐了下來,親自手替倒了杯茶:“好了,放松些,先是馮世澤,再是朱正松,現在又有付家還有向家,你給他挖的坑已經足夠多了。”

“倒是常應。”楚庭川見端起茶,若有所思的說:“按理來說,經過了鄭如安的事之后,如果你當真愿意的話,有機會拉攏他的,為什麼你反而選擇這麼做?”

“殿下不是早已經猜到了嗎?”朱元端起茶,看著里頭的霧氣飄出來:“我從來就不在乎鄭如安到底是不是真的常應的侄子,從始至終,我會被帶去詔獄,不過就是想要引出常應,他才是我最終的目標。我從來……要對付的就是常應跟盛閣老,這兩個人,哪一個都不能。”

盛閣老送付清一家去了浙江想要殺人滅口以除后患,可是付清福大命大,加上自有過的本事,反而在浙江闖出了一條路,浙江總督是盛閣老的學生,雖然不想得罪盛閣老,可是也不想放棄這個青史留名的機會-----付清打倭寇厲害可是出了名的,倭患在浙江境已經肆多年,要是能終結在他手里,豈不是不世之功?

可是付清好不容易活下來,卻又死在常應手里。

這兩人一丘之貉,既然一起富貴,那當然最好也一起共沉淪。

誰都不要想逃。

“時間差不多了,魚兒該要上鉤了。”朱元放下杯子,笑著看了楚庭川一眼:“殿下,接下來的事,還要勞煩您多多費心了。”

錦常推開門進來,正好看見楚庭川在笑,忍不住就狐疑的看了朱元一眼。

第228章 自盡

這位朱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們家小皇子向來是個漠然的子,外表看著病懨懨的,可是心里其實比誰都看的明白,這麼久以來,錦常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小皇子如此緒。

而朱元幾次三番的楚庭川做到了。

楚庭川已經轉過頭來,問他:“怎麼樣?”

“朱姑娘猜對了。”錦常目有些復雜:“跟朱姑娘說的一樣,程大人的確是跟盛閣老前后腳離開的寶鼎樓,寶鼎樓的老板是程大人的遠房表兄……”

所以意思就是,寶鼎樓真正的老板其實就是程文超罷了。

楚庭川嗯了一聲看向朱元,想了想屢清楚了這之間復雜的關系便問:“就算是你不覺遠去,有了常應那天看見的向問天,按照他們的謹慎來說,也會上鉤,可你還是覺遠去了,為什麼?”

屋子里茶葉的香氣四溢,朱元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底下奔走的人群,語氣很輕可是卻也萬分堅定的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盛閣老和常公公不管是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能夠碾死我的,我這只蚍蜉既然想要撼樹,那當然是得把大樹蛀空,蟲孔當然越多越好。”

沒有人比更清楚圣上對盛貴妃的態度了。

盛家是圣上用的多順手的一顆棋子,盛貴妃又陪伴了他這麼多年,是他最溫的一朵解語花,上一世如果最后四皇子的事沒有曝,誰能的了盛家?

對上盛家這種對手,唯有用盡全力,背水一戰,不能夠有一猶豫遲疑心

外頭楊玉清敲了敲門,謹慎小心的探進頭來,對朱元說:“姑娘,時間差不多了。”

朱元點了點頭,沖五皇子行了個禮,告辭出來。

錦常便忍不住,看著五皇子低聲道:“我覺得這位朱姑娘行為古怪……代給覺遠和尚告訴盛閣老的那些話,說不得有一大半都是真的吧?不然的話,按照的年紀和經歷,怎麼也不該會有這麼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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