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吧,既然王所都請你們二位當我們的顧問了,你們見見應該也沒事,到時候我就對說你們是縣局過來的刑警就好了。
不過麻煩你們先等一下,我這邊通知勤上的民警先過來,待給江英檢查了,你們再去詢問室吧。”
說著,小焦便出去打電話了。
從他們剛才的話來判斷,民警小李今天沒有上班,等著過來的話,還得要一段時間。
我與陳叔便走出了值班室,在派出所裡隨便轉著。
走到警務公示欄那裡,我看到,王所長的真名王一楓,四十多歲。
看了他的名字,我不由得在心裡笑著,王一楓,王一瘋,還真是有些“瘋”,既然能當到所長這個位置,再怎麼也應該有些功底的啊,結果呢,遇到一個刑案,腦子都迷糊了,完全沒有頭緒,
關鍵工作全讓他給忘了。
過了十來分鐘,我們看到一個年輕子風塵僕僕地沖進了派出所院子,直接就往詢問室那邊去了,這人多半就是這裡的民警小李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小焦從裡面出來,見著我們在院子裡,直接走了過來,告訴我們說,小李對江英的檢查過了,下的確是到了侵犯,檢查的時候,裡面還有像一樣的東
西流出來。
“像?”
小焦沒有直接說是,而是說像,這個說法,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隨即我就釋然了,給江英檢查的小李,看那年齡,也就二十多,估計與我一樣,是最近才考上警察的,未婚也說不定,如果未婚的話,不認識也就不奇怪了。
“是啊,小李說,從江英下流出來的,就表面來看,的確與無異,可這裡面有著一的黑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以小李便不確定了起來,只說是像。”
小焦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對我解釋說。
“黑的狀?”
一旁的陳叔聽了,大聲地質問了一句。
“陳叔,你知道這東西?”
我忙著問他。
“不知道,只是我活了大半輩子,當警察也幾十年了,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的裡面帶有眼即能看見的狀。”
陳叔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小焦附和著說。
雖然我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可上大學時,每次看了島國作片,難免不會去廁所解決一番,流出來的華,要麼是純白的,要麼是泛著微黃的,就算片子裡那些男優,
弄出來的也都是白的啊。
我想著裡面流著一些黑的狀,心裡就到一陣戰栗。
這從科學的角度也是解釋不通的啊,即便是那人患有什麼病,也不至於病變這個樣子吧。
“你們王所長通知了技科的刑警過來取樣了嗎?
務必要好好鑒定一下這黑狀是什麼啊,說不定這是辨別嫌疑人與其他男的關鍵因素!”
陳叔提醒著小焦說。
“剛才我見著他打電話了,應該是通知了吧,希他們能早點趕過來。”
小焦也有些著急。
這個時候,我看到小李出來了,陳叔讓小焦把過來,說要當面問幾個問題,小焦便向著小李跑了過去。
等著小李過來時,很禮貌地與我們打了招呼,想必是小焦已經告訴了我與陳叔的份。
“小李,江英上的其他地方,可有傷痕?”
陳叔問道。
“下到侵害,左側頭部有一個鼓起的包,現在著都還很疼,嫌犯應該就是擊打的這個部位,讓江英暈了過去。
除此外,其他地方沒有明顯傷痕,江英也沒說其他地方有痛。”
小李回答得很詳細,一聽這回答,我就猜是理科生,很有條理。
“下流出來的,可是黏稠的?
裡面的黑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能否形容一下?”
陳叔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是黏稠的,應該是嫌犯的,那狀混合在裡面,看不是很清,有點像是一團漿糊中間加了一滴墨水,稍加攪拌後的樣子。”
小李為我們形容著,這一講,那的樣子一下就形象生了起來。
“恩,知道了,江英現在的緒如何?”
