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故人之東祈帝都,重重深宮之中。
東祈皇帝一掌拍碎了大理石桌,落了一地塵灰。
怒火攻心。
「你說什麼?!」他咆哮。
「太……太子殿下被容卿推進了火山,……骨無存呃!」那人的話戛然而止,人頭落地,花四濺。
東祈皇帝重重氣,癱倒在後的龍椅上,麵悲痛:「朕的兒子!朕的傲雲!」
「難道,當年的預言有錯?」男子從屏風踱步而出,半黑半白的髮被盤起,旁跟著華錦裳的沈燕還。
他的話一出,沈燕還與皇帝一塊看向他。
月明道:「當初容家那個廢沒有靈不能修鍊,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因此,天命的預言才會落到容婉清頭上。」
「但現在,一個已經失蹤死去的廢重新出現,為了聲名鵲起的天才,而被我們早已認定的天命容婉清,現在蹤跡全無,下手歹毒,被世人不容。」
原先無人想起此事,但現在仔細一想,卻人生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覺。
「天命是又如何?殺了朕的兒子,朕是天子,乃一國之君!再被誇大的天命,也得死在朕的手裡!」東祈皇帝氣得狠。
「東雷!你速拿兵符,點三十萬兵!朕要駕親征,將鬼梟城給夷為平地!」
「是!」東雷從門外快步進來,彎腰手,接過兵符。
「妹夫,此事,得請你幫朕。」東祈皇帝道。
月明應道:「陛下放心,萬死莫辭。」
鎢宮中,冷冷清清的梧桐樹下,一方榻上臥著一名子,微風掠過,捲起一片無人打理的落葉,蕭瑟清寒。
「娘娘!」蓉兒一路跑進來,驚醒了榻上的人。
晉雅扶著大肚坐起,輕地給蓉兒汗:「好好的,跑什麼?別人見了,又人有嚼舌的把柄。」
蓉兒道:「娘娘,出大事了!太子死了!在亞斯峽穀被容七姑娘殺了!不對,不是容七姑娘,是容卿姑娘,娘娘您不知道,原來是容家的大小姐!」
容家大小姐在整個東祈乃至整片大陸,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實在是的父親太出太有名了。
「你說什麼?是……容卿?」晉雅滿心震撼。
蓉兒點頭如搗蒜:「是!就是!」
晉雅眼前恍然閃過零星迴憶,六歲時,家裡來了位很好說話的叔叔,還給糖果吃。
甚至還與父親笑言,說待他的孩子出生,兩家孩子要訂什麼娃娃親。
隻是後來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直到晉雅長大,偶然得知,那位叔叔名喚容玉郎。
許是當年他的風華刺目,此事一直留存在的腦海裡。
「沒想到……竟是故人之。」
「娘娘您說什麼?」
晉雅搖頭,道:「被嘲笑十幾年,而本宮比起,不知幸運了多,都能絕境逢生,本宮又怎能輕言放棄呢?」
無論是為了,還是為了即將臨盆的孩子,都不允許退後半步!
而大陸,正因卿掀起平靜了數百年的浪。
無論是殺了沈傲雲,還是天翻地覆的容貌世,亦或是容玉郎的死因,都無數人津津樂道。
東祈皇帝卸磨殺驢的作為,也遭世人唾棄。
東祈在點將調兵之時,卿一行人正在趕回鬼梟城的路上。
憐月雙手捧著梨花酒罈,送到卿麵前,一笑百生:「城主,此是奴家釀造的靈梨酒,城主收留奴家,奴家無能為報,唯有獻上此酒,以供城主趕路口時飲。」
靈梨酒確實不俗,要不然,也不至於因為一小口靈梨酒就中了冥的計,可以說,靈梨酒與無名樓的千裡香難分伯仲。
卿接過酒罈,抄在懷裡:「謝了!」
下一刻,懷裡的酒卻被男人卸下,夜宸華手指轉酒罈底,故作不小心,讓酒罈摔碎渣,裡麵的酒水灑了一地。
「手了,抱歉。」夜宸華道,語氣裡卻沒有毫愧疚的意思。
當著他的麵,依依嬈嬈地來給他的人送酒,是當他不存在嗎?
「你……」憐月正爭辯,卻窺見卿眼底含笑,他像是吃了苦蓮,從舌尖苦到了心裡,素來抹了糖的變得難以張開。
「好了,我喝不喝酒都行,繼續趕路。」卿道。
憐月隻好心不甘不願地離遠兩步,艱難上馬。
夜宸華臉冷邦邦的,卻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白酒瓶,上麵有無名樓的標記。
「千裡香?宸華,你什麼時候帶在邊的啊?」卿眼睛一亮,接過酒瓶,揭開酒封爽快的喝了一口。
「以後別喝別人的酒。」夜宸華道,沒回答的問題。
喜歡什麼東西,都被他默默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醉倒三日,夜宸華去了一趟無名樓,把他們的千裡香存貨都給買下了。
「我知道啦!」卿角一翹。
某隻醋罈發了話,敢不聽麼。
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不不慢地往鬼梟城趕,外麵紛揚的軒然大波完全沒有影響到卿。
不多日,他們回到了鬼梟城。
卿將麵還給夜宸華,取出鬼煞羅麵,兇煞的麵將絕容貌覆蓋。
守在城門的鬼煞轟然跪地,無聲地向遠遠策馬而至的俯首稱臣。
卿招了招手,三米高的鬼煞老實跟在一行人後,進了城。
一進城,卿便下馬直奔城牆最高,聲音傳遍整座鬼梟城。
「我是鬼梟城主,容卿。想來大家都聽說了東祈出兵,不日將兵臨城下,若有人不想被牽連,現在速速出城離開!」
此話一出,滿城震!
鬼梟城裡的人紛紛朝城門彙集,將主街圍得水泄不通,一如當日卿挑戰時的盛況。
有人大喊:「城主,想離開的,早就在聽到風聲時走了,現在留下來的,可都是要跟城主你一塊守住鬼梟的人!」
「是啊城主,別說了,快下來,麻溜地把城門給關上!」
卿無語:「……」
有一種在做傻事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