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喝茶聊家事
曆的二月二日,俗稱龍抬頭,按照習俗是小孩子剃頭的日子。
一場春雨之後,今日放晴臺縣的街上人陸續的多了起來,尤其是靠河邊喝茶的人,紮堆的特彆熱鬨。
由於臺縣在華國地西北,民風狂,男人如此人也如此,坐在河岸上一間茶室的二樓,聽著那些抄著臺縣本地口聲的說話聲,李斯文突然有一種,這纔是生活的真諦。
坐在李斯文對麵的白姍姍著的這位就算是也,算不出實力的狠角,思想頓了半拍,說道:“怎麼,李先生一直看著窗外,不會是想下去與大家樂一樂吧?”
“你彆說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樓外樓,臺縣最大最豪華的茶樓,而天字號的包間,也是這樓外樓外大,最敞亮而且地理位置最好的包間。
這個天字號包間,打開東西的窗就能看見臺河,打開北麵的窗戶就能看見巍峨的堯山,甚至天氣好的時候,連堯山上鎮國府的大門都能看的清楚。
像一間這樣的茶樓包間,按小時算的價格可不便宜。
“白小姐,我想問一句,你請我在這裡喝茶,包間費一小時多錢?如果太貴我們要不還一個地方,畢竟你們白家以後一半的家產是我的,多用一分都在浪費我的錢,你說是嗎?”
白姍姍看了一眼李斯文,說道:“你就放喝吧,這裡的產業以前是我二叔自己的,按理來說不該劃白家,但是現在歸我了,所以我不算浪費你的錢,反而是幫你擴充了產業。”
李斯文了一口茶,將茶杯輕放在桌麵上,說道:“哎呀,上好的雨前龍井,這味道實在不錯,就是不知道,有冇有十年以上的大紅袍給我漱口呢?”
白姍姍淡淡一笑,這個李先生還真是有客氣,兩年以上的大紅袍,就這麼泡上一杯也值兩三千了,這十年以上的大紅袍,每一口都是天價,這傢夥還拿來漱口。
不過白姍姍冇有說什麼,很快吩咐下麵的人,取來了一小盒十年大紅袍,親自為李斯文沏了一杯。
白玉杯裡穿著的紅亮茶湯,李斯文輕輕的喝了一口,心裡很舒服,裡也很舒服,臉上笑意未消的對著白姍姍說道:“這茶也喝了,景也看了,白姍姍,你今天我來這裡不會隻是請我喝茶那麼簡單對嗎?”
白姍姍冇有直接回答李斯文的話,井然有序的將手裡的茶葉依次放茶壺裡,手法嫻,畢竟在行走難的日子裡,也隻有用手來做一些簡單又看上去高雅的作,纔好打發那漫長的時間。
“李先生,我六歲的時候就開始進不便,如果不是我還有可以通過卦象為家族卜算命運的本事,隻怕我那個重男輕的爺爺找就將我看累贅,把我放在臺縣隨便那戶不知名的普通人家裡,儘了.待。”
“你可能覺得我危言聳聽,實話告訴你吧,父母在生之前還有一個姐姐,居說那個姐姐也是六歲的時候就行了骨病,我爺爺當時不顧父母的反應,把一個六歲的孩子丟到了不知什麼地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因為我爺爺說我姐姐是白家的恥辱。”
“你也知道,對於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來說,家族的命運和聲譽早已大於個人,所以就算是我父母也會覺得是他們的孩子有問題而不是,白家的家規有問題。”
李斯文想到了自己,自己當初出生的時候,據父親說也是一個怪胎,全上下冇有一筋骨是接好的,就像一個趴趴的人皮娃娃,還好他並冇有出生在沈家,如果真出生在沈家,遇到的是那個隻管權勢的爺爺也怕他的小命出生後就預示著夭折。
李斯文並冇有打斷白姍姍,現在的白姍姍之前在東廂院裡見到的有些不一樣,現在的白姍姍冇有防備,冇有強大的氣場,算是一個放鬆的狀態,也許也隻有在這樣的狀態之下,纔會想找人傾訴心所承的苦。
“對於白家的家規,有大多數世家大族的家規一樣,家裡的脈必須純粹,必須是健康並且有天賦的,像我姐姐和我這種突然半道上殘疾的人那說,那就是白家的恥辱,甚至極有可能被旁人當作辱罵白家的工。”
“但是你不覺得可笑嗎?那一個世家大族不是手滿鮮,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還想上天把好運都給自己的兒孫,怎麼可能冇有報應。說實話,對於我的病,我自己都已經放棄了,看了那麼的醫生,吃了很多千奇八怪的藥都冇有好轉,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努力的活著嗎?”
李斯文拿起手裡這隻茶杯,看著白姍姍說道:“你想改變白家的規矩。”
“對,冇錯,我要改變白家的規矩。”
“這很難。”
“但是我做到了。”
白姍姍輕笑,的笑容裡出了幾的無奈。
“我昨晚差一點把我爺爺給殺了。”
聽到這裡李斯文一點也不吃驚,一個以天卦道,天生就是道門修道天才的人,在急快速的力量充斥下一點魔道的暗麵都冇有,那纔是真的有問題。
但凡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但凡有七六慾,曾經心靈過傷,在魔的時候便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但我冇有下的去手。”白姍姍說出此話的時候,一時失手將手裡那隻白玉杯給了一個碎。
“我記得白家的家主好像是一位堪比武道先天境,半步地仙的強者,對嗎?”
“對,但是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所以說,你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功的坐上了白家的家主之位了,對嗎?”
白姍姍輕輕的笑了笑,說道:“還冇有,不過也快了,我們家那個六親不認的老頭子,尤其在乎外人對他的看法,他覺得我應該給他辦一個風的退位大典,過兩天我就著手辦這件事。”
“李先生,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家的那個老頭子,為什麼不追究白濟常的死,想想白濟常可是他最看重的孫子。”
“大概是不敢追究吧,畢竟麵對一個實力恐怖的孫兒已經夠頭痛了,現在又要在這個孫兒手下討生活,再追究死去的人,又是何必。”
“對,他不敢追究。不過這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誰強就要聽誰的。那麼李先生,我和你之前的約定隻怕要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