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拎不清自己小巧緻的鵝蛋臉,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水靈靈的,微微垂頭的樣子我見猶憐,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保護,想抱進懷裡好好寵!
再加上顧明月是許清的夥計,他們是俞家的夥計,大家份相當,誰也不會嫌棄誰,這門當戶對啊!
沒見過顧明月發飆的一群漢子,看著顧明月的眼神宛如一雙雙泛著綠的狼般,都在心裡拳掌想要跟人套套近乎、獻獻殷勤。
他們心裡雖然急,但這般楚楚可人的小人萬一被嚇著了就不好了,他們好歹也是從俞家幾千名夥計裡挑細選出來,以後各商鋪管事的備選人,別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麵似的上去就狼撲食。
這裡麵唯有兩個夥計,看著這剛從深山地宮裡隨老夫人回來的七八個夥計,出了鄙視又同的表,偏偏他們還不能說,要知道叭叭家主可是會被打死的。
「你們慢吃,我先下桌了。」俞夫人放下筷子笑道,尤其叮囑許清別著急,慢慢吃。
俞夫人顯然下午還沒休息好,神間還有幾分疲倦,吃過飯就被侍扶著回屋去了。
俞泊銘早已放下筷子,正喝著一杯熱茶,見其他人吃完又不敢下桌,便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主桌這邊散了後,另外幾桌也紛紛散了,隻有許清還在慢悠悠地吃著。
郝味和許瑩過來跟許清說一聲先回去了,但顧明月看起來卻有些失落。
許清還沒問呢,俞泊銘就先開口了:「怎麼了?」
顧明月表略委屈:「紅燒獅子頭太好吃了,我吃了一顆就沒了。」那群人太能搶了,不過顧明月並不是來討吃的不懂事的小孩,向來有話直說,隻是表達了一下自己沒能搶到的憾。
俞泊銘見顧明月要走,道:「等等。」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碗,起把湯盆裡的三顆紅燒獅子頭全部舀進碗裡,遞給顧明月,直截了當:「吃吧。」
其他人:「……」
許清咬著筷子,簡直不知道是該懷念一下沒吃到幾顆的紅燒獅子頭,還是該吐槽一下俞泊銘你拿自己吃過的碗給別人吃,就算你自己不介意就不怕別人嫌棄嗎?
結果許清完全想多了。
顧明月驚喜地接過碗筷,也不管這是別人用過的,道了聲謝謝就喜滋滋地吃了起來。
許清:「……」眼睛都要閃瞎了好嗎!
不過想到什麼,許清轉頭看向蕭芝音,見蕭芝音臉微沉地低下頭,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李長亭一掌輕輕摁著許清的腦袋,小聲道:「別東張西,吃。」
許清:「……」好的。
接下來許清有些食不知味,瞥見蕭芝音沉默地離席,更是像心裡塞了一顆石頭似的,堵得慌。
許清在想,俞泊銘對顧明月有好是始料未及的,但顧明月是帶回來的人,現在看來,就像是給蕭芝音找來一個敵一樣,這讓作為朋友的許清特別不好!
許清放下筷子,實在吃不下去了,看向顧明月:「你慢慢吃,我們先回去了。」
顧明月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應道:「哦,好。」
許清也沒有責怪甚至討厭顧明月的意思,如果俞泊銘真的喜歡,那就是兩相悅,是好事。
對俞泊銘來說能遇上一個合自己心意的人簡直萬金難求,如果這個人也心悅他,那就是上天全命中註定的事,要知道天底下多得是你喜歡我我卻不喜歡你,能夠兩相悅是非常難得和珍貴的。
許清沒急著回去,而是去隔壁的木屋找蕭芝音聊聊,讓李長亭先回家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蕭芝音看到道。
許清有些尷尬地撓撓臉,一肚子想問的話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坐吧,我給你泡壺茶。」蕭芝音泡的是花茶。
許清佩服這種淡定的,也沒急著說話,先喝了口茶了心裡的鬱悶。
「其實我還是喜歡李長亭。」
「噗……!」許清一口茶噴出來,差點把自己給嗆著。
有些複雜地看了蕭芝音一眼,恨不得抹一把臉,暈,原來真正是敵是啊!
虧得還想來安鼓勵一下蕭芝音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蕭芝音笑了:「你用得著這麼驚訝嗎,我喜歡他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
許清著桌子:「這都多久了,我以為你早就放下了。」
蕭芝音苦笑:「哪那麼容易啊,其實俞泊銘也很好,各方麵的好,但他還是了幾分我喜歡的直率,他的心機太深沉了,走不進他的心裡也看不他,特別累。」
許清無語,心說你是沒看見李長亭耍心機的時候,分分鐘搞得京城地山搖,比如司徒兄妹,把人賣了別人還給他恩戴德呢!
但某些方麵,李長亭又確實很好懂,至喜怒哀樂、興趣喜好什麼的,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一二,不懟人不耍人不坑人的時候還是很乖的。
蕭芝音嘆了口氣:「我希我未來的夫君,生氣了能跟我發脾氣,高興了能跟我分,了冷了能直接告訴我,兩個人坐在一起能聊得來,而不是相顧無言……」
許清頓了頓,偏著腦袋問:「俞泊銘我知道他子悶,但長亭也不遑多讓吧,你覺得你跟長亭也聊得來嗎?」
蕭芝音看:「李長亭不是聊不來,而是他就是那種就算不說話也歲月安好的狀態,你大概最能會吧,不需要聊,心也是安定滿足的。他把自己的野心都冷藏了,整個世界就放了你一個人,這種安全是無可比擬的。至俞泊銘就做不到這麼豁達,天底下能做到的怕也是寥寥無幾吧。」
許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蕭芝音:「我說這些不是想跟你爭什麼,但是不說我又怕你誤會我,我對俞泊銘的也複雜的,我不喜歡俞泊銘,但是這麼久以來,俞夫人和俞家一直把我當夫人一樣看待,久而久之我好像習慣了這個份一樣,有點拎不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