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你說什麼?”
愣了幾秒鐘後,依然媽問著依然。
這一次,依然沒再說話,就是不停地哭。
我卻是確定了,依然已經知道當年媽為了讓不再做噩夢而借命於端木冬寒一事,在來家的路上,說起沒有臉見媽,剛才又說對不起媽,還哭那麼厲害,我就有些猜到了,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徐妍這丫頭說了,我心中歎了口氣,並沒有責怪徐妍的意思,即便是說出來的,也一定是無心之失,依然注定會知道當年的。
我走了過去,從背後去扶依然,並輕聲說著:“依然,起來吧。”
“是啊,快起來,你這樣只會讓媽媽心裡更難的。”
依然媽也跟著說。
之後,我倆一起把依然扶了起來,依然的臉上全是淚痕。
“傻孩子,你想多了,你忘了嗎,當年我們一進那房子,我便把事先準備的錢放在了的面前,收錢自然會辦事,我什麼也沒有借給。”
依然媽還是不願意承認。
“媽,你別瞞我了,我全都知道,你是把自己的壽命借給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寧願做一輩子的噩夢,也不願讓你付出這樣的代價啊。”
依然淚眼婆娑地看著媽說道。
“你……你別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借命這種事,孩子,你一定是看媽最近頭發白得多吧,這都是被你爸氣的,與當年的事沒有關系。”
依然媽寧願把原因歸咎於依然爸上,也不願意讓依然疚,這話聽得我是一陣容。
聽了這話,依然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不停地泣,我去餐桌上扯了幾張紙巾,幫著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依然才平靜了一些,便說:“媽,這次我們回m市,你與我一起去住一段時間吧,爸現在這樣,你每天只會氣,你就當出去散散心。”
“對啊,阿姨,您養育依然這麼多年,很是辛苦,現在應該是福的時候了,您跟著我們去了m市,我和依然可以陪您,我們上班時,我媽也可以陪您。”
我也勸著說。
依然想多盡孝心,我肯定是舉雙手贊。
“不了,我一輩子都在這個鎮上,哪也不想去,再說了,你爸雖然脾氣壞了點,可這麼多年了,都是我照顧他,我要走了,誰管他的一日三頓飯啊。”
聽了這話,我更是為依然媽覺得不值,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公,換來的卻是不尊重與痛罵,同時,我也更是好奇,依然爸變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一件什麼樣的事造的!
最後,我與依然都沒有勸媽,不願意離開這個鎮子,不願意離開的男人,哪怕是那男人現在對並不好。
離開家裡時,依然緒很不好,我一路都摟著,用力地摟著,讓覺到有支撐點,讓覺有依靠。
回到旅館,依然說要回房間去休息一下,我讓別太難過,媽媽付出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過得幸福,而不是想讓疚、讓記著這份恩。
依然點了點頭,便進了房間。
妍妹給依然開的門,見著依然的樣子,一臉的疑,不過,並沒有當著依然的面問,而是扶著依然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我回到房間,陳叔在把玩著他的那些法,我對這些東西已經沒有最初見著時的那般好奇,只瞥了一眼,便躺到了床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天,等著回了m市,這些法你幫我保管如何?”
陳叔手裡拿著通魂令,突然轉過頭對我說。
他的這話,讓我吃驚不小,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師父傳給他的寶貝,他拿給我做什麼,就算是要傳下去,他也應該傳給徒弟陳新生啊。
我拿著這些東西本發揮不了它們的作用,萬一弄丟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想著責任重大,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立馬拒絕了陳叔。
“怎麼,你看不上這些法?”
他看著我問,沒有一開玩笑的意思。
“您說啥話呢,這十幾件東西,樣樣都是珍寶,不說它們的法力,就是當古董,也可以賣不的錢。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要啊,我一不會玄,二不會功夫,如何有本事保護好這些寶貝,弄丟了我可賠不起。”
我忙著解釋說。
陳叔聽了,沉默了起來。
“陳叔,你想出去旅遊嗎?
那把這些東西給陳新生保管啊,或者是給強哥,他們都是你的徒弟,幫你保管也算是師出有名啊。”
見著陳叔有些黯然的表,我出起了主意。
“唉,到時候再說吧。”
陳叔卻是沒有接我的話,讓我好生鬱悶。
吃晚飯的時候,陳叔說頓頓吃炒菜有些膩了,問依然鎮上有沒有好吃的面館,依然聽了,便帶著我們去了一家面館。
這一次出來,我見著若麟的臉有些紅,我擔心他是發燒,因為我知道好些病都會引起全發燒,便說讓依然他額頭。
他聽了,馬上閃了一下頭說他沒有發燒,不讓依然額頭,只說是他下午呆在屋子裡時,把窗戶關著在睡覺,估計是悶著了,一會就好。
他這樣堅持,其他人也沒辦法,況且他的神還是很好的,不像是發燒那樣迷糊,我們也便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面館,我們幾人剛圍著坐了下來,若麟突然就站了起來,我們好奇地仰頭著他。
他左右看了一下,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又坐了下來,眼睛也看向了別。
等著面上來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吃了,若麟卻遲遲沒有筷子。
“若麟,你不喜歡吃面嗎?”
