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與小林先回去,我等著這案子辦完了再回來。”
我正在想那事時,陳叔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陳叔一定是見著我遲遲沒有給胖強打電話,以為我不想留下來,才說出了這話。
既然陳叔已經決定留下來,我又怎麼可能先走呢,我不走,依然肯定也不會走,再呆幾天陪陪媽、陪陪若麟,多半不會有意見。
想著,我便掏出了電話,給胖強拔了過去。
當胖強得知了我們這邊的況後,在表示理解的同時,也在電話裡奚落鎮上的警察無能。
胖強還說,雖然陳叔沒有當過刑警,但他經驗富,對案件的分析能力也強,讓我多跟著陳叔學學,對我以後的刑警生涯也很有幫助。
等說完了這件事,胖強讓我轉告陳叔,新生昨天晚上同樣做了噩夢,這一次有加劇的跡象,不再是迷糊地說著夢話,而是大聲地喊了出來,把睡在另一間臥室的強嫂都嚇醒了。
“他喊的什麼?”
我問。
“好像喊的是‘走開’吧,這幾天我一直在問新生究竟是夢到了什麼,他之前都說夢裡混沌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今天他醒來,卻是說覺到有一個東西在後面追他,夢裡的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可就是很害怕很恐懼,他不停地往前跑,那東西便在後面追,在快追上的時候,他就喊了出來,是‘走開’二字。”
胖強回來我說。
掛完電話,我把與胖強通話的容與陳叔詳細說了,他聽後,沉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歎息道:“怎麼幾件事都堆積到一起了,真是命數啊……” “陳叔,什麼意思?”
我疑地問,幾件事,難道他說的是強案與新生做噩夢?
這兩件事之間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關系啊。
“沒事,新生那個暫且沒有大礙,我們還是先把案子的事解決了吧。”
陳叔並沒有與我細說。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我知道,有些時候,陳叔的一些話聽起來很有玄機,可當我問他時,他卻沒有給我說出個名堂來,甚至像周五晚上一樣,直接對我說“我也不知道如何與你說”
。
這不是他不願意與我講,而是他也只是知了個大概,只是一種直覺,就比如這起強案,很有可能,陳叔那天晚上的確是知到鎮上會出件大事,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出,更不知道這事會出在誰的上,當然不知如何與我解釋了。
所以,我並不覺得他是在瞞我。
這個時候,焦思瀚走了過來,說是江英的緒好了一些了,我們可以去詢問室問話了。
我與陳叔聽後,便向著詢問室走了過去。
在向那邊走時,我問小焦,縣裡的刑警還有多久才過來,因為我與陳叔一直站在院裡,並沒有見著外面有人進來,所以知道縣上的刑警還沒來。
小焦告訴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一個小時後到,我這才稍微安了點心。
按陳叔的意思,我們會全力協助鎮上的派出所破案,那我從現在起,就要留意每一個重要的線索,爭取早日鎖定嫌疑人。
進了詢問室,我看到,江英躺在一個的長凳上面,臉上還留著一些驚慌,畢竟只有十多歲,這種事對心理上的沖擊不可能短時間消退。
旁邊坐著一對中年男,他們眉頭鎖地看著江英,應該就是老江夫妻了。
“老江,這是縣局過來的刑警,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就好了。”
小焦按我們事先的約定,向老江介紹著我與陳叔。
老江是老實人,聽著是縣上來的警察,忙著站了起來,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老江走上來,雙手握住陳叔的手,請求我們早點抓到那個人,陳叔自然是讓他放心,說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老江啊,聽說江英是你的大兒,江英下面,還有一個兒子還是兒?”
陳叔沒有馬上向江英發問,而是與老江閑聊了兩句,這是在進一步轉移幾人的注意力,緩解江英的張緒。
“還有一個兒子,在鎮上念初中,昨天到他同學家玩去了,估計今天下午也該回家了。”
老江回答著陳叔。
“你們家在鎮上是以什麼為生?”
