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了?”興平王微笑起來:“怎麼會呢?本王閱人無數,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倒是……”他目有些微妙:“顧公子是不是生氣的?畢竟我聽說,原本是一個鮮貨的,嘖嘖,這轉眼就變了兩個。”
顧傳玠的臉更差了。
興平王沒有管他的緒對還是不對,嘖了一聲就著下居高臨下的打量顧傳玠:“怎麼?從算計別人到被別人算計的滋味不大好?”
顧傳玠出離憤怒了。
興平王是個什麼廢大家都知道,他有什麼心思大家也都知道,現在被這樣一個最好龍的人用這樣不懷好意的目打量,顧傳玠只覺得到了天大的侮辱。
他目陡然變冷,看著興平王的目也沒有了刻意的忍讓:“王爺到底想說什麼?!”
“這就不了了?”興平王背著手轉過來,沒什麼好意的看著他譏笑了一聲:“年輕人,這樣可不行啊,不是都說你行事穩重,能大嗎?可你這樣,可對不起常公公的夸贊。”
常應?
顧傳玠驚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
、“聽說你是朱元的未婚夫?”興平王收起笑容,惻惻的看著他:“你心積慮的想要害的弟弟,行事又如此的狠辣果決,嘖嘖嘖,說不得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顧傳玠不明白興平王的意思,謹慎的沒有吭聲。
可是這一點他的確是只跟常應提起過。
興平王既然知道這一點,難道真的之前是因為常應跟他提起過這個?
是依附即將升起并且笑到最后的那顆星的五皇子,還是力挽狂瀾,幫助四皇子沖出重圍,站住腳跟?
顧傳玠在心里遲疑了不久就下了決心,他語氣平靜無波的說了自己的境:“既然您也知道,那您就該知道,我拿朱元沒什麼辦法,這門婚約對于來說也沒什麼吸引力,不能拿來做什麼籌碼。”
興平王搖了搖頭:“這也未必,顧尚書乃是高風亮節之人,他尊重亡人意愿,如此風口浪尖之時都愿意站出來履行婚約,這實在是好事一樁嘛,如此佳話,哪怕圣上也是樂意全的啊。”
顧傳玠立即領悟了他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讓我父親去求圣上?”
“不行嗎?”興平王微笑反問:“這不是正好嗎?你父親剛好是朱正松這件案子的監察,就說如今才發現當年兩家定過娃娃親,求一下圣上,圣上有什麼理由不全?”
的確是如此,顧傳玠有些搖:“可是就算是如此做了……”
“圣上金口玉言定下的親事,一個人而已,還能有什麼辦法?哪怕有三頭六臂,難道還能?”興平王坐下喝茶:“一旦事,那都了你們家的人,難道你們家的人還連一個小姑娘都拿不了?實在拿不了,那讓在你們家的時候漸漸病亡,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主要的是,了親家之后,有些事顧家也就有了發言權了。
比如這件事,如果了姻親的顧家主張反對,那麼朱元的境就會顯得格外的尷尬,除了就坡下驢,難道還能跟圣上打擂臺,跟婆家打擂臺?
這世上誰都要生活。
朱元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考慮的弟弟和姨母。
顧傳玠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廠公的意思?”
“你也可以這樣想。”興平王笑著揮開折扇,鼻翼那顆痣格外的醒目:“可我是不會認的,這件事反正于大家都有利嘛,到底是誰的意思,還重要嗎?”
第247章 野種
顧傳玠抿看他:“這麼說,盛家現在是沒能力應付朱家的事了?”
所以才需要用這樣迂回的法子,找到了他。
不然以盛家的權勢,還需要跟他一個無任何功名在手的人低頭?
可是事怎麼會就到了這一步?
朱元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能把常應跟盛家到這個地步?
這麼多人前赴后繼的,甚至連首輔都被盛閣老架空了,沒有人能抓住盛家父子什麼把柄,更別提盛家還有常應這個利了。
興平王嗯了一聲,承認的倒是很干脆,他很快就利落的把今天花園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末了他看著顧傳玠,并沒有瞞自己的目的:“本王的花銷不菲,跟著廠公背后也能吃點兒湯,可是一旦廠公和盛家出事,那這點兒湯可就夠不著了,還可能惹得一腥,所以本王不得不手。現在你們顧家,也有兩條路走,一條呢,是從此跟朱元握手言和,可你們顧家那點兒虧空,就沒人能補得上了,現在是沒查出來,可是以后一旦查出來……這也是你們著急的原因吧?”
這當然是。
顧傳玠上一世到跟朱元提親之后,才知道原來家中還有巨額的虧空------當初顧尚書還不是尚書,是戶部侍郎,奉命提督揚州織造局的時候,賬上虧空了三四百萬兩的白銀。
這絕不是一筆小數目,當時戶部正在追查虧空,能填補得上的沒什麼,填補不上的,丟殺頭都是輕的。
上一世靠著盛家,顧家有驚無險的把這個坎兒給過了。
這一世原本顧傳玠是想要另外找靠山,一開始就靠上以后的大贏家五皇子的。
只可惜事與愿違,計劃全都被朱元這個不速之客給打破了,以至于五皇子對他起了疑心,他出去的這一趟半點兒好都沒有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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