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你又喝酒了?”
他上次說過,不想讓依然知道他在房間裡喝酒的事,趁著依然還沒有出來,我小聲問著他。
“啊,對啊,有點冷嘛……”若麟被我一問,慌忙回答說。
他雖承認喝了酒,可他說話時,我與他站那麼近,卻又沒有聞到酒味。
當時我還以為他並沒喝太多,只是容易上臉而已。
之後,我們一行人下樓去,到了街上,依然徐妍都說實在吃不下,只是想走一走。
因為我之前就是用這個理由把倆“騙”出來的,所以也只有依著們。
我們三個男人便隨便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坐下來點了菜後,我知道若麟喜歡喝酒,便問他要不要來點,他馬上就同意了。
若麟的爽快,雖然符合他酒的習,可是也讓我有些疑。
昨天吃飯,陳叔讓他喝酒,他說不想喝,今天卻又答應得這麼爽快。
我看了陳叔一眼,發現他聽了若麟的回答後,也有些奇怪。
這一頓飯,若麟又喝了接近一斤酒,這才作罷。
喝到中途的時候,他又出現了大喊大甚至哼兩句歌的形,這讓我與陳叔都有些皺眉。
最後,我倆一左一右地扶著他往旅館走去。
出門前,我給依然打了個電話,結果說們早就回旅館了。
“陳叔,你有沒有覺得,時倒流了?”
走了一段時間,我想起前幾天晚上,我與陳叔也是這樣把滿臉通紅的若麟扶回了旅館,不問了陳叔一句。
“嗯?”
陳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便給他解釋了一下。
“時倒流……重複……” 聽我解釋完,陳叔一邊走著,一邊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詞。
我有些疑,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
回到旅館,我們把若麟扶到他的床上,便關上門出來,進了我們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去,陳叔就找出了紙筆,在紙上寫著一些什麼,我好奇地湊過頭去,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我看到,陳叔依次在紙上寫出了“周六、周日、周一、周二、周三”十來個字。
“陳叔,你寫這個做什麼?”
等著他寫完了,我便問道。
“你剛才的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你看看,江英是上周六晚上出事的,蔣潔是這周一晚上出事的。”
說著,陳叔把“周六”和“周一”兩個詞上面畫了一個圈。
五個日子排在一條直線上面,第一個“周六”和第三個“周一”都被陳叔畫了個圈,這樣一眼看過去,我馬上就覺得,如果第五個詞“周三”上面再畫個圈,看起來會更好看一些,
也更對稱一些。
想著,我從陳叔手中拿過筆來,在“周三”的外面畫了個圈,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剛畫完,我就猛然想起,這個圈的含義是發生了強案,今天正好就是周三,陳叔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會有第三起強案發生?
“今晚會再發案?”
我瞪大了眼睛問著陳叔。
“會不會發案我不確定,因為前面只發生了兩起,還無從得到嫌犯作案的準確規律。
但是,楊若麟這幾天的行為,我卻是找到了規律!”
陳叔說到後面,眼睛裡閃出了。
說完後,陳叔就給我解釋了起來,在他解釋的過程中,我也不時做著補充。
周六那天,楊若麟臉發紅,晚上吃面時,他嚷著喝酒,喝了差不多一斤,中途很是,我倆扶著他回來時,他渾都是燙的。
到了周日,他神恢複正常,晚上吳吉請吃飯,他喝酒也是淺嘗輒止,沒有的舉,也沒有狠勁地要酒喝。
周一的時候,他的臉又有了些不對,並且一整天都沒出門,晚上的時候,他的房間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們去問他時,他的聲音有些古怪,像是在克制著緒。
當時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瓶子,後來,派出所調查到若麟買了很多二鍋頭回房間,現在想起來,那摔碎的玻璃必定就是二鍋頭瓶子了,同時也想象得出來,房間裡的若麟應該也是滿臉通紅、
子暴躁。
之後就是周二,也就是昨天,若麟的神又正常了,吃飯時,陳叔問他要不要喝酒,他也說不喝。
到了今天,若麟的臉上又有了紅,又對酒表現出了熱。
當我與陳叔分析完後,我在看著紙上的那五個日子,若麟的表現,正好與它們對應了起來。
周六、周一和周三,若麟比較,對酒有喜好;中間的周日和周二兩天,若麟表現正常,臉也與普通人無異。
“雖然案子只發生了兩起,我們還沒辦法統計出它的規律,但發案的時間與楊若麟表現異常的時間如此吻合,並且,兩起案子的害人都聞到了酒味,對應著那兩天的楊若麟,
晚上也都是喝了酒的,我不得不起疑?”
陳叔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努力想著陳叔的話,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這一想,還真讓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在“周六”的前面,加了一個“周五”,寫好後,我也在它外面畫了一個圈,然後對陳叔說:“我們說了一天,周五依然帶著若麟回來的那天晚上,若麟與張熙二人先在飯館喝了不酒,
回來後,若麟又跑到張熙房間裡去,二人繼續喝了不,期間,若麟的臉很紅,神很,與周六周一及周三都差不多。”
我吸了口氣,接著說:“如果只是看,周六、周一、周三,規律很明顯,就是中間隔一天,可是,把周五加進來,這個規律就不合理了,因為周五與周六是挨著的,中間並沒有隔上一天。”
聽了我的分析,陳叔皺起了眉頭,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同時,這樣的話,若麟狀態的變化,與發生強案時間的重合度也降低了,即便我們可以先假設今天晚上會發生強案,可是,周五晚上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這突然冒出來的“周五”,讓我們先前的推測的可信度降低了很多,也讓若麟是強犯的可能降低了很多,我心裡其實是有些釋然的,因為,我本就不希若麟是嫌犯。
我寧可嫌犯是其他人,現在已經逃得遠遠的,讓我們永遠也抓不到,也不希嫌犯是若麟,被我們抓住後送進牢房。
盡管如此,到了晚上,陳叔還是堅持要去旅館背後的樓下守著,他說了,若麟不是嫌犯更好,如果是的話,因為我們一時的懈怠,而讓他再傷害了第三個無辜的,
他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雖然我不願相信若麟就是嫌犯,可對於陳叔的說法,我還是很贊同的,並且,這種的“監控”,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若麟不會知道,依然也不會知道。
不過,看到陳叔臉上的皺紋,我對他說:“陳叔,今晚就換我去下面守著吧,我好歹也學過閉目回神法,等會你再扔一床被子下來,熬一個晚上沒問題的。”
“不行,如果楊若麟真有本事直接從三樓跳下去,那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你守著會有危險的。”
陳叔聽了我的話,馬上就拒絕了我。
“那這樣,我們倆人一起守,就像以前我倆一起去靈歸來外面守夜一樣,漫漫長夜,一個人熬著,實在是太無趣了。”
我仍然想與陳叔並肩作戰。
“也不行,就按昨晚上的分工,我在下面守著,你在上面房間裡呆著,隨時聽著楊若麟房門的靜,雖然前兩次發案的晚上,從監控裡都沒有看到他走出房門,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陳叔給我安排了任務。
到了九點,陳叔便準備出門了,臨走前,他叮囑我說:“今晚很關鍵,雖然後面冒出來了一個‘周五’,讓那規律顯得不是很可信,我們還是不能放松!”
我點了點頭,陳叔就出去了。