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丫頭……
他約覺得哪里不對,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分析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朱元便已經冷笑出聲:“冤枉?我若是今天死在這里,怕才是真的冤枉!這一招的確是厲害的,禍水東引,栽贓嫁禍,幾乎人百口莫辯……”
方天士臉鐵青,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驚得不知道如何反應,聽見朱元這麼說,便下意識指著:“不是,這一切分明就是你這個妖孽……”
“我這個妖孽如何?”朱元側目而視:“我若是妖孽,在天子邊為何還能安然無恙?圣上圣明燭照,乃是真龍化,一切邪魔都不敢近,我到底是不是妖孽,還需要你來定罪嗎?!”
嘉平帝玩味的牽起角笑了笑。
有些意思。
衛敏齋目沉沉沒有說話。
場中眾人到了此刻哪里還有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通通都噤若寒蟬。
今天是圣上燒青詞的時間,誰不知道圣上對這個日子重視的很,而能陪圣上進行這項儀式的,也都是圣上跟前的心腹,誰能指使的那個馴的太監鬧出這種事,還需要說嗎?
不管是其中哪一個,都不是們能得罪的起的。
王太傅沒有料到朱元到了嘉平帝跟前竟然也還能穩得住,暗暗贊嘆了一聲。
常應卻忍不住有些煩躁。
當然,躺在地上的盛閣老更加煩躁,他如今一也不敢,想要出聲說幾句都不行,豹子的舌頭就在他眼前,好似他一豹子隨時就撲下來咬斷他的脖子。
這種驚恐實在不是他這種讀書人可以承的,他忍不住快要僵了。
朱元笑了一聲,看著那個太監抿微笑:“怎麼,這位公公,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是不是還要一口咬定,說豹子撲我,只是出于我是妖孽的原因?”
方天士急忙出聲:“你當然是妖孽!”
“是嗎?”朱元有些想要撥弄自己指甲,但是知道是在嘉平帝跟前,只好收斂自己從前的一些小習慣,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指著盛閣老皺眉:“那請問,這位大人也是妖孽嗎?”
說著忽而笑了,猛地一揚手指向人群當中一言不發的常應:“還是說,是他,這位公公也是妖孽?”
王太傅心里一咯噔-----這也太大膽了!這可是東廠都督!他正想開口緩和氣氛,就見豹子又了,竟然真的順著朱元的手猛地又撲向常應。
可常應畢竟跟手無縛之力的盛閣老不同,他是有功夫在的,很快便躲避開了,冷冷的看著朱元呵斥:“簡直胡鬧!圣上金尊玉貴,怎容你如此放肆!”
“公公也知道這個嗎?”朱元臉上的笑容猛然消失,全的刺仿佛一瞬間都立了起來:“既然公公知道,那為什麼還要行如此荒謬之事?!難道公公沒有看見?這個所謂的馴的太監,他同樣控制不住這個豹子,野就是野,哪怕你訓練再久,它也終歸是不通人事的,本不能用常理看待,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可能會玩了,可能威脅到圣上的龍嗎?!”
衛敏齋不合時宜的在這樣嚴肅的場合有些想要發笑。
常應卻已經立即意識到危險------在他眼里,他現在跟朱元還應該是盟友,為什麼朱元卻好像早知道他是敵人而且跟盛閣老有關系?
什麼時候發現的?!
又為什麼徑直便認定這個馴的太監是他指使的?
“你胡說八道!”常應眉頭皺起來:“簡直是胡攀誣!”
“是嗎?”朱元半點不怵,跟他幾乎針鋒相對:“那圣上要不要審一審這個所謂的道長,再審一審這個所謂的馴太監,看看到底是不是要貓膩?”
轉猛地跪在嘉平帝跟前,端端正正的磕了三個頭:“圣上!請您明鑒!方天士可以用這一套指責我是妖孽,那我能讓豹子反撲盛閣老和常公公又怎麼說?!難道他們也是妖孽?難道他們也一出生就克死了爹媽,一路走到現在孤家寡人?!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是太可笑了,他容許底下的人在他跟前玩心眼,可是底下的人不能把他當傻子。
任何想要縱他的人和他的行為,都不可原諒。
嘉平帝看了一眼那個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的馴太監,冷冷的吩咐衛敏齋:“查!給朕查個明白!”
方天士反應不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衛敏齋一腳踹在了膝窩里,雙一跪在了地上。
看他不順眼很久了,衛敏齋沒有留,將他冷冷的架起來扔給自己的下屬:“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蒙蔽圣上!”
方天士氣的頭發昏,不敢想象他還沒說完圣上竟然就不聽了,那個丫頭到底是什麼妖孽!?
朱元冷冷的對上了已經被攙扶著站起來的盛閣老的視線,慢慢的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意-----覺得不對了嗎?發現自己的計劃竟然被這麼毫不留的打破了覺得可惜憤怒嗎?可惜已經晚了。
第240章 噩耗
豹子迅速被趕來的另一名馴太監給控制住了,嘉平帝冷眼看著豹房的人過來善后,才問朱元,之前是怎麼辦到豹子隨意撲人的。
“只要想辦到,總有法子的。”朱元冷靜自持,知道嘉平帝此時心一定極為不好,并不敢瞞實話實說:“臣是個大夫,是大夫上自然就時常都會帶著一些藥,不巧,正好也有發狂的東西,臣趁機抹在了盛閣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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