陳叔繼續問。
“還是有些不穩定,我們兩個同事已經停止了對的詢問,我讓躺在詢問室裡的長凳上面,一是讓平複一下心,二是保存殘留的,等著縣局刑警隊的人過來取證。”
小李的這一番話,再次讓我對刮目相看,很有頭腦的一個子,剛剛警,幹的還是戶籍勤工作,卻能想到讓被侵犯的害人平躺,保存著最重要的證,
等著技人員過來取證。
“不錯,不錯。
那麼,讓我見見對詢問的兩個民警吧。”
陳叔的兩個不錯是對小李說的,看來他對小李剛才做的一切也是很贊同的。
後面一句話則是對著小焦說的,小焦聽後,便向詢問室走去,準備他們出來與陳叔談。
過了兩分鐘,小焦與另一個警察向我們這邊走來。
陳叔詳細地問了他一些問題,最主要是問了之前在值班室時,他當著王所長面提出來的三個關鍵問題,而我們也得到了答案。
第一個問題,老江家裡門窗的鎖都完好,沒有被撬的痕跡,江英的房間在二樓,有一扇窗戶,這說明,嫌疑人進房間的方式只可能有兩種,一是技開鎖進老江家中,
可以著重排查一下鎮上的開鎖匠人;二是從江英房間的窗戶上翻進去的,二樓並不高,攀爬起來難度也不是很大。
第二個問題,江英睡前並沒有將門反鎖,這說明,是嫌犯進房間後把門給鎖上的,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防止過程中有人進到房間裡來。
分析到這裡,前面一個問題似乎也有了答案。
如果是嫌犯鎖的門,那麼,一旦江英的父母真的有所發現,在門外喊,嫌犯不是自己把退路給堵死了麼,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嫌犯早就做好了從江英房間的窗戶逃離的準備,
即便中途有人過來,門是反鎖著的,他也有充足的時間逃離現場。
既然走的時候可以跳窗,那進來時,多半也就是翻的窗戶了。
這樣,窗戶外的地面應該馬上派人去收集證據,比如腳印什麼的。
第三個問題,當時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剛開始江英以為是媽上了的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到後面,開始反抗時才睜開了眼睛,卻也因為線不足,
沒有看清嫌犯的面部特征;再後來,就被嫌犯打暈了,直到早上醒來。
除了對江英的詢問,他們對老江夫婦也作了個簡單的詢問。
了解到,整個晚上,夫妻二人都沒有聽到有異常的響,早上起床後,在家裡也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老江一家人都是老實本份之人,在鎮上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江英在縣裡念高中,每個周末才回來住兩天。
已知的這一切說明,嫌犯對江英家的地理位置及房間構造很是悉,對江英每周末回家的事實也是清楚的,極有可能是人作案,就算不是人,至也是鎮上的居民。
在我與陳叔對案進行分析的時候,一旁的小焦拿出了紙筆,飛快地記錄著。
等我倆分析完,在場的三個派出所警察,都表示很佩服我們。
我被他們誇獎,心裡還是蠻開心的,獲得別人稱贊,真的是很妙的事。
之後,他們便按著剛才我與陳叔的分析,分頭去辦事了。
小焦走之前,還讓我們一定等著他回來,說王所長剛才又給他說了一次,中午要請我們吃飯。
“你放心,我們暫時不會走,等江英的緒好一些了,我們還要去問幾個問題。”
陳叔回答著他。
等他們都走了,陳叔突然對我說:“天,讓強娃先把機票退了吧。”
“為什麼啊?
難道你還真準備幫派出所把這強案破了再走?
我們趁著今天多給他們分析一下就好了,沒必要一直守著辦完吧?”
雖然我對這起強案很有興趣,也想趁機會鍛煉一下自己,可我覺得我與陳叔畢竟是外地的警察,過多參與進來,著實有些不好。
再一個,我和依然都已經和單位說好了,明天回去,後天上班,這突然又說回不去了,單位領導那裡不好差啊。
“我有預,這案子不會那麼簡單,你看看派出所這幾個警察,有誰看起來像是有能力破這案子的人?
如果我們走了,極有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害人,而嫌犯說不定還會逍遙法外!”
陳叔的語氣很強烈,而他這話的容,也是再一次告訴我,他不會走的。
這讓我想起,在發生玉案時,我催著他帶我來東北找端木冬寒,他就數落過我一次,說我只想著解決自己的問題,卻不管玉案的那些害人。
我看著他那堅定的樣子,記起了另外一件事,周五的晚上,我說找胖強幫著訂票,陳叔說再等一晚上,當時那意思便是,如果過了今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事,那我們便離開。
結果呢,周五晚上風平浪靜,周六陳叔便讓我訂票。
誰想,周六訂了票,周六晚上就出了這起案子,現在陳叔因為這起案子,又決定先不回m市。
把這前後聯系起來,我不由得猜測,莫非,陳叔早就知道在這鎮上會發生一件事,而他也一直在等著它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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