依然發現了若麟的況,輕聲問著。
“啊,不,不是。”
他回答後,便拿起了筷子,做樣子裡夾著面往裡送去。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裡怪。
我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面,剛吃兩口,就聽著若麟大聲喊:“老板,來兩瓶二鍋頭。”
聽了這話,我就驚訝了,這小夥子是怎麼了,吃面竟然也要喝酒。
自打在J市的汽車站裡遇見若麟,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沒見過若麟喝酒,昨天他喝,還可以解釋為他的病好轉,心裡高興,可今天吃一碗素面而已,其他人也沒誰提起喝酒一事,
他怎麼突然就來了酒癮呢。
驚奇的不只是我,其他人聽了他酒的話,也都齊刷刷地盯著他。
“我覺得今天的天氣好冷啊,喝點酒取暖,你們要嗎?”
若麟見著大家都看著他,有些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
深秋的天氣的確是不暖和,可也沒到必須要以酒取暖的地步吧,再說了,此刻若麟的臉明明很紅,看他這樣子,溫應該不低才是,怎麼就會覺得冷呢。
大家都沒有吭聲,包括張熙,畢竟年齡在那裡去了,又是人,昨晚喝那麼多,要想緩過神來,至得兩三天吧。
陳叔似乎也沒有用面條下酒的習慣,我自然也是如此,要不然我也不會覺得若麟吃面喝酒奇怪了。
老板拿來了兩瓶紅星二鍋頭,若麟接過一瓶就扭開了瓶蓋,那作覺有些迫不及待。
這還不止,打開了蓋子,他一口就喝了一半進去,這一口可就是一兩啊,看得我有些傻眼,我酒量雖好,卻也沒有喝過這麼急的酒。
“若麟,你喝慢點。”
依然勸著他說。
“姐,沒事的,喝了酒我覺得暖和多了,哈哈。”
說完,若麟放下酒瓶,又大口吃了幾夾的面條。
依然見著他胃口不錯,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我又低下頭去,繼續吃自己的。
一邊吃,我就聽著若麟那邊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等我再抬起頭來時,他已經在開第二瓶酒了。
“天,你要不陪若麟一起喝吧,一個人這樣喝急酒,很容易醉的。”
依然用手靠了靠我,輕聲說道。
“真舒服啊,哈哈,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若麟打開第二瓶酒,喝了一大口後,笑著說道。
他這說話的神,以及他的音量,讓我覺得,他已經有些酒意了。
既然依然已經開了口,我也只好照做,便讓老板再拿一瓶二鍋頭來,同時,我還要了一盤花生米下酒,我實在是沒法吃一口面條,喝一口酒。
“老板,不是一瓶,再拿兩瓶!”
若麟聽了我的話,大聲向老板喊著。
“若麟,喝兩瓶就差不多了,你別再要了。”
依然有些擔心地說。
“姐,沒事,你看我現在很好啊,清醒著呢。”
說著,若麟站起了子,還在桌子旁邊走了兩步,向我們證明他的大腦還沒有喝暈。
可是,他的這個作,已經與昨晚喝多了的時候有些相似了,大家盯著他,神都有些不自然,連張熙都看了出來,若麟此時已經於被酒麻醉的狀態了。
陳叔看著若麟的樣子,皺起了眉頭,繼而對我說:“天,咱們陪他喝!”
陳叔平時不是這種意氣用事的人,我估計他是想像我昨晚一樣,把若麟灌暈了事。
酒上來了,我們三人也不用杯子,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瓶子喝了起來,一瓶下肚,我小腹一暖流升起,只相當於熱了個。
若麟喝完第三瓶,臉更紅了,直接大聲唱起了歌來,引得店裡所有吃飯的人都把目看向了我們這邊,他卻旁若無人一般,繼續唱著自己的。
他的這個樣子,雖是讓我們這些同行的人臉上都覺得沒,可也沒什麼奇怪之,無非就是喝多了發酒瘋。
我與陳叔對視了一眼,我又悄悄征求了依然的意見後,讓老板再上了三瓶二鍋頭,這一瓶再下去,若麟就喝了足足一斤白酒了,我就想著,他一個十八歲的小男孩,以前也沒怎麼喝過白酒,
酒量應該不會超過一斤吧,這一瓶下去,他肯定會喝暈的。
酒上來後,又過了十來分鐘,若麟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而他第四瓶酒還只喝了一半,我喊了他兩聲,假意讓他接著喝,他卻真的舉起酒瓶,應了一句“幹”,就把瓶中剩下的酒全喝
了下去。
在這之後兩分鐘,若麟終於趴在了桌子上面。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我與陳叔一人站一邊架著若麟往回走去,依然與妍妹和張熙跟在後面。
“天,你一下,他這子是不是燙得有些不正常?”
走了十來米遠,陳叔突然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