陳叔又問。
“雖說我們住在鎮上,但村裡的地也沒丟,我媳婦主要就是照看著那些地,也夠我們全家人一年的糧食了,我便是在附近的一些磚廠打散工,辛苦是辛苦了點,每個月倒也能掙個三四千,
日子還過得去。”
聽了老江的話,我心裡琢磨著,在這樣一個小鎮上,吃飯有自家糧食,一個月能有四千元的收,還真算是不錯了,也難怪老江能舍得給江英買電腦。
而陳叔問剛才這個問題也不是隨便問的,我估計是在了解老江一家的社會背景,看有沒有可能得罪人。
磚廠那些地方,大家都是靠力氣掙錢,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老江給我的印象也的確如之前那個民警所說,很是老實本份,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
“呵,收很高嘛,比我的工資還高了。”
陳叔輕松地說著,繼續緩和氣氛。
他說的也沒錯,我剛警,工資兩千多,陳叔現在應該是三千多,老江的收的確比我們高了。
“你可說笑了,我們這些賣力氣的哪能與你們這吃皇糧的比啊。”
老江忙著說道。
陳叔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走到了江英的邊。
“江英,上高幾了?”
陳叔看著問。
“高二了。”
江英回答著,此時,我看到臉上的神比之我們剛進來時,已經緩和一些了,看來陳叔的辦法還是取得了一些效果的。
“小姑娘長得好的,學校裡有沒有喜歡你的男生啊?”
聽了陳叔的這個問題,江英沉默了,看了看一旁的老江。
我見這樣子,心裡明白了幾分,定是有的。
陳叔問這個問題,莫非是懷疑嫌犯是江英的同學?
“你只管說出來,不用怕你爸媽,有人喜歡你,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了,中學時代正是竇初開的年齡,喜歡個人很正常。”
陳叔用這樣一種方式,問著與案件有關的問題。
“英啊,警察問你什麼就說吧。”
江英的媽對著說。
“其他的我不知道,有,有兩個人給我遞過信。”
江英小聲地說。
說得還是很含蓄,應該是有兩個喜歡的男生給遞過書。
“那這兩個男生有沒有到你們鎮上來玩過呢?”
陳叔循序漸進地問。
“有一個來過。”
江英的聲音更小了。
“啥時候來的啊,怎麼我不知道?”
老江聽了,一下站了起來,大著聲音問江英。
“老江,別嚇著你閨。”
陳叔忙著轉頭說,老江這才又坐了下去。
“他那天坐車到鎮上來找我,我就陪在外面吃了頓飯,然後又在鎮上轉了轉,給他指了指我家的房子,但沒讓他進我家,下午他就回去了。”
江英怯怯地說,定是被剛才老江的樣子給嚇著了。
“老江,你們夫妻先出去一下。”
這個時候,陳叔轉對老江說。
一旁的小焦聽了,便幫著做起了老江二人的工作,他們本是老實人,警察都開口了,沒怎麼墨跡便出去了。
“江英,你喜歡這個男生嗎,有沒有答應做他的朋友?”
待老江夫妻出去後,陳叔繼續問道。
“沒什麼覺,我對他說我暫時不想談。”
“這同學什麼名字?
家是哪裡的?”
陳叔又問。
剛才我們就分析出,嫌犯對老江家的地形悉,陳叔是懷疑起了江英的這個來過鎮上的男同學。
並且,他喜歡江項,江英卻沒有答應做他的朋友,青春期的孩子都有些沖,從作案機上講,這人也是很可疑的。
“楊健健,與我同班,是縣城裡人。”
聽到這句話,小焦迅速地作著記錄。
“我現在問你一些昨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嗎?”
陳叔還是有些擔心刺激到江英。
“叔叔你問吧。”
陳叔提起這事時,江英的臉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緩了一會,陳叔便問:“昨天晚上,房間裡黑漆漆的看不見,但你的嗅覺和覺是沒有到影響的,那人在你上時,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