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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還曾經想過盛閣老究竟會想什麼法子,現在知道了。

害怕和驚慌也不過就是瞬間的事,迅速反應過來-----這豹子撲,不是為了吃,它應當剛剛吃過東西,撲過來不過是因為接收到了人的指令。

已經被豹子的爪子劃出了痕,翁姑有些驚慌的左右看了一眼,正不知道是不是該先回去報給太后知道,姍姍來遲的嘉平帝便喲了一聲:“真是只撲了?”

翁姑急忙跪下去,嘉平帝溫和的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到了朱元面前,旁邊的羽林衛和錦衛一擁而上,幾乎圍的水泄不通,翁姑往后退了幾步,憂心忡忡的轉頭看了一眼。

可是只來得及看見幾個進去隨即就又不見了的道士,心里便忍不住更著急了。

里頭的嘉平帝揮了揮手,便有專門馴的太監上前套住了豹子的脖子,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豹子很溫順的就從朱元上下來。

朱元立即翻坐起來,后背應當是劃出了不痕,如今正火辣辣的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件披風兜頭罩住了,急忙手扯下來,便對上了衛敏齋的視線。

是衛敏齋?

將披風罩在上,遮住被豹子劃了許多口子的裳,冷眼看著不遠正在嘉平帝后的盛閣老。

“圣上!”氣吁吁后來趕到的王太傅神激憤:“這怎麼使得?!豹子不通人,若是有什麼意外,豈不是于您圣明有礙?!”

嘉平帝沒有怒,神淡淡的笑了一聲:“老師何必如此怒?這不是好好的嗎?”他看了朱元一眼,喜怒不辨的道“你倒是鎮定。”

尋常人見這種事,只怕早就已經嚇瘋了。

朱元卻還能如此鎮定,這還真是見。

嘉平帝想起道士的話,一揚手,人群里便站出來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他指著朱元問他:“你瞧瞧,妖孽是不是就在這里?”

場中一時雀無聲。

盛閣老遠遠的站在嘉平帝后,牽起了角。

他早就說過,命就是天定的,當初的母親也不過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兒如果真的聰明,就該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一輩子能夠在鄉野之間長大,就該恩戴德了。

可是偏偏卻不知足,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找回了京城,給盛家找了這麼多麻煩。

他早就說過了,他想要弄死朱元的話,不過就是出一指頭的事。

你瞧,現在朱元顯而易見的完了。

方天士行了個禮,并沒有去看朱元,肯定的應了一聲是:“天意如此,果然應驗。”

嘉平帝冷冷看了朱元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是朱元,不但不驚慌失措,反而還徑直跪在地上,腰背得筆直,忽而開口問方天士:“天意嗎?還是說,這是天士的意思?”

沒有想到朱元會開口,場中眾人先靜了靜。

王太傅如夢初醒急忙勸諫:“圣上,僅憑這個道士一面之詞,怎麼就能認定朱元便是妖孽?如果如此說,往后這道士厭惡誰,便指責誰是妖孽,那豈不是可借著您的手隨意殺人?!”

“放肆!”方天士不如山,放聲大喝:“貧道所做,一切都是出自天意,毫不敢有弄虛作假。”

“是嗎?”朱元冷冷的笑了一聲:“真的不敢弄虛作假,那為什麼豹子誰都不撲只來撲我?你不是修道之人嗎?修道之人,為什麼連人事都不做?俗話說,要仙要先學做人,現在看來,你連人都不配做,竟然還想要仙?不僅想自己仙,竟然還覺得自己能夠渡圣上仙?”

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如此的,盛閣老皺了皺眉頭,略顯狠厲的看了常應一眼。

常應面不改,淡淡的卷起手輕聲咳嗽了一聲。

方天士氣的夠戧,完全沒有想到朱元竟然敢這麼說,立即便出言呵斥:“你如此離經叛道,特立獨行,才真是妖孽無疑!妖孽,你竟然敢反咬一口!”

第238章 怕嗎

那頭豹子仍舊在人群之中虎視眈眈,似乎隨時便會掙太監手中的繩子飛撲過去,衛敏齋皺了一下眉頭,往前一步站在朱元跟前朝嘉平帝拱了拱手:“圣上,您是真龍天子,自然是得天庇佑,可是朱姑娘說的也有道理,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巧了,難保沒有人公私用,利用這件事來陷害人。”

盛閣老詫異過后神便沉下來,胡子一抖一抖冷哼了一聲,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誰不知道嘉平帝最是信重方天士,何況……

打抱不平也不是這樣貿然看不清形勢就出手的,還是太年輕了,他遲早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今天的輸贏早已經注定了,面對閣排行老二的重臣和東廠提督的夾擊,能逃的,他還真沒有見過。衛敏齋這賭注可下錯了,小孩子飛升太快就是不好,沒有一點閱歷,連形勢也不會看。

朱元抬眼看了衛敏齋一眼,同樣有些詫異他竟然會出手幫忙。

上一世他也知道一些衛敏齋的事,他是個毫無疑問的天之驕子,出好有天賦還肯努力,自來就是京城中貴婦人擁有的那種兒子。

這樣的人,上一世沒什麼機會接,沒想到他還熱心腸的。

場上詭異的靜了一瞬,翁姑在外圍忍不住提心吊膽-----這位朱姑娘膽子也實在太大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竟然連方天士都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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