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閣老哼了一聲:“我倒是有個主意。”
常應喝了口茶偏過頭去,正好聽見盛閣老說:“廠公不是找回來一個神醫嗎?他給太后診治過后,太后如何說?”
瞇了瞇眼睛,常應吐出兩個字:“尚可。”
盛閣老便冷笑出聲:“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說太后的病也不是非朱元不可,如果不是非朱元不可的話,那朱元如果犯了什麼錯,不容于圣上,太后應當也就不會再多這個事跟圣上起無謂的爭執了?”
這是自然,常應點了點頭。
雖然說圣上是孝子,可是太后的確是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去拂圣上的面子。
之前為朱元開口,已經算是一個例外了。
盛閣老便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麼朱元這個人乃是妖孽托生,滿口胡話,污蔑親父栽贓繼母,該不該死?”
常應若有所悟:“可是妖孽這詞兒,豈不是莫須有,乃是加之罪?”
“若是開這個口的乃是方天士呢?”盛閣老面容冷肅:“若是乃是燒青詞時上天示警呢?”
那就另當別論了。
常應眼前一亮,手指敲了敲桌子忽而微笑起來,慢慢道:“可行。”
大周崇尚佛道二道,圣上尤其好三清,方天士又是圣上極為信任的道士,有他開口,再有些人佐證的話,事可。
第234章 陷害
了夏以來天氣越發的炎熱,盛氏立在四面環水的涼亭里,卻只覺得渾都是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再問了妹妹一遍:“父親不是說過沒事的嗎?琨兒是個好孩子……這肯定是……肯定是誤會了……”
小盛氏急的焦灼不安,整個人都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聽見盛氏安,也沒有半點喜,帶著哭腔來來回回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急的厲害,額頭上全都是冷汗,兩眼放空雙目無神的抓住盛氏的手:“二姐,人回來了沒有?琨哥兒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不會殺人的!”
盛氏說不出話來。
今天原本是過來問父親朱正松的消息的,朱正松在里頭已經呆了那麼久了,實在是放心不下,可是誰知道一回來,剛還沒說幾句話,就聽見外頭有人送消息來,說是馮琨在大理寺打死了人。
在大理寺殺人,殺的還是差,這就不是小事了,哪怕連盛閣老都吃了一驚,已經人去打聽消息了。
小盛氏滿眼都是絕,到了這一刻忍不住哭起來:“都怪你!二姐,都怪你!”有些口不擇言:“這個喪門星都是你招上門來的,如果不是你們不給人生路走,我們怎麼會遭這池魚之殃!這事兒原本都過去了!”
算是看明白了,朱元分明就是沖著盛氏來的。
當年盛氏搶了的母親的位子,害死了的母親,所以朱元才回來報仇,要把跟盛氏有關的人都給整治一遍。
如果不是朱元手,這件事分明就不會被提起來,還好好的當著的知府夫人,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現在幾乎鬧的要家破人亡了!
盛氏怔住,見妹妹有些歇斯底里,自己心里也又是難又是愧疚,咬閉了閉眼睛:“是,都怪我!現在都來怪我!”
推開小盛氏,冷眼看著呵斥:“與其在這里怪這怪那,不如怪當初你兒厲害過了頭,那麼小,才幾歲啊?就能想得出攛掇哥哥污友的事來……”
見小盛氏面愈發慘白,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我是對那個賤人不好,可是我都是為了誰?!我為了誰才需要淪落去做別人的繼室?!如今我還渾都是錯了是吧?!”
說著,也忍不住哭起來了。
趕來的盛老太太只覺得滿頭是包,拉著們兩個的手就哭起來:“你們這兩個小冤家,事還沒問明白呢,就先自己窩里斗起來了……”
好在盛大爺很快就趕回來,喝了口茶坐定,看了小盛氏一眼,才慢騰騰的說:“這事兒……問明白了,的確是琨哥兒的不是,他跟人家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起了爭執,順手掄起自己的鐐銬砸在人家后腦勺上……”
小盛氏面慘白,淚如雨下。
盛氏也顧不得跟妹妹的爭執了,急忙追問:“那怎麼辦?琨哥兒也不是無意的……”
盛大爺喝了口水潤了潤,只覺得滿都是苦,搖頭嘆氣說:“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的手,琨哥兒這回只怕是兇多吉,再想法子吧。”
再想法子?還能有什麼法子?
小盛氏緒激:“什麼做兇多吉?琨哥兒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實在不能想象,自己作為次輔的兒,貴妃的親妹,可是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保全。
分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啊!
攥住盛老太太的手,哭的凄慘:“娘,您想想法子,您讓爹去幫我想想法子,實在不行,我們娶那個丫頭回來也行,八抬大轎……讓娘娘添妝……都是使得的啊!”
盛大爺心里不是滋味,見妹妹哭的這麼厲害,眉頭便忍不住皺的地錘了一下桌子:“都怪那個朱元!”
如果不是,這一切本就不會發生!
盛氏也回過神來,抬眼看了一眼盛大爺,問他:“父親呢?”
盛大爺心不好,但是妹妹開口,他還是如實回答:“父親有要事,進宮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