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東重傷「當日啊,這容七大發神威,使出一招排山倒海,將半個擂臺都轟塌了!上家主被打得哭爹喊娘,那一個慘吶!」
客棧角落,有一人正口沫齊飛,滿臉興的與同伴們描述著畫麵,「隻可惜,容七是子,卻高八尺,生得魁梧壯碩不說,還因為長得太過醜陋,用一方白麪將臉給遮住,一點也見不得人!實在令人扼腕嘆息啊……」
「胡說,娘親明明……」小黑的話還沒說,就被給堵住口了。
卿淡然悠閑地執筷夾菜,好似另一邊正熱議的主人公與無關。
樓梯上,喬的聲音傳來:「這些人說得不錯,容七在北夢國為公主效盡汗馬之勞,守住擇夫宴的擂臺,打敗這麼多人,一時多風啊!可是卻總以麵示人,不是醜是什麼?」
聲先至,人後到。
喬將靈石甩進小二懷裡:「準備一份飯菜,送進右邊第二間房中。」
小二連連賠笑點頭,立刻下去準備。
喬的視線,卻始終在卿上,秀眉一皺,猛地走到卿那一桌前,拍桌質問道:「容七,你為何不理我?你也太目中無人了!」
一道涼意滲人的視線,落在喬拍桌的手上,喬忍住心底攀延而上的懼怕,佯裝鎮定,將手收回,在側握拳頭。
又開始嘲諷:「大師姐素來低調,為人謙和,不聲不響地給我們煉藥門帶來無數讚譽,你倒好,專門在外麵跟人打架結仇,大師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
金靈力化為羽箭直指喬,離的脖頸僅隔一寸,喬骨悚然、渾僵直,裡卡著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別理旁人,吃飯。」卿拍了拍夜宸華的手背。
喬的胡說八道,卿素來不想理會半分,跟廢話,太浪費的時間了。
將其無視,纔是對付喬這種說話無所顧忌的人的好辦法。
「小姐!」樓梯上,容蘇提著擺驚慌失措地跑下來,袖上沾有暗紅跡。
卿起扶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容蘇急得快哭了:「東他吐了好多,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東吐?在小世界裡,他的狀態不是好嗎?
「我去看看!小黑給你。」卿將懷裡揣的小黑塞到夜宸華手裡,立刻拉著容蘇的手往樓上走。
「爹爹,夾菜餵我,我要吃那個!」小黑興地道。
又不是真的小烏鳥,凰真比這間客棧還大,還需要餵食?
「自己手,足食。」夜宸華無地道。
小黑委屈極了,它覺得自己又應了那句話。
爹不疼,娘不啊!
東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下被褥綻出朵朵花,角帶,臉青紫,狀態十分不好。
卿想喂他丹藥,卻發現喂不進,乾脆換了靈泉水,直接灌進東的裡,才坐下來檢視他的狀況。
「小姐,東會不會有事?他以前也咳,可是吐卻還是第一次,怎麼會這樣?」容蘇慌張地問,不過沒有了方纔的六神無主。
「我得先看,才能知道結果。」卿的靈力順著東的手腕筋脈進他的,那雙瀲灧眸猛然睜大!
怎麼會這樣?
東手上的筋脈,彷彿氣的氣球,的靈力一灌進去,就直接消散了,探不進他的。
灌靈力如此,東亦然。
他這隻手怕是本就不能從自己的呼靈力出來了。
卿滿心凜然,換了東的另一隻手,發現這邊的筋脈是正常的。
筋脈對修鍊靈力的人而言,無比重要。一旦出了問題,將不能運用靈力;用不了靈力,就不算得上是一個修鍊者。
輸送靈力檢查,紅抿得越來越。
容蘇被嚴肅的態度染,潸然淚下,揪著一顆心張地看著卿。
待卿收了手,容蘇含淚問:「小姐,你別嚇我,他怎麼樣了?」
東後頸的白髮被卿撇開,出一小團淡淡的青紫,還有好幾個即將癒合的針孔痕跡。
果然如此!
「他在小世界裡,用銀針激發出自己最大的潛能,所以,他當時看起來,狀態極佳,神極好。可此法卻會損傷他的肺腑,所以他才吐。」
這個道理,跟人的迴返照類似,隻不過,東不會死,而是會重傷。
「都怪我,在馬車上的時候,他一直咳,說是老病,然後我就信了。」容蘇自責懊悔。
「沒事,待會他就會醒的。」卿道。
沒有跟容蘇說,真正的問題不是在於東的傷,而在於他的筋脈。
容蘇抹淚點頭。
東很快就醒了,他看見卿與容蘇,眼底閃過一抹瞭然。
「蘇蘇,我沒事,你先出去。」他口齒清晰地道。
容蘇聽話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待房門關上,卿才把憋著的話問出來:「你的右手筋脈怎麼回事?你上次說,你的靈力減弱,指的就是這個?」
這哪裡是靈力減弱?這分明是用不了靈力!
東頷首,「是,我本想撐到回碧海城再說,沒想到,我高估了我的。」
看他說得一派雲淡風輕,卿翻了個白眼:「我去問我師傅,看看他可知道。」
「好,勞煩瀾鵲長老他了。」
「行了,我走了,剛剛你把蘇蘇給嚇到了,哭得可慘了。」卿好心提醒。
第一次見到東時,隻覺得此人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
沒想到蘇蘇不聲不響地連人帶心都給拿下了。
卿將空間讓給東容蘇,去找了瀾鵲。
瀾鵲翻書,那些書堆滿了房間,巧的是,銀鈴也在此。
卿看見銀鈴,腦子裡總響起阿珈的話,讓注意銀鈴,每次都不甚自在。
不過是來找瀾鵲的,卿生疏有禮地道:「師姐。」
轉首對瀾鵲道:「師傅,你這裡可有關於筋脈破損癥狀的書嗎?」
瀾鵲從書堆裡抬起頭,指向某角落,「有啊,在那邊放著的